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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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瞪着他的上半身半晌，她闭起眼。

闭眼，不是因为羞怯。

包不是因为不。

而是因为不忍。

因为震撼。

因为心痛。

他，不痛吗？凭着觉，柳絮的手指轻轻触上石野寯的身子。

“除非你不屑，否则就睁开眼看着我。”轻轻抬起她低垂的脸，他哄的在她耳边低喃。

“不痛吗？”轻轻睁开双眼，对着他的眼，她低喃。

颤颤的手指一一抚过他身上彩鲜的条纹，最后落在他的心口。

他的心口，绘着柳絮。

原以为他身上的彩不过是颜料彩绘，近身一瞧，贴身一摸，赫然发觉那竟是纹上去的。

“这样，我就会永远记得你，因为你就在我心上。即使我失去记忆，了路，一样可以轻易找到你。”身上的纹身，纹着简易地图，清楚的指出她的所在地。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抚着他身上的纹身，她可以明白的确认，自己真的上他了。

因为，她的心，好痛好痛。

比她当初被遗弃在本街头时，还痛上百倍、千倍。

所以，她忽然有种觉，自己对石野睿的，是动，是亲情；但是对石野寯，却是动，是情。

“我是疯了，为你而疯。”为了让她的心安定，再疯狂的事，他都愿意做。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这么一大片纹身，别说纹上去艰难，想要抹去，恐怕更难。

“都纹成这样了，想后悔，也没得后悔了。”低下头，他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分散她的歉疚。

纹身，为的是让她安心，而不是让她伤心。

“就怕你本来不后悔，哪天看厌了这纹身，就后悔了。”小手搭上他的心口，细细描绘着他心上的柳絮。

“你会天逃冖着自己的身体看吗？”

“当然不会。”她想也不想的直觉否认。

“不只你不会，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所以你的担心，本是多余的。”他戏谑的点点她的鼻头“不过你的问题倒是提醒了我，要是哪天你看腻了我的身子，我该怎么办才好？”

“那就给别的女人看啊。”她嘴上如此说着，望着他的眼却清楚的表达出“你休想有那么一天。”

“都纹成这样了，哪能见人啊？”他在她的颈肩种下一记鲜明的草莓，惩罚她的心口不一。

“你可以去雷…”

“把你纹在心口，除了象征你在我心上以外，是为了不让它被抹去。”心口上的纹路虽然也能以雷去除，但是危险相对提高。

“那你以后…岂不是真的不能…”见人了？她歉疚的抚着他心口上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