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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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要穿制服？”夏竹瞪着酒店大班给她的衣服，足足呆了有一分多钟。

这哪称得上“衣服”？本只是几片用来遮蔽身上重点的布而已。

“不是要你穿，难不成要你吃？”大班口气十分不耐烦地说:“还不快去换上，等一下就要开始营业了，客人马上就会到，你还发什么呆？”

“大班我…”

“去去，别烦我了，我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出来赚钱就要有豁出去的勇气，难不成你以为钱会从天而降吗？”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是的，她要赚钱，夏梅的眼睛不能再拖下去了，要不是昨天她打了电话给主治大夫，夏梅一定会持续对她隐瞒病情。为了让夏梅可以重见光明，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换上了制服，她原先已无血的脸益发苍白。

“喂！新来的，看不出你瘦瘦的，还有本钱的嘛！”穿着同样制服的女孩，开始对夏竹评头论足起来。

如果不是为了夏梅，她一定夺门而出。

“喂！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竹。”

“夏竹，嗯，那你以后就叫我安妮，我看你顺眼的。”安妮给了她一个善意的微笑。

“你很害羞，来这儿上班，这样子是行不通的。”说完便伸手将夏竹环在前的双手扯开。

“那我…该怎么做？”她又不自觉地将手环回前，好像唯有这样才能有一点安全。

“其实，我们也只不过端端酒给客人，或拿拿巾，工作很轻松，但是你嘴巴要甜、要会撒娇，而不是绷着一张脸，浑身僵得跟似的，这样他们会认为你不懂规矩，要是他们不高兴，小费给得少这不打紧，说不定还会讨来一顿臭骂，所以你要放得开。”

“可是，他们不是有公关小姐陪吗？”

“那又怎样？他们还是会吃吃你的豆腐。”安妮瞟了她一眼，似乎笑她的不上道。

“啊？”夏竹光想像就觉得恶心。

“反正他们只是摸摸你几下，又不会少一块的；最重要的是他们要是高兴，出手就大方，你知道吗？有时我们这些公主，一个晚上拿的小费比公关小姐还多。当然，就得看你的际手腕好不好、会不会讨客人心，反正一回生、二回，你很快就会习惯，别再一副小媳妇样，你会来这儿工作，为的是钱，你只要不断告诉自己…钱！我要赚钱！你就不会再有犹豫了。来吧！由我带着，让你学学如何应付客人。”夏竹知道自己已无法再回头了；为了夏梅，就算受再大的委屈，她也要忍。

杜玮只想快些把下一年度的合约给搞定，然后快一点离开这充秽气的地方。

偏偏铃木却只顾着喝酒和公关小姐打情骂俏，本无心洽谈公事。令他有被耍的觉。

终于，他不再保持缄默，主动提出合约一事，岂知却得到铃木的不反应。

“杜总，你别心急，今朝有酒今朝醉，合约的事我们可以慢一点再谈，现在我们先好好享受一下这些美女的殷勤款待，还有美酒的滋味。”说完便教唆着身边的公关小姐说:“喂！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当公关来着，还不快替我向杜总敬酒，你们谁敬一杯，我赏两千，快！”重赏下必有勇夫。一听到敬一杯可以拿两千元，每个公关小姐当然不会错放过财神喽。

“杜总，我敬你。”敬酒声此起彼落，但却没有一个可以敬酒成功。

“我今晚已喝很多了。”这个理由大大引起铃木的不悦。

“虽然你们不讨杜总心，快去叫另外的小姐来陪杜总，还有多送几瓶酒进来。”于是一下子包厢内的公关小姐马上被撤换，另一批小姐又进来。

“来！谁要是可以敬杜总一杯酒，我给五千。”如果不是见铃木是公司的大客户之一，杜玮真想拂袖而去。

他正想出去透透气时，大哥大响了。

“对不起，这里收讯不好，我到外面接个电话。”虽然是打错电话，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反而很高兴可以让自己耳子清静一下。

当他准备重回包厢时，却听到隔壁包厢传来摔东西以及破口大骂的声音。在这种场所，又基于中国人的“少管闲事”的心理，杜玮当然不会去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隔壁包厢的门被打了开，一名女子从里面跑了出来，也许太匆忙，所以本没发现杜玮，直接就和杜玮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