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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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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明天别跟着我来上班了,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没事的。”她实在不习惯一天二十四小时绑在一起的生活。

二十几年来的单打独斗,她早已习惯独自过生活,现下多了齐瓦,虽然两人情意相通,相处融洽,但她偶尔也想要一个人独处,逃避他无所不在的“跟监”

“那怎么行!”他放下泡芙,走到桌前与她对望,连最的甜点也引不了他。

“你这里多半是女人家,如果又有人找上门,那要怎么办?”

“这星期不是都没事发生吗?你想太多了啦!”

“事关你的安全,我宁可小心一点。”

“但…我不习惯这样的朝夕相处。”

“你又要跟我说怕我控制你的那一套吗?”

“我知道你不会妄想控制我,或是改变我,但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你不觉得…烦吗?”她是喜他,也很喜两人在一起的时光,但总觉得两人之间还是需要给彼此保留一些空间,给彼此一些自由,这样的情才能长久。

“烦?”齐瓦身体僵住,表情也僵住。

“你觉得我…烦?”他对她的细心守护,她竟然嫌烦?

原来她竟然将自己的关心当成枷锁!

“不是!我不应该用这个字眼…我的意思是说…唉…我不知道要怎么说…”看他的表情大变,她才发觉自己的用字不恰当,忙站到他身旁想要澄清,但又找不到适合的字眼,急得了分寸。

“我忍不住要怀疑,你是否真的我?”齐瓦脸受伤地走回沙发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脸沮丧地埋在双掌中低语。

向来都是意气风发的他,第一次到无力和颓丧,声音和表情充了无奈和挫败。

“我——”她还没说完话,就被他打断了。

“我们往的这段期间,你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就连电话都没打给我过,只除了『点点』生病那一次。”他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忍不住生出“人不如狗”的念头。

“你只会被动地等候我的付出,自己却吝于付出。”人总是贪心的。刚开始追求丁若男时,他不在乎她是男是女,不在乎她会不会回报自己的情,只是一味地喜她,想对她好。

好不容易得到她的回应,也得到她的人了,但往一个多月,他仍看不清她的心,总觉得跟她之间有着一道看不见的隔阂,无法直接碰触她的心。

他相信她是喜他的,要不然她不会跟他,但他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喜有多深,有到义无反顾的程度吗?

每每当他觉得两人的关系有进展时,紧接着就会发现她的退缩,彷佛刻意想拉开彼此的距离般,让他深无力。

他知道她过去特殊的成长背景,让她的个内敛、没自信,不肯轻易说出心声,也知道自己要耐心等待。但,人的耐心总是有极限的,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挫折,不让他心生倦意。

他向来看中目标就会勇往直前地投入,不管对任务还是情,他都是采取同样的态度,尤其在认定丁若男是他命中注定的对象时,更是义无反顾地死命追求,没留半点空间和余地给自己,才会搞得自己心力瘁。

“我…”对于他的指控,她无话可说。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跟他联系,每次在她有那个念头之前,他便已经出现在她面前,替她安排得妥妥当当了,完全不需要她费心。

她甚至不需要考虑付不付出的问题,因为他从来不会跟她计较,直到现在。

她突然惊觉自己正如同齐瓦所说的,一直都是被动地享受他的付出,而她自己却从来没有为这段情付出过!

原来,她竟是这么的自私!

“就照你所说的,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你随时可以去我家拿你的行李。”他站起身来,迅速作出决定。

“我走了,不打扰你上班。”分开一段时间也好,他需要好好想想两人的未来,该如何继续走下去?

“…”他突然的决定让她傻眼,只能呆愣愣地望着他垂头丧气的背影远去,忘了追上。

一踏出电梯,丁荣石就看到脸郁的齐瓦。丁荣石脸上随即出笑容,但又立刻收敛住,换上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臭小子!你怎么又来了?”口气听起来不甚友善,但眼底则是闪着光芒。

说实话,他还欣赏这个臭小子的,但他可不会老实承认,总要耍耍丈人的威风才行嘛!

“你好…我要走了,再见…”齐瓦无打采地打完招呼后,随即坐上电梯下楼,留下另一个傻眼的丁家人。

“他是怎么啦?”丁荣石诧异地瞪着关上的电梯门,纳闷地走向丁若男的办公室,对着坐在椅子上呆若木的女儿询问:“齐瓦那个臭小子是怎么回事?脸垂头丧气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他,很不对劲耶!”

“我…不知道。”她整个人还陷在齐瓦爆炸决定的冲击下,整个脑子哄哄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虽然她一直想要有个人独处的时间和空间,但当她从他口中听到“分开”这个字眼时,却只觉得背脊发凉,脑筋一片空白。

她从没想过要跟他分开呀!

她很清楚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益加重,不由得担心自己会因为他而失去自我,所以下意识地踩煞车,想留给自己一点空间,以免越陷越深。

只不过,情不是水龙头,无法开关自如。而且,她没想到才短短一个多月,自己已经到无法自拔了,所以才会被他一句“分开”搞得心神俱裂。

若没有齐瓦稍早的“狠话”她不会发现自己对他的已深植。她宁可二十四小时被绑牢,也不要被甩开的自由。

但,她的领悟是否来得太迟了?

“若男,你怎么啦?”丁荣石发现女儿的不对劲,赶紧站到她身旁,却又不敢碰她,急得大呼小叫。

“脸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人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没事…”

“你就算有事也不会说出来,只会咬牙忍下,说到底,你的个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唉…”丁荣石颓然长叹一口气。

这是丁荣石第一次说出类似忏悔的话语,听得丁若男目瞪口呆。

“我知道你们几个姊妹都怪我重男轻女,但我真的害怕『丁』姓只到你们这一代,无法继续传宗接代,那我的罪过就大了。”没等她开口回应,他苦着脸继续说,彷佛要说出闷了几十年的心事。

“我相信你对我的埋怨最深,因为我让你过了二十几年不男不女的生活,现在又把你从总经理的位置拉下,换上你姊夫,对你…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为什么把我换下来?我的能力不够好吗?”丁若男难掩苦涩地问出累积了半年多的委屈和痛楚。

为了成为让父亲骄傲的“儿子”她兢兢业业地埋头苦读,从不懂英文、老是考零分的“笨蛋”变成毕业生代表,进而进入史丹佛念书,其中的甘苦不足为外人道。

“你的表现比我预期的好。”丁若男的表现有目共睹,他深骄傲。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把我换下来?”她脸痛楚地追问。

她不是贪恋权位的人,只觉得自己被硬生生否决了,就像她之前被父亲否决的“女儿”身分,然后则是“能力”的否决,双重的否决让她信心全无,更有种被背叛的痛苦。

“我不忍心再让你继续戴面具过子,我希望你能回复自我,过自己想过的子,不用再顾虑我了。”他说出心中的考量,含对女儿的深深关

“…”她愣然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一脸困窘的父亲。

他说的是真的吗?还是他只是想安抚她?她既惊喜又到错愕,无法判断父亲话里的真伪。

如果父亲说的是真的,这将是她第一次受到父亲无私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