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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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什么鬼话，你进来，我一次说个够，让你听到吐！把自己吊在半空中，像什么…”林旭怀的手抓得死紧，恨不得一把将她抓进窗子里似的。

“老板，你不要急、不要生气，你听我慢慢说，好不好？就这一次，你让我站在这里，把想告诉你的话，一次说清楚。这个平台我检查过好几次了，你放心，它不会故障…”

“你快说！我听着。”林旭怀干脆打断她那些不重要的废话。

一个女人把自己腾在半空中，用这种近乎不顾命的方式，她想说的，还能有什么？！

只是，他的呼跟她的，不相上下的急促，她声音颤抖，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想到白瑞绮可能要说的，林旭怀…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这辈子还没让哪个女人用这么惊心动魄的方式告白过。不过，这女人的告白，他像是等了一生一世那样长久。

“小雯子说你这几天谁都不见，只会发脾气，大喊要人『滚开』。

我打了好几通电话，小雯子说你拒接所有电话。

皓郢说你是因为…因为太在乎我了，才那么生气，他说，你在吃醋。

老板…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喊你老板？对我来说，你就像天那么高、那么遥不可及，老板对员工而言，常常也像天那样不可亲近。

我你，老板，林旭怀先生。从我七岁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着你了…”

“等一等！什么七岁？”

“你一定不记得了。我七岁那年跟爸爸到你家，何伯伯要你陪我，那天你告诉我，你不一定要结婚的，你说你长大后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你想象吉普赛人那样迹天涯…”

“你是那个…因为我睫长就想嫁给我的洋娃娃？”林旭怀愕然，万万没想到白瑞绮会是…她们觉上不太一样啊！一个像易碎瓷器般的洋娃娃、一个是对自由狂热的吉普赛女郎…怎么都兜不在一块的吧？！

“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白瑞绮低语着。

“你该不会一直都知道我是谁吧？我们在西雅图…”

“我知道那天你会在西雅图咖啡馆，是何大哥告诉我的。”

“所以我们那天不是偶遇？”林旭怀想起五年前那天出门前，何旭尉状似不经意问了他上午的行程。

“对不起，老板，我不该骗你。我…”

“我比较喜你叫我的名字。”林旭怀打断她的话？

“喔。”白瑞绮愣愣地，猜测不出林旭怀心里想些什么，他的表情不冷不热，不过他还是紧紧握住她的手，一副担心她掉下去的模样。

“赶紧把你的话说完啊，发什么呆！”他早晚有一天会被这个笨女人给气死，如果她真像她说的…她他。不过他觉得被白瑞绮的他真是可怜，因为她人的方式奇异得让人摸不着头绪。

“…我你。”

“这句话你说过了。说些别的，最好把你骗我的所有过程代清楚。你人的方式，实在够奇怪。”

“你在生气吗？”

“白瑞绮，不是我要说你，可是你真的很奇怪，老在重要的时候问我是不是在生气…”

“因为我你啊！我担心你生我的气，担心你不理我了！”白瑞绮着急地大喊。

林旭怀边开始出现非笑似笑的表情，听她三番两次说他，觉实在不是普通的。他觉得飘飘然，像脚底踩了朵软绵绵的云。

“你该不会到现在还只是我的眼睫吧？”他语气冷冷地，她要敢说“是”他恐怕会气到吐血。

“当然不是！就算你没有眼睫了，我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