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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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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人心魄的金铃,伸缩自如的金链和布天门中人斗的姿态不像杀人反而像跳着崇拜图腾时期求神的舞蹈,神秘,妖异,凄厉。

“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现在的少年不是纯洁的苏意怜,不是妖美的鸦…拒绝接受现实,周雪闭上眼睛喃喃说道。

秋雁眼见周雪的单衣被撕开,出玉脂般莹洁的皮肤,她连忙俯下身子整理起周雪的衣领,却极不小心地,秋雁的长指甲被盘扣纠住,在周雪颈下划破一道血口。

“对,对不起。”秋雁连忙从怀中掏出粉红的帕子在她伤口上,同时为自己的不小心道着歉。

“不要紧,因为毒葯对我没有作用,秋雁。”

“哎?”周雪张开清冷的眸子看着秋雁的手忙脚“刚才鸦喂我的便是至至毒的葯丸,所以你下的毒对我本没有作用,对中了‘水火不容’的毒的我来说,无论所焚的毒香或喝的毒茶或指尖上的毒粉,对我都没有任何作用。”

“…小,小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不需要怀疑自己的演技,我只是从不相信郡王府家的人而已,所以伺候着曾死过丫环的主人的你的镇定表现及发现主人并不是传言中的病弱郡主却一点也不好奇的表情,不过是加重了那种不相信。”慌消失,只有周雪能看清的距离,秋雁的脸变成冷。

“…你早就知道为何还让我当你的丫环?”

“堂堂的一个平乐郡主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一个梳妆打理的人,比起要自己动手的不便来,被人毒杀不过是小事一桩。”秋雁一咬牙,由袖口滑出的匕首冲动地抵在周雪颈间,刀刃青湛湛的,涂的是见血封喉的巨毒。

“敢看不起我,若我这一刀猛刺下去的话,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真不明白二夫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不顾危险地杀我。”

“这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原来真的是二夫人。”对秋雁因说漏了子邙脸变得煞白的模样视而不见,周雪反而有些失望地叹口气:“原本我还期待着会不会是亦文、亦雅呢,总是叫嚷着让我消失,却一直不见动静,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变得不会让人担心地心狠手辣啊。”从来没有觉得和周雪的对话会这么艰难,秋雁深了一口气,稳了稳握住毒匕首的手才道:“…你从不好奇二夫人为何杀你吗?”

“我从没兴趣探讨偏执狂的心理,”周雪冷冷地扯着嘴角笑道:“她让你带什么去复命,我的眼、舌、耳、手还是心脏?”

“…全尸。”

“那么,”被威胁的女子依然面无表情“你已经做好杀害琴尊后所面对的报复了吗?”握刀的手细微地颤抖着。睡在绮心园偏厢的她对夜里发生的打斗一清二楚,开始虽有些奇怪周雪会武,但亦想贵族中让自己的子女随武师学武以能自保的风气还是有的。况且周雪对她每下毒的事毫无所觉,她也便安心呆下了,今次才知周雪对她的小动作全看不在眼里,明明周雪处在全身瘫软、身中巨毒的绝对下风,是杀了她的最佳时机,但因为周雪和平时无异的冷漠,秋雁反而犹豫不决起来。

没错,现在很容易便可以杀了这个女人领取赏金,但是领取赏金之后呢?想起苏意怜转身时看她的冷冷一眼,她不觉打了个冷颤,是谁说苏意怜是笨蛋的,笨蛋怎么有那种令人恐惧到骨里的冷冽眼神,她赶到时正好看到苏意怜不知为何把如七一脚蹋飞的情景,令她毫不怀疑她只要伤害了周雪绝躲不过苏意怜的疯狂报复,但如果不杀周雪,她这几个月的隐忍等待,又不顾危险地带着苏意怜找周雪又算什么?

“别杀她。”周雪突然看向她身后说道,秋雁心一惊地向后看,但随即又想是不是周雪的小鳖计而又连忙转过头,但眼一扫之际她已看清身后真站个人影,再次回过头时,正看到以前她每次送饭时都会抱怨一通的仿若女孩子的男孩已贴近她身后,垂在身侧的手里拿的是宽两指,长一尺二寸的刃锋薄利,通体雪白莹洁的窄剑,只是和平时一样漫不经心的表情,靠近她时没有一丝波动,更别说杀气了。

“为什么不让我杀她?若她杀了你,乔老大绝对会让我殉葬的。”

“她犹豫了。”周雪依然维持无防备的姿态道“秋雁,你走吧。作为回报,我不会让如七去调查你的一切,我们就当从未遇到过。”心中不甘比愤怒更甚,她怎会让人蔑视至此,秋雁握紧匕首,才道:“你…”突听头顶细微声响,只觉手腕一痛,不知周雪用了什么手法竟把毒匕首夺去,看也不看地向上投去,只听一声闷哼,过了一会,才听到“哗啦”一声,有人刮断树枝跌落在地上,但随即黑衣人又一身,一瘸一拐地投入黑暗中。

秋雁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这,才是纵横江湖的尊者的实力…“我…”远处又突然传来奇怪的震声,这次连周雪都不解地扭头向树林上空看去“趴,趴下。”几乎变调的大喊令还没看清发生什么事的秋雁和如七不加思索地趴倒在地上,只听一阵巨大的风啸声从头顶滑啸而去,整整持续了几秒钟时间。

用手臂埋住头趴在地上的三人,微微抬起眼,令人吃惊异常的画面就展现在眼前,几百只,不,几千只长翼大嘴的乌鸦就在东部树林中飞舞着,细看才知它们是绕着身着明黄单衣,以金铃击出有节奏声响的少年身边飞舞。

“这,这是怎么回事?”从未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对不了解的事情所持的恐惧站了上风,秋雁浑身发抖地问道。曾记得第一次见到苏意怜的时候,周雪曾动地说出“妖男”这个词,但她当时被苏意怜的美貌惑住而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却是真的。

“如七,江湖上有没有以驭鸟成名的人?”周雪的冷静安抚了秋雁和如七的慌,如七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有。滇南有三痴。花痴肖白衣,音痴唐潜,鸟痴公孙鸟鸟,据说鸟痴可驭百鸟…”

“那么有这种情况也并不稀奇了。”不待如七说完,周雪已独自下了结论。如七歙了歙最后还是选择沉默地闭上嘴,怎么可能不稀奇,公孙鸟鸟武功不高,却是凭一身驭鸟术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各大门派传讯的信鸽有七成之上是向公孙鸟鸟订购的。公孙鸟鸟多是与鸟沟通,但像这样一次唤鸟儿几千只的情景却是谁也没有见过。

布天门中的人显然也被这种情景震慑住,长翼大嘴的乌鸦在少年身边不时亲密地轻啄起他的单衣和长发,但更多的乌鸦是在他身边崇敬地飞舞着。少年昂起下巴手叉着狂笑着:“哈哈哈哈,我差点就忘了我还有这些可的孩子们,我最重要的帮手!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就不奉陪了。”金链叮叮当当在手臂上,少年对干只乌鸦说的是人话而不是鸟语:“因为这些人伤害了琉璃,所以你们不用顾忌地玩吧。”话音才落,乌鸦便飞旋了几下,一窝蜂地向藏在树后树梢暗处的布天门徒扑去,而少年已转过身向周雪奔来。

“琉璃,我们走吧。”伸手把周雪从地上扯起来,少年理所当然地说道。

“…到哪里?”

“私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