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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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低…”她应了声,笑出来。
“没办法,他说要拿名片的样子真的很有趣。我还在想,名片上会印什么?大肠执行长还是——”忽顿,不说了。
“你侵还烟?怎样,事后一烟,快乐似神仙吗?很他妈嘛!”地检署一楼,经过大门与法警室后是整排的侦查庭,两人走在长廊上,斥骂的声音从第七侦查庭传了出来。
“是…刘检?”周师颐只低应一声,似是习惯听见这样的咆哮。
“他骂这么大声好吗?虽然侵很该死,最好阉了然后关一辈子,但是他骂到连外面都听得见,万一被有心人录音,刘检会被申诫吧?”
“那是他自己选择的问话风格,检评会已经在调查,他还是不改,谁都帮不了。”周师颐只迈步往前,拾级上楼。
原来已经在调查了,这就是上回她要他劝劝刘检,他之所以无动于衷的原因之一?
“听他口气和音量,真不知道坐他旁边做笔录的秀美姐怎么忍受得了。”
“所以你该知道你有多幸福,跟了我。”他淡淡扔下一句,上了三楼。
跟了他?她张了张嘴,找不到话回应,只觉心里有点微妙情绪,却道不明。
“你下庭了?”礼股的黄检从主任检察官室里走出,见了他们,快步走近。
见黄检神不大好看,周师颐看了眼主任检察官室,低问:“怎么了?”
“进来说。”黄检手中一份资料,另一手搭着周师颐的肩。
“早上接到报验,长桥那边发现一具男尸,我怀疑和你那件登山步道的命案是同一人犯案。”周师颐微愕,停步看向同事。
“犯案手法一样?”李伟生胃里残留物药监定已有结果,确定是镇定剂。这个监定结果,让他们几乎可以肯定他是在尚有意识、但无反抗能力下惨遭杀害,凶嫌为女的可能大增;警方那边开始追查李伟生生前常消费的酒店,调查他与小姐间是否有情纠葛;另一方面也至各大医院调阅镇定剂领取相关资料,以药追人。
案情办至此,好不容易有一丝破案曙光,现在却又发现男尸,与李伟生命案可能为同一凶手?
“死者全身除了一双袜子,全身赤|luo,下|半|身xing器官遭割除,整个口含ru|头也被割走,脸上疑似有jing|,身分证件与财物整齐搁在尸体旁。”黄检描述他相验时所见情况。
“跟李伟生死法一模一样!”章孟藜凑近,讶声说。
周师颐偏首看她。
“你办公室好像不在这里?”她笑一下。
“我知道。”是该回办公室,但听见命案,就自动跟进来了。
“没事做了?”
“有。我应该回去整卷,但是我想了解这个命案,让我在这边讨论一下可以吗?我等等会回去工作,一定把你代的进度处理完才下班,我保证。”周师颐不说话,只接过检验报告书。死者吴宗奇,未婚,七十二年次,无病史,死因尚未确定,暂冰存,择期复验或解剖。口与下ti疑似锐器所伤,gang门疑遭侵入…他盯着死者资料,忽侧首问:“你记不记得,李伟生哪一年出生?”
“七十一年次,未婚,前及**均遭利刃割除。”毕竟是人生第一次的相验,章孟藜印象深刻。
他思索片刻,道:“如果真是同一人犯案,那么这个凶手似乎有特定对象。”
“都是年纪不大的未婚男人。”她也发现了,这会是新线索?
“刚刚和主任检察官报告此事,他依犯案手法和受害者共同特征,推测是同一个凶手。”黄检将几份家属的笔录资料给他。
“他说并案侦查,指派你负责这两个案子。”并案侦查并不意外。周师颐接过黄检手头资料,瞄了几眼,道:“我去找主任检察官。”离开前,把资料全数给下属,说:“知道你有兴趣,好好研究。”地检署紧邻县政府,县府旁即是县警局。从警局到地检署,几十步距离,往返容易。从警局返回办公室,早已过下班时间,办公室空无一人。
周师颐看了一会案卷,熄灯准备下班,展臂套上外套时,忽忆起方才进办公室前隐约听见隔壁有谈话声。还没下班?
他翻出一张名片,打了电话;背上公文包,步出办公室后,他在纪录科办公室前停步——只有小菜鸟一只。
他靠着门框,双手抱臂看着她。办公桌后,她微低着脸,执笔的右手不知在画什么。她模样认真,偶尔会咬住笔杆,皱眉思索,一会时间,忽然搁下笔,靠上椅背,吁口气,闭上眼睛了。
他看看腕表,八点十一分。他发现小菜鸟总是拖到很晚才离开地检署;工作虽多,但他给她的进度她总能如期完成,不会拖延,就算留下来处理之前书记官留下的资料,也不必如此卖命吧,她不是在准备三年后的司法官试考,不回去读书,待在办公室做什么?
敲敲门板,他低声开口:“小侦探。”听闻那有点懒洋洋的语调,章孟藜睁眸望过去,微讶的表情。
“周检?”
“唔。”他应不应地哼一声,走近她,在她桌边停下。
“你忙什么?”把公文包卸了放她桌面,绕到她椅侧,他看见她电脑萤幕停留在租屋广告。她要租房子?目光一挪,看着她桌面上那张被她画得七八糟的用纸。上面写了李伟生、吴宗奇,又有同志、凶手等字…
“就在想这两个案子之间的关连啊。”想了一下午,还是想不通。
他看她一眼,微倾身,盯着她的鬼画符。真没见过像她这种几乎比检警还认真查案的书记官,若非知晓她志向是检察官,他真要以为她吃太闲。
“想出什么没有?”
“想了很久,想不出什么。都是男的,都被割掉下ti和口,都有被xing侵迹象,诡异的是脸上都有jing…所以是同志情杀?”他笑一声,“你很坚持是同志情杀。”弯身,拿了她的笔,在空白处写着。
“不是吗?他们…”她抬首,他放大的侧颜近在咫尺,一时间,她像被走说话能力,只盯着他干净的下巴。
“他们怎样?”等不到下文,他偏首,对上她直盯着他的视线时,微怔。
“他们…”她垂眼,说着自己的想法:“他们其中一个可能和凶手是情人关系,后来移情别恋,与另一人往,凶手气不过,把两人都杀了。”
“一般情杀案来说,是有可能,不过这两人不是同志关系。”他指指自己刚写下的姓名和数字。
“看看,有什么关连?”搁下笔,直起身子垂眸看她。
章孟藜觑着他的字迹,微微蹙眉,“李伟生,71年9月;吴宗奇,72年2月…这个是他们出生年月?”
“还没发现吗?”他笑,指着数字。
“两人虽不同年,但同一届。”
“同学?”她瞠眸,面惊喜。
“高中同学。”他微微笑着。
“苏队长调出两人资料,发现是同校同班同学,不过下午问过家属,都称彼此不。”
“不?”她想了想。
“是有可能的。我高中时也有些同学直到毕业都没说过几句话。就很奇怪,也不是讨厌,就是没话聊。”
“这可以理解。虽然不能确定凶手是同一人,不过曾是同班同学的两个人相继被杀,这值得调查。”
“凶手是同学?”
“难说。侦查队那边会开始调查他们共同的友人或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