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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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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邮件发送给所有销售人员,并抄送售后项目、技术和物等相关部门。邮件中明确说明,谭斌全面负责pndd的投标,并直接报告给刘树凡,请各部门支持她的工作。

谭斌对着屏幕笑一笑,想起《围城》中关于教授和副教授的经典比喻,她此刻的心情,就像二房小妾终于被扶成正觉。

手头的活儿象是永远也做不完,不过六点的时候,她还是强制自己关了电脑离开公司。

刚坐进车内,便听到手机响。

谭斌看一眼号码,心跳立时就加快了。这号码她曾捏在手里揣摩几天,早就倒背如

她接起来“嗨,你好!”

“我一直在等你电话。让人苦苦等待可不是好习惯。”程睿的声音透过电,显得有些低沉。

不知道为什么,谭斌的内心忽然到欣异常。

“我并没有答应你任何事呀?”她愉快地笑“而且,我已经不在上海了。”

“你现在在哪儿?”

“北京。”程睿沉默,过一会儿叹口气说:“真不走运。”谭斌接话“回北京吧,你要是想花钱,机会多的是。”那边笑了一声“对,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那好,咱们回见。”

“回见。”谭斌挂了电话,点火起步,手机又响,沈培的短信,只有三个字:“快回家”她咕哝:“催命一样,真讨厌!”路上一如既往地通拥堵,再碰上几个行动迟缓的菜鸟,难免让人脾气暴躁。

谭斌遇到一个西服革履的男人,开着一辆别克君威,却在她超车时,猥亵地伸出中指。

她的怒火无处释放,只气得骂话,踹车门,自己跟自己赌气,咬着牙槽说再不高峰时刻上路。

待她停好车,小区内已是华灯初上,放眼望出去,西边天际还残留着一抹微红,前方万家灯火一片璀璨。

她抬头寻找,果然发现自家的客厅窗户,透出温暖的桔黄灯光。

谭斌微笑,觉得这种悉而亲切。

想起高中三年,每次下了晚自习,都又累又饿,只有家中窗口那一点灯光,引着她一步三阶跳上楼梯,因为知道餐桌上一定为她留着吃的饭菜。

她抬手敲门“我回来了,开门!”沈培闻声来应门,却让谭斌大吃一惊。

他一该往的做派,头发剪得短短的,只剩下一寸多长,上身随便套了件白的马球衫,下面是条破牛仔腿上是大大小小的窟窿,象被虫蛀过。

去掉那些艺术家标志的特征,这类简单清的服侍,愈发显得他眉眼细致,风内蕴似上好的中国工笔白描。

谭斌坐下换鞋,顺便把手指伸进他大腿处的破中,嘻嘻笑着再抠大一点。

沈培攥住她的手“你个氓,这条子我穿了十二年,不许动,文物,知道不?”谭斌摸他的头,忍不住嘲笑:“怪不得你们都喜留长发,再丑也忍着。原来没了头发,整个就是一普通人,什么叫沐猴而冠,这回我明白了。”沈培一声不响地低头凝视她,表情变得极其严肃。

“生气了?”谭斌捏着他的脸蛋,姿态轻薄。

冷不防沈培抓住她的肩膀,把她顶在门上,同时抓起她的双臂固定在身后,维持着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

“对,我生气了。”他说“后果很严重。”另一只手充*情地在她身上游走“小妞儿,今晚我要先后杀。”谭斌怕,伏在他肩上笑得几乎不上气。

沈培索一弯,抱起她就往卧室方向走。

谭斌抬起腿试图踹他“哎,别闹了,放我下来!”沈培却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谭斌惊见他嘴边出两个平难得一见的酒窝。

她知道不妙,尚未出声警告,已经连衣服带人,扑通一声落进正在放水的浴缸。

更没提防花洒里蓦然出水,霎时被浇了个透

她尖叫一声,刚要扬起手臂遮住头脸,沈培已经跨进浴缸,边笑边按住她的双手,取过花洒故意对着她的身体冲刷。

谭斌又笑又,在他身下扭来扭去挣扎,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消片刻浅的衬衣长全部被水浸透,贴身的内衣都现了原形。

沈培扔掉花洒,嘴随即贴上来“谁是猴子?嗯?”谭斌身体一下绷紧,几乎弹离他的手臂。

“说啊!”他不依不饶地继续使坏。

“你欺负我…”谭斌蜷起‮腿双‬,声音似在呜咽。

沈培顿时就心疼了,抱着她坐起来,拨开她脸上透的长发。

“我怎么会欺负你?才舍不得…”他轻声笑。

谭斌闭上眼睛,觉着他的双一样,轻轻掠过她的眉,她的嘴,她的脸颊,她的脖颈…

他身体的热度透过透的单薄衣物传递过来,比肌肤之间的单纯接触更让人心醉神移。

她睁开眼睛,开始几乎找不着焦点。密集的水线哗哗浇下来,然后她在水雾里看见沈培的脸。

沈培的眼睛在弥漫的蒸气后面,黑得有点惊人,漉漉的头发沾在他的额上,水珠不停地下来,过他乌黑的眉,颤动的睫,弧线美好的眼睑…

她剧烈息着,肺部似乎失去呼功能。一片灼热的刺痛里,她到沈培已经进来了。

“斌斌,说吧,说你是我的,说你我…”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辗转。

谭斌张张嘴,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始终说不出那句话,却贪恋眼前的身体。无论何时,沈培总是温暖的,带着光和自然的味道,光滑的皮肤下,是蓬的血气与活力。

她甚至舍不得闭上眼睛。

最后一刻来临的时候,沈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他的脸在漏*点和**的烧灼下,显得脆弱而痛苦,似乎要拼尽所有的力气,让两人的身体每一寸都紧密贴合。

谭斌头昏得无法思考,脑中最后一绷紧的弦也断了。

终于一阵电击似的痉挛掠过他的身体,沈培发出长长一声叹息似的声音,然后彻底地瘫软下来,象是生命在瞬间离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