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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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温柔地自天而降。
臂娣倚在窗边眺望着积了雪花的庭院。
太上皇驾崩,弗灵武被皇上留在中已经整整五了,这是她与弗灵武第一次分开那么久,对他的想念深切到几近痛楚的地步。
“弗灵武,你什么时候才要回来呀?”她仰望雪花纷飞的夜空,幽幽低叹。
夜已深,她轻轻关上窗,准备就寝。
不知何处拂来一阵风,冷冷地抚过她脸上的肌肤。
臂娣打了一个寒颤。门窗都是紧闭的,风从何处吹来?
鳖异的是,这风还带着微淡的腥臭味,拂在她脸上有种刺痛的觉。
烛火忽然摇晃起来,无风自灭。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臂娣顿觉骨悚然,空气变得粘稠凝滞,她觉得呼渐渐困难,心中有种不好的预,似乎有什么妖物已经潜入屋里来了!
暗的墙角边,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伫立着一个女人。
臂娣深口气,冷汗瞬间布上了背脊,恐惧浸透了她每一寸肌肤。
懊来的终于来了,她还是没能躲得过。
那女人全身发出朦胧的绿磷光,微倾着头,带着令人发悚的冷笑死死盯着观娣瞧。
臂娣在心里拚命告诉自己这是幻影,没什么可怕,但惊恐的寒意还是盘踞在她的背脊,冷得她不住打颤。
“你不怕我?”那女人眼中闪着绿黝黝的光。
“怕。”她老实回答。若不是心中早已有准备,她可能早就吓昏了。
“你是这样怕我的吗?”女人那张过度鲜红的嘴有些扭曲,显然对观娣受惊的反应不甚意。
“不然…你希望我怎样?”观娣的声音抖得快要破碎了。
“你为什么不怕我?”女人咬牙切齿地低语,撕裂的嘴角渗出点点鲜血。
“怕呀,你没见我…已经发抖成这样了吗?”她背抵着柱,双手颤抖地环在前暗暗解开襟扣。
“你敢跟我耍嘴皮子!”女人的黑发倏地倒竖而立,飞舞在空中。
“你胆子很大嘛,我就不相信我吓不死你!”女人青绿的双眼裂开,眼珠暴凸出来,鲜血沿着眼角汨汨下,嘴吐出青白的火焰,恐怖狰狞地狂笑着。
臂娣惊骇万分,双手拚命扒开前的层层衣襟,急中扯断了肚兜的系绳,当她看见女人的头突然离开身体,张着鲜血淋漓的大口朝她飞过来时,吓得魂飞魄散,终于发出骇然的惊叫!
“那是什么?!”女人的头浮在观娣赤的前,凄厉地狂喊。
曩莫三多没驮喃吠室罗缚孥野莎贺在观娣雪白的脯上写着这样一行金字梵文。
“那个是…毗沙门天真言!”女人嘶哑地怒吼,这一句写在观娣前的真言将女人的怒火烧得不可遏抑。
“你可以吓我,但是你伤不了我的。”观娣颤颤低语,任前衣衫尽敞,有意让那女人看清楚泛着金光的真言。
“你在挑衅我?”女人森的绿眸倏地转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