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豺狼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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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景沐朝弼自是看在眼中,但他却不放在心上,只是漠然地等她拜了月神后再轮到自己。因为,他知道,夫人的寿限已到,从此不必再看她那一脸晦相。
祭月后,她向夫君敬了酒,便托辞身体不适,回房休息去了,留下沐朝弼一人,拥着姬妾饮酒作乐。
不久,沐朝弼又移驾“近华圃”与他招揽来的黑道凶魔,共同观赏波光鳞鳞的滇池盛景,聆听乐师吹奏的江南丝竹,滇中民曲。
他那里丝竹吹管,好不热闹,而九龙池的宅第中已成一团,沐夫人突然撒手人寰,带着腹的哀怨去了。
事后,沐朝弼大举丧事,轰动全城。
沐夫人的墓修葺在太华山麓,离半山的祖宗祠堂不远。
夫人怎么死的?据大夫说,怨病袭身,不及治疗。
儿子阿华当夜在自己屋中,闻听母亲急病,便匆匆赶到内院,等他不到,母亲已亡。
痛定思痛,他对母亲的死因起疑。
但大夫已不知去向,据说替夫人诊病的第二天,老家蒙化府遣人来招,当即匆匆离去。
找不到大夫,便找了母亲的近身侍婢晓月,哪知晓月在母亲逝世的第三天便走了,谁也说不清她到哪儿去了,据说是老爷让她去“近华圃”侍候。
阿华悔之不及。
他是在母亲死后第六天才产生的疑问。
所有当夜与母亲辞世有关联的人,一个个都见不着了,这使他十分惊骇。
但母亲对于他实在是至关重要,没有了母亲,他到在沐府中难以立足。没有了母亲,他的心境有如枯井。
抱着一线希望,他到近华圃去寻找晓月。
沐朝弼板着脸问他:“你不在太华山守墓,跑到这里来作甚?”
“孩儿想问问晓月,母亲的病究竟是怎样发作的。”他战兢兢地回答。
“问晓月么?只有到间地府找她去了。”
“这…敢问爹爹,晓月她…”
“她不尽心侍候你母,这样的奴才留着何用?一刀杀了以你母在天之灵!”
“啊!杀了…”阿华心中绝望已极。
作孽啊!如此滥杀无辜,不怕天怒地怨么?他的心抖颤起来了。
“你为何要找晓月,如实说来!”阿华竭力住心中的恐惧,道:“随便问问而已。”
“不对吧!你不但要找晓月,还曾找过大夫,你有何企图难道还让人看不出来么?”阿华大惊,竭力否认有什么企图。
沐朝弼冷笑道:“你小小年纪,却包藏祸心,你想把你母亲的短命,归咎于有人谋害了她。说,这是不是你的本意?”
“孩儿不敢…”阿华身子瑟缩成一团,父亲的犀利目光,犹如两把刀子,刺得他心胆俱寒,恨不得找出条地来钻了进去。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疑神疑鬼,无端滋事,限你今返回太华山,为你的母亲守墓三年,不准下山!”就这样,阿华在押送之下,离开别墅。
三年匆匆过去,儿子在太华山的起居,沐朝弼不闻不问,甚至忘掉了他还有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
他姬妾成群,自有养下子女,他最宠的姬桃红,就给他生了个宝贝儿子,取名南栋,甚得沐朝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