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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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幸运好吗？！”不想让她内疚，蒋汉城郑重告诉她。

“你就是没收到我的信才会这样想，我很你，你把我从『白巨塔』拯救出来，托你的福，因为视力问题我不但不用继续k那些无聊的书，也不用去念力超大的医科，听说念医科还要解剖青蛙，研究内脏，我大概会吓到昏倒。而且因为手的问题，也不用当兵，最的是，复健科医生建议我爸妈让我尽量去画画啦、弹琴啦，说是对手部复健有帮助。你说，我过得多，都在做我喜的事，除了定期回诊，就是画画、弹乌克丽丽，现在还可以靠画画赚钱，我要谢你才对，陈明慧是我的贵人欺。”斌人？他真会安她。她问:“一点都不气我？”

“干嘛气？”

“你是为了我好过才这样说吧，那时一定很痛吧？手不能动也很不方便吧？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埋怨我？”蒋汉城抓住她肩膀，直视她。

“好，那么我问你，假如换作是我害你摔成那样，你会气我吗？会埋怨我吗？你也不会啊！”

“唔——”陈明慧想了想。

“很难说喔，我应该多多少少会怨恨一下你。左眼失明，左手也坏掉欺，假如换作我，不可能像你家可以召集大医生动手术还到国外复健，还有医疗团队照顾，所以我可能真的一辈子残废掉欸，嗯，我会很气你。”

“你一定要这么老实吗？”蒋汉城气得掐她的脸，她疼得大叫。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比较你，坏女人，你是坏女人——”

“不要掐了很痛欸，又没人你喜我。”他放手，亲亲她的脸。

“不过啊——”又搂住她，贴在她耳边说:“我还是知道你非常我——”

“是喔。”

“因为你把第一次给我——”她脸红。

“因为我答应过某人，绝不亲别人。我可不像某人喔，把我珍藏的东西转送给别的女人——”

“欸？什么东西？”

“我送你的徽章呢？有翅膀图案的那个，你送人了吧？”

“我怎么可能送人？我很珍惜一直带在身上好吗？直到最近，不知道在哪里掉了，一直找不到。我本来别在背包上的，不知道是不是别针旧了，不牢靠松了。”陈明慧顿时明白过来，蒋汉城是不会说谎的，看样子，连徽章的事也是乔娜英搞的鬼，这女人！肚子坏水，可恶。

蒋汉城很委屈。

“喂，我连你那时候帮我的书包都保存得好好的，有一次被我妈扔了，我还吓得跟帮佣阿姨跑到垃圾堆捡，你这样说我，我真心酸。”上天明监，痴心如他，要到哪儿找啊！

心中最后一点霾都退散，陈明慧朗地笑了。没错，这是她的蒋汉城，最深情的蒋汉城。

他很委屈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把徽章送人？”

“因为…都那么久了，我猜的。”她没拆乔娜英的台。但是，心里对那女人超不，可是不想在这时候提她，很杀风景，只要想到蒋汉城跟她往过一阵，她就火大，他们也像这样泡在浴白里吗？他也对她像刚刚她那样的温柔又情吗？

惨了，陈明慧深口气，不想要去想那些事，讨厌想象他抱着另一个女人，以后这男人是她的，绝不再让给任何人！

泡了舒服的澡，他们回到上，暖呼呼的靠在一起睡。

屋外下雨了，陈明慧说:“我最不喜半夜里的雨声。”

“为什么？”他把膛借给她当枕头。

陈明慧不跟人分享这桩心事，这时候，可能绵后太放松，她终于说出口，只说给蒋汉城听。她说了那个下雨的半夜里，跟阿爸去认尸的事，她说她一听见这样半夜里的雨声就很郁闷。

“明明她活着时对我也没多好，后来，还因为她我闯了那么大的祸牵累到你，可是，你知道吗？很奇怪，我就是有罪恶，好像我真的害了她。”

“她是喝了酒才会失足跌死的，跟你无关。”听了这件事，想到她当时有多难受，蒋汉城捿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