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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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刚回到房中，卫聿行便紧跟着进来，脸上的神沉得让程澄打了一个哆嗦。

“你…”她本想问他做什么，可一想这是两人的房间，又觉得自己没有说话的余地。

“不高兴我进来？”卫聿行在边坐下，心想质问她与雷鸣的事情，却又开不了口。但噬人心的嫉妒，仍是在他心中盘绕，腔的怒火只是暂时被抑。

“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子。”他冷笑道，虽然她不甘愿，可已是注定的事，他这辈子是不会放手的。

“你有这么多子，没必要非呆在我这。”她口而出的话让自己也吃了一惊。一方面固然是害怕夫间的亲密，那晚毕竟她没什么印像，另一方面，她居然有些吃味！这个认知惊呆了程澄。

“你希望我去找别的女人？！”卫聿行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怒吼道。她真对他一点情都没有吗？

“为什么不，男人不都喜三四妾吗？”程澄回答的结结巴巴，他在生什么气？

“我找了其他女人，你就好和雷鸣在一块了，是吗？”卫聿行脸上扯出一个奇怪的微笑，手上的劲道让程澄几碎骨:“不过，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越不愿做我的子，我就越要你，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他森森的口气吓坏了程澄，她开始挣扎，又一边努力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这关雷鸣什么事，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今晚为什么盯着他看，嗯？”卫聿行轻松地制止她的动作，将她抱在身前，抑着怒火质问道。

程澄一怔，一时回答不出来，难道告诉他自己以前喜雷鸣，现在变心了吗？她的迟疑刺了卫聿行，他突然抱紧她，狠狠吻上她的。

程澄下意识地开始挣扎，她没有心理准备和他如此亲密，即使他是她的丈夫。慌中，她扫了卫聿行一耳光。

“啪”地一声，惊呆了两人。卫聿行用几可杀人的眼光瞪着她，所有被抑的怒火再也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好，你不让我碰。”他冷笑，然后一把将她推到上，不顾自己的力道会不会伤害她，只想宣自己所有的怒气及心痛。他在这晚，像野兽一般侵占了她。

漆黑的夜晚，深幽的街道。却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蹒跚而行。雷鸣刚从皇城出来，看身影像个姑娘家，不由走过去探个究竟。毕竟这么晚在街上很不安全。

及至走近，他却惊呆了。那脸泪痕的苍白小脸，竟然是三王妃程澄！

程澄看见他，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一稻草，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用最后的力气说道“救我…”程澄呆呆地看着屋顶，四年了，为什么她仍是逃不开他，仍要受这许多的痛苦，还连累了雷大哥。那天晚上雷鸣听了她的遭遇，二话不说便带她离开，四年来一直照顾她。她曾以为雷鸣对自己有意而愧疚不堪，因为她无法回报他的情，谁知雷鸣只希望与她结为兄妹，别无非分之想。她知道雷鸣有过一段痛苦情的过往，但他一直藏在心里，连她这个义妹也不敢碰触。

在屋里呆了好一会，程澄平静下来，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还是想想如何救出雷大哥。她稍稍整装，走出屋子，信步在庭院中闲逛，思绪却飞得好远。

四年的时间没有改变王府的布置，只是人不同了。她分花拂柳，一路行来，突然听见花园里传来嬉笑声。程澄不愿多事，转身避开，却听得身后一声怒叱:“是你！”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卫家大小姐卫玲玲。

程澄不愿理她，加快了脚步。卫玲玲却上前拦住她——“别走。”她一副骄横的样子，冷笑道:“没想到你这个红杏出墙的人还有脸回来。”她微微一顿，向后道:“音姐姐，就是她，我大哥前。”

“我告诉你，”卫玲玲像积了许久的怨气，又道:“你有脸回来，可我们卫家不会你，音姐姐才是我的嫂子，她和我大哥就要成亲了，你别想破坏。”被她称做音姐姐的女子长得清雅秀丽，我见犹怜，想来也是出身高贵，知书达礼。程澄不能理清心中知道他娶后混的一瞬，但她知道自己决没有心情去破坏他们，她心只想着如何救出雷鸣和她的儿子。所以她只淡淡看了两人一眼，便向前走去。

“你给我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卫玲玲的喊声，她一向便是那么的骄横，程澄无奈地苦笑。

走到清净的水池边，她的心得到暂时的平静。她将头轻轻靠在草地上，闭上眼睛，领略风中青草的香味。

“你是谁？”一声怒叱响起。程澄抬头一看，是位中年女子。她盛气凌人地道:“新来的丫头吗，在这偷懒！”程澄一怔，难以解释自己的身份。她应该是新来的管事，并不认得她，其实这宅里，又有多少人认得她呢？让她惊异的是对方看见她的脸后一副哑然的表情。

“慢着，张大娘。”秦晋赶过来，神复杂地看着从前的夫人。

“急什么，秦晋，让她说自己是谁。”卫聿行缓缓走来，神平静。

“王爷说我是谁便是谁。”程澄无力地回答。

“只要王爷能遵守承诺。”

“我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卫聿行轻轻拂去衣服上的灰尘，口气轻松写意。

“你说过只要我受到相同的…辱。”后两个字她从牙中挤出。

“好，”卫聿行道:“过来帮我把鞋子擦净。”秦晋暗中叹了口气。这又何苦？程澄逃走后，王爷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如昔，可常常一个人发呆，甚至在红楼里…既是如此深对方，又何必伤人？

程澄闻言，二话不说便用衣袖帮他擦鞋，而卫聿行除了痛苦，什么快乐都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