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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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程的路上,她脑中萦绕的净是婢女们的谈话内容。
是吗?这就是她之所以得到他另眼相待的原因?
执意求得她的心,不是因为挑战或他所说的好玩,而是他真的要她?
难怪昨晚乍见她时他会如此震愕,只因她长得像他已逝的。
蹲踞在池塘边,波光粼粼的池面倒映出一张清雅丽颜,她恍惚地抚上面颊。
他的子…就是这个样子吗?
想起他昨晚的百般逗,莫非他便是用这种方式勾
单秋娘的?难怪单秋娘甘心为妾,谁又能抗拒得了他这般的魅惑情挑呢?纵使是火海,也只能沉沦了。
那她又算什么?另一个单秋娘吗?
再怎么像,终究也只是个替身,他都明明白白说了,今生之,唯一人而已,她不要成为另一个秋姨娘,重蹈单秋娘的覆辙,这样的角
太悲哀。
南湘翊于是更加坚定了最初的想法。她要牢牢地守住自己的心,不让它有一丁点沉沦的机会,一个月后,雍莫离下他的黄泉路,而她走她的关道,一切都会结束的。
整个啸南堡,说大其实也小的,事情一经过谈论,人多嘴杂下,便沸沸扬扬地传了开来,版本之多,任君选择。
因着“据说”极为肖似堡主夫人的南湘翊出现而挑起了尘封的往事,连带的也免不了提到那个没当三年雍家妇的单秋娘。
南湘翊一直有着疑惑,一名家世清白的女子,若非贪慕荣华,为何甘心委身为妾,守着一名无心于她的丈夫,一辈子当别人的影子?若真恋雍莫离甚深,那么又是什么原因,得她不得不投井轻生以求解
?真如外界所言,是雍莫离
死了她吗?
啸南堡看似平静,当中却埋藏了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她想探掘,一股说不出来的渴切促使她这么做。
接下来的几天,南湘翊由婢仆口中断断续续组合出概略来。
雍莫离,一个太过深情,却也无情的男子。子辞世后,他独自教养女儿,五年当中,杜绝情
,独善其身,就连烟花之地亦不见涉足,直到单秋娘出现。这大概是唯一的例外了。
许是单秋娘的容貌勾起了雍莫离的伤心往事,教他不慎饮个狂醉,酒后了
,只得担起责任,将人给娶进门。
起初两人还算和谐,可是子一天天过去,单秋娘愈来愈无法忍受丈夫心中长年占着另一道影子,于是她吵、她闹,用尽手段争去丈夫的关注与垂怜,但都没有用,她就是争不过一个死人。
雍莫离受不了她的吵闹,夫情分逐渐淡薄疏冷,终至厌弃了她。
失去丈夫的宠,单秋娘心灰意冷,在最后一回的争吵中,雍莫离狠狠挥去的一记巴掌,断了结发恩。
单秋娘又怨又恨,她不再期待,就在那一夜,她带着腹中未成形的骨血投井自尽,决绝的以生命对雍莫离表达强烈的控诉与报复,存心要教他悔恨一世。
事情发生后,雍莫离却不见失意,亦不泪,平静得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连丧事也吝于替她办。
南湘翊无法对这个悲剧故事下任何的批注,因为如果雍莫离真是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人,那今他来招惹她,啸南堡还有几口井够她跳?
可是,想归想,内心深处却隐约有另一道声音不断反驳她“不是的!雍莫离绝对不是这种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说不出那样的笃定由何而来,但她就是愿意相信他。
如果他真是个残酷的人,那一夜,他是可以占有她的,可是他没有,勾逗她时也是点到为止,恰如其分的顾虑到了她的
受,最多就是让她气坏五脏六腑罢了…
他并没有伤害她!光凭这一点,她便相信他不是那种会将女人到去跳井的人。
虽然他有很多地方还是很欠揍、很不可取!
踩着悠缓的步调,她漫步在皎洁月光下,突然一声低抑的幽泣传入耳中。
“娘…”是那个唤做恋儿、夜渴念母亲、令人心疼的孩子。
南湘翊不由自主的移动步伐,待她发现时,人已经来到池畔,站在恋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