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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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从开始到现在，只跟了独孤萧逸这一个男人，沈凝雪心中恨意陡的蹿起，只见她忽而疾步上前，却被刚刚进入牢室的秋若雨伸臂当下，冲不开秋若雨的阻拦，她声音轻颤，哆嗦着启:“独孤宸既然不是你想要的，你为什么还要当他的皇后？为什么——”问出最后一个为什么时，沈凝雪的嗓音陡地拔高，几乎尖叫着。

“因为那是你想要的！”苦涩轻语，沈凝暄眸霎然转冷，直接从椅子上起身，她与沈凝雪怒目相对:“你问我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你娘害死了我娘，你抢了的嫡女之位，抢了我的父，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

“沈凝暄！”忍不住尖叫咆哮，沈凝雪娇颜狰狞:“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蛇蝎女人！”

“姐姐！”淡淡扬眉，沈凝暄清冷笑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的娘亲，若她没有杀了我娘，又岂会有今，所以…不管她死的有多惨，那都是罪有应得，而你…霸占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却不知足，又有什么资格恨我？”

“沈凝暄！”想到虞氏的惨死，沈凝雪脸一黑，疯了似的伸手朝着沈凝暄抓去:“我要杀了你！”

“大胆！”沈凝雪此声一出，便见秋若雨早前横在她身前的手臂蓦地一抬，紧接着便见她手掌起落，啪的一声，用力打在她疤痕错的脸颊上。

“你现在死到临头，还是不知悔改吗？”

“你…”沈凝雪伸手捂着自己被打疼的脸，眼神冰冷的望着身前的秋若雨。

对她，她并不陌生！

自然也知，她身手高强，自己与她动手，本毫无胜算！

生生的，忍下秋若雨的这一巴掌，沈凝雪紧咬着牙关，眼神冰冷幽寒的看向沈凝暄。

“就是这个眼神！”视着沈凝雪看着自己的眼神，沈凝暄哂然一笑，双手环道:“姐姐可知道，我是如何认出你的吗？”沈凝雪闻言，心下狠狠一窒！

紧接着，便听沈凝暄清冷出声:“因为你看我的眼神，暗冰冷，似有深仇大恨，姐姐…你在想要找我报仇之前，应该先学会如何隐忍！”因心中的怒气，沈凝雪早已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看着沈凝暄不可一世的模样，她的心弦，紧了又紧。

沈凝暄见状，冷冷说道:“姐姐你何不想想，当初我忍了多少年？”听闻沈凝暄的话，沈凝雪眸微微一变！

想到沈凝暄早些年的隐忍，她不心中发笑。

是啊！

当初沈凝暄真的忍了很多年！

试想，如若她一早便出真容，锋芒毕，她和她的母亲，又怎么可能容她长大成人？！

思绪至此，纤纤玉指，颤抖着蜷缩，紧握成拳，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径自跌坐在地上的杂草上，声音呜咽道:“暄儿…你说的对，千错万错，都是我娘亲的错。我这个做姐姐的，霸占了你的东西，自然也没有资格恨你，可是…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蓦地抬眸，眼底的泪光，在火把照耀下，晶莹闪烁，沈凝雪整个人俯跪在地上，像是一条狗一样，缓缓的朝着沈凝暄爬去:“暄儿，你给姐姐留一条活路吧！”对于沈凝雪忽然的转变，沈凝暄眸光微闪。

眼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爬来，沈凝暄微微抬手，示意秋若雨稍安勿躁。

她倒要看看，事都如今，沈凝暄又想要如何做困兽之斗！

“暄儿！”终是，爬到沈凝暄脚下，沈凝雪匍匐在地，乞求声道:“我娘是做错了事情，但是你我血脉相连，却还有同一个父亲，不看僧面看佛面…”

“哈哈…”隔着狱栏，看着沈凝雪匍匐在沈凝暄脚下的那一幕，隔壁早已梳妆整齐的宁妃，不又癫狂的笑了，颤手指着沈凝雪，她无比鄙夷道:“沈凝雪，你不提你那老爹还好，眼下提起他来，岂不是雪上加霜？！要知道，他可是为了权势，置皇后命于不顾，跟着齐氏一族造了反的！”闻言，沈凝雪身形一僵，一脸愤恨的侧目看向宁妃。

“你看我作甚？”宁妃莞尔一笑，伸手取了桌上的白绫，纤纤玉手，拂过柔软的白绫:“我一个将死之人，难道还怕你这个水杨花的人不成？”被宁妃骂水杨花，沈凝雪的撑在地面的手，蓦地一紧，尖尖的指甲，刺入硬土之中。

但是，即便如此，她再次抬头，却仍是楚楚可怜，哀怨求道:“暄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如今我容貌尽毁，即便是出去了，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了…”

“晚了！”低眉敛目，深凝着匍匐在地的沈凝雪，并未因她忽然示弱的举动而出一抹异，沈凝暄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却透出几分威严。

闻言，沈凝雪娇躯一颤，抬头看向沈凝暄，眼底有一抹暗闪过。

缓缓的，蹲下身来，沈凝暄与沈凝暄双目对视，眼神汇:“实不相瞒，我能认出姐姐你，除了你的那个眼神，还有一个最重要最重要的原因！”

“什么？”几乎是反的，沈凝雪口问出。

沈凝暄轻轻一笑，伸手扣住沈凝雪的皓腕，指尖扫过她的脉门，她冷冷笑道:“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你身上便中了我下的毒，那中毒奇无比，可是后来我用另外一味药，帮你暂时制住了，后来在我逃离皇之中，还与你下了另外一种毒…那中毒，只需三个月，便会将那味药的药效侵蚀殆尽…”十分清晰的，觉到沈凝雪听到毒字时的颤抖，沈凝暄声音轻柔道:“如今算算时间，再过不了几，便也该三个月了，到时候姐姐你便会毒发，这一次毒发，比之以往要上千倍，万倍，姐姐会忍不住用力去挠，但是不管你怎么挠抓，却只会越挠越，直到你容颜尽毁，浑身上下皮肤溃烂脓，体无完肤，再也挠不动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