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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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见什么人这个问题,只有泡泡同学猜对袅。擦汗,这么偏僻的冷门,你是怎么想到的?乍听到这个建议,谭斌吓坏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觉得太早了点儿?”程睿忍笑看她一眼“你想到哪儿去了?又不是带你去见公婆,探探病人而已,至于吓成那样?”
“是亲戚?”谭斌表示讶异。
“不是亲戚,是这些年真正关心我的一位长辈。”谭斌发觉此刻他脸上苍茫的神情似曾相识,就象当初他离开mpl,眼万念成灰的凄惶。
她曾因那个表情而心动,如今却情愿它永不再出现。
提前安排好工作,下了班她上车跟他走。
程睿的车停在公司侧门一百米外。这方面他一向小心,不愿给谭斌带来任何麻烦。
谭斌走过去,头发已被风吹得七八糟,她先用发卡盘在头顶,对着镜子照一照,觉得出尖尖的下巴,形容过于单薄,又把头发放下来。
程睿从未见过她如此怯场,不惊奇。
谭斌尴尬地解释:“我一向没有老人缘。”沈培母亲留给她的影,实在太深了。
程睿拍拍她的头:“我喜就行了,你怕什么?放松放松…”谭斌只能依单照办“好吧。”下班高峰,北二环上照例堵得水不通,遇到红灯能排出三百米外。
程睿见怪不怪,停车间隙索取出报纸翻阅。
谭斌也凑过去靠他肩膀上,掀到后面的娱乐八卦和文化版,漫不经心地浏览大标题。
她的目光突然定住,许久不能移动。
有条不显眼的新闻映入眼帘:青年画家沈培拍卖旧作,所得款项尽数捐献甘肃省希望工程。
她本能地缩回手,神有点僵硬。
程睿没有留意到她神情的变化。前方变灯,长长的车龙开始挪动,他放下报纸跟上去。
谭斌挣扎半天,还是取过报纸,把那条新闻细细看了一遍。
新闻中说,沈培的一幅近作,《最远的距离》,会上备受关注,以42万的价格落槌,创下此次拍卖会,也是他个人作品的最高价。
文章最后提到,沈培将于年底受邀赴法,作为青年画家的代表,参与筹备中法艺术家的展览。
那幅画,旁边就附有照片,青绿的底,层层灰暗蔓延,纠的枝蔓间两张模糊的人脸,谭斌再悉不过。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你。
沈培卖掉这幅画,等于彻底埋葬了过往的一切。离开她,他竟象火鸟一样开始重生。
谭斌收起报纸,转头望向窗外,忍不住微笑,却笑得苦涩而难堪。
后来一路她都没怎么出声,直到目的地。
一直听说雍和附近的胡同里,藏着不少致的四合院,外面却看不出一点端倪。
见识过眼前这一家,谭斌完全相信了这种说法。
高槐深院里影暗移,院秋荫萧瑟有声,进门处一座玲珑的雕花屏风,紫褐明润,透出不动声的富贵之气。
主人是位六十出头的老太太,收拾得干净利,举手投足透出一股知和优雅。
程睿恭敬地叫“干妈”态度异常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