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演场活色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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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寝殿相邻，是一间不大的偏厅。

因与正寝室只隔着一道镂空雕窗，身处偏厅里之内，便可以更加清晰的听到隔壁含情，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声！

偏厅的桌子上，摆有灶炉，上品茶叶，还有各种各的极品茶饵…总之煮茶要用的东西，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静静的，站在桌前，听寝殿靡靡之声，沈凝暄的嘴角，不由逸出一抹嘲的浅笑。

“娘娘看看，可还有什么缺的？”仔细观察着沈凝暄的神情，荣海小心翼翼道:“若是还差了什么，奴才这就去准备！”

“没了，荣总管请便！”暗暗吁了口气，沈凝暄拿起火钳，往灶炉里添着银炭。

恭身垂首，候在偏殿门外，荣海静静观察着沈凝暄。

半晌儿，见她荣辱不惊，他不在心中暗暗赞叹:这皇后的子，还真是沉稳大气！

就在荣海暗自赞叹之时，沈凝暄已然将装好茶叶的茶壶搁在小灶上，转身平淡的轻唤他一声:“荣总管！”

“奴才在！”荣海闻声，忙应声上前。

淡淡抬眸，沈凝暄含笑指了指厅内陈设的几只古董花瓶:“这些东西很贵吗？”被沈凝暄的问的一愣，荣海四下看了眼几只花瓶，随即是疑惑的出声回道:“娘娘对古董也有研究？”

“略知一二！”低眉，将几只紫砂泥碗摆成梅花状，沈凝暄漫步惊心道:“本看着这些，比相府那些，要致许多！”荣海会心一笑，道:“仔细说起，相爷府上的东西应该不会有差，不过这里的东西，都是品，这些花瓶，皆为先朝古董，贵的不得了，娘娘看着致，倒也合情合理！”

“原来是先朝古董啊！难怪！”沈凝暄就知道，能摆在独孤宸寝里的东西，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语落，沈凝暄不语，偏厅里，复又恢复平静。

如此，寝殿里的动静，便越发清晰起来。

时候不长，小灶上的水汩汩烧开，沈凝暄垫着巾帕提了水壶，猛不丁的开口叹道:“荣总管，你伺候皇上，一直听着这些刺耳的动静儿，也怪不容易的！”

“呃…”荣海一愣，嘴角轻，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苍天怜见，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说那动静儿刺耳啊！

“荣总管不觉得刺耳么？”淡淡抬眸，瞥了荣海一眼，沈凝暄放下茶壶，行至一边的陈列架前，盈盈抬手抚上上面的一只青花瓷瓶“这东西贵重，按理说声音当清脆悦耳，比那刺耳的声音要好听的多…”话语未落，她角坏坏一勾，脚步微旋，看似要折回桌前，她却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前倾倒，不偏不倚的撞在陈列架上。

剧烈的撞击下，陈列架向后倾倒，紧接着便咣当一阵脆响，架子上的古董花瓶，一个不剩的随着陈列架坠下，生生的掉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

只是顷刻间，寝殿里蕴着无尽情的娇声嘎然而止，荣海的脸，也瞬间面如酱！

“皇后娘娘，这些古董可都是皇上最喜的，这下可如何是好？”心肝皆颤的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古董瓷瓶，荣海脸焦急，左右不是想哭的心都有了。正在此时，独孤宸清冷不悦的声音自寝殿响起:“荣海！”

“奴才在！”紧皱了眉头，荣海苦着脸看了沈凝暄一眼，却不敢责怪，吩咐当值的人赶紧收拾，他急忙转身出了偏厅。

“没听到荣总管的话么？这些古董花瓶都是皇上最喜的，既是碎了，也该让皇上最后见上一见！”淡笑着抬手阻止人收拾，沈凝暄黛眉轻挑的坐下身来，眸中不见一丝顾虑和担忧。

“这下总算安静了！”轻声呢喃，她微扬下颔，静静注视着灶火，认认真真煮起茶来。

“沈凝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摔了朕最喜的青瓷花瓶！”如沈凝暄所料，片刻之后，独孤宸便衣冠整齐的沉眸进入偏厅。

看着他身上繁复却整齐的龙袍，沈凝暄微怔了怔，不觉好笑的勾了勾。这皇上让元妃侍寝，是穿着衣裳的？如若不然，他穿衣裳的速度，怎会如此之快？

心念一转，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沈凝暄想要却极力忍着，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急忙起身，低眉敛目的对他福身一礼:“皇上明鉴，臣妾只是不小心，并非故意…”

“又是不小心？”打断沈凝暄的话，独孤宸脸越发沉起来，气急败坏道:“咬朕的手指是不小心，害朕摔倒是不小心，今儿摔了朕心之物，又是不小心？朕还真是好奇，皇后你到底还有多少个不小心！”

“臣妾知道这些花瓶是皇上最喜的，即便是抚触也是加着小心的，臣妾这次是真的不小心…”沈凝暄撇了撇嘴，将头埋的更低几分:“您要是不信，大可问过荣总管！”视线冰冷的看着人们将瓷瓶碎片收起，独孤宸并未去问荣海，而是薄紧抿，冷冷的睥睨着沈凝暄。

低垂臻首，沈凝暄欠身看了独孤宸脚上的金丝龙靴许久，见他一直不曾出声，她蹙眉抬头，向他深邃幽亮的瞳眸。

紧紧的盯着沈凝暄的双眼，独孤宸声音陡然一缓，仿佛火山发前的宁静:“沈凝暄，朕敢笃定，你一定是故意的！”方才，荣海的确说过，她是不小心绊倒…

但，傻子才会相信！

听着独孤宸笃定的言语，沈凝暄红撇动，仿佛受了委屈的窦娥一般:“皇上是一国之君，自是君无戏言，您说臣妾是故意，臣妾就是故意的！”反正，东西确实是她摔的。而她——也确实是故意的！

听闻沈凝暄所言，想到她今的一言一行，独孤宸紧皱的剑眉，稍稍松开，语气清冽道:“你还真是敢作敢当啊！”

“皇上是明君，断然不会胡冤枉臣妾！”轻眨了眨眼睫，沈凝暄温柔的微笑着:“是以，皇上说臣妾是故意的，臣妾就是故意的！”先夸他是明君，再将一切错事揽在己身，沈凝暄话里的意思是她并不是故意，却因顾及皇上的威严，不得不大义凛然的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她此话一出口，等于拐弯抹角的在说独孤辰:你如果一定要说我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