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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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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双修长,干净,指间却长茧的大手,让她若有所,这是一双属于历经风霜主人的手,他从小就吃尽苦头,不像她生活优渥…后来却互换了…这不就是命运?

多奇妙的转换和对比?从未预期自己会走上这样的路,可…就是走了。

“可以告诉我吗?”他轻轻问道,她微微一颤。

“不…”

“不!没关系,这…也没什么好瞒的,”望向远方。

“…那一年…我爸爸的工厂被一场无情火烧的殆尽,带走了我家的一切还有其他十个家庭的爸爸…”她捧着杯于喝了一口水,深深吐出一口气。又继续说道。

“破产后,妈妈带着我回到外公家,可是…因为背负了许多债务,债权人纷纷跟到我外公家要钱…妈妈为了不连累外公,所以带着我去投奔爸爸的一个朋友家。”说到这,她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见状立即握住她的手,给她温暖。

地朝他笑笑,又继续说下去。

“那个叔叔?次颐羌遥叶冀兴迨濉芟不端r蛭幌蚝芴畚遥看巫苁锹蛄诵矶?a故事书、玩具给我,几乎是从小被他抱在腿上玩长大的,不知这是什么原因,他没跟子和小孩住在一起,他在外面租了间大房子独自居住,他坚持说他有欠爸爸钱,所以照顾我跟妈妈是理所当然,因此当我们搬去跟他住时,我很安心,因为他就像自己的亲叔叔一样。”

“本来子…过的还算平和,可是…”她突然咬住下,闭上眼睛,想抗拒从那记忆中冒出的恐惧。

“若是说不下去,就不要说了,”他开始后悔问她了。

“不!”她重新振作“我要说…这些事已在我心中太久、太久,可我从没自己去回忆,因为我不敢…所以…让我说。”他轻轻点头。

“…子一天天过去,我们就像一家人生活着,一同聊天,一同吃饭…妈妈负责一切家务,而我则一边准备下学期到新学校复学的事,一边打工赚学费,柳叔叔在他自己的办公室为我安排了小妹的工作,负责帮他打字、抄东西什么的,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柳叔叔经常看着我,而他的视线总是让我很不自在、觉得很有力…然后,总是找机会抱我、搂我、亲我…”什么?罗璇风握紧拳头,一想到那画面,就令他血脉贪张,他太清楚那视线的意义,年少的她,有如出水英蓉,全身散发年轻活力,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不管是年轻或老的,都是个强力的惑。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所以他那样做让我很反,想办法减少跟他独处的机会,最后连工读都辞掉,可是…”她闭上眼睛,想到那人的眼神,仍旧让她觉得全身充了污秽。

“他并没有因此停止騒扰我,反而变本加厉,他…偷看我洗澡、偷我的内衣,甚至拿我的照片又亲又…”她闭上嘴,颤抖地了一口气。

“一切都已不正常…最后我受不了,跑去跟我妈妈说,她也察觉到不对劲,可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听到我说了,才发现事情严重,于是她马上收拾行李,要带我离开…本来是想在不撕破脸的情况下,跟他分开,没想到他竟像发狂了一样,抢走行李箱不让我们走,我妈和他拉扯,可他却举起行李把我妈妈砸昏,当时我吓傻了,等我回过神,他已把我拖到房间里想要…”呜咽再度逸出口中。全身不停地发抖。

“他不断他说是我的错,我不该勾引他…”她紧紧地抱住双臂。

“还说他一直在等我长大、他我、他要休了他子然后我…他说我不该想从他身边逃走。”

“那人疯了…”罗璇风恨恨他说,若他在场,他一定会把那家伙碎尸万段!

是的!那人疯了,只是向来被保护好好的她们从来都不知晓,也迟钝的无法早点发现在那彬彬有礼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狼心,想到那如失心野兽的神情,仍令她恐惧地打颤“…他失去理智扑向我,而我拼命逃,后来我不知从哪摸到剪刀,我就拼命地、拼命地往他身上戳…”她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用手模拟当时的戳刺动作。

他心痛将她抱进怀中。

“够了!别说了、别去想了…”让她重新回忆这一切,简直是二度伤害她。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停不了手,明明有个声音叫我停止,可我无法照做,因为我怕他又突然醒过来伤害我和妈妈…”她抬起头,充绝望地看着他。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都不善良,我是个嗜血的杀人狂,我停不下来。”

“不,不是这样的,你只是吓坏了,才会无意识的去做,这不是你的本意…”她没听进他的话,兀自陷入回忆。

“红的鲜血了我全身都是,脸上、手上,脚上…全部热热,、黏黏的…”她有些恍惚地说这,整个人再度重回到那过去的情境。

“不要再想了!”他急切他说道,可发现她没有任何回应,眼神涣散,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也不想的便低下头吻住她。

唐突、直接而且冒险,但…也成功了。

他的盘般附在她上,仿佛要将她脑中所有的回忆和痛苦都光,她渐渐回神,觉到他把热度,活力和温柔,透过嘴传输给她,热缓缓从两人的吻合处渐渐蔓延至全身,她闭上眼,头一回让自己没有防备的接受他的给予,像极了久未的小婴儿,贪婪汲取他身上的力量。

天黑了,月亮升起,天的星子闪耀,在未受污染的热带岛屿上,看得额外清楚,虫此起彼落,唱着大自然独有的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