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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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你。”杨晓希拼命深呼几口，再开口总算比较正常了。

“张大哥，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你出手相救…”

“你就别道谢了，快上楼休息吧，时候不早了。”这一耽搁下来都已经快‮夜午‬十二点了。

“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据他所知，杨晓希今年才刚考上一间不错的公立高中。

不过为何高一生就要出来打工…这是个人隐私，张拓载没兴趣也不方便问。

杨晓希点点头，转身掏出钥匙准备开那已经斑驳的老旧公寓大门时，却突然发现信箱里有着…她停下开门的动作。

“怎么了？”张拓载还没离开，他等着杨晓希上楼后才准备离开。

“呃…张大哥，你先走好了，我…”言又止的口吻摆明有事。

张拓载不喜被敷衍的觉，他直接了当要她开口说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是暂时借住在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姊所租的小套房里，我跟她有约定，只要她带男友回来过夜，就会在信箱上一只蓝信封…”那是个暗号，要杨晓希先不要上楼，免得打扰情人间火热的绵。

张拓载一听，眉头更深沉。

“所以你得在楼下等？”这种情况绝对不止一次，搞不好还一个礼拜好几次，她就只能站在楼下呆呆的等。

张拓载没来由的到怒意，但他却没有资格说什么。

毕竟他跟杨晓希非亲非故，杨晓希寄人篱下自然有她的委屈存在，他没有立场为她强出头。

“肚子饿了吧？”他忽地问。

“啊？”

“走吧，与其在这边等待，还不如去吃点东西。”张拓载主动将安全帽再帮她戴上。

“先说好，我请不起太贵的东西，不过我知道有家好吃的包子，又大又便宜…”于是深夜十二点多，张拓载跟杨晓希坐在路边，大啖包跟红茶。

这家包子店仅在深夜待店面都休息后才开始出来卖，老板是一个四十余岁高壮的中年男子，表情很酷，唯有见到张拓载时出了笑容。

“这里的包子专门卖给在深夜工作的工人或清洁工，我曾在前面的工地打过工，所以跟老板认识。”杨晓希默默的吃着几乎比她的手掌还要大的包子，讶异张拓载这般有气质的男生竟然曾在工地打过工。

张拓载岂会看不出她心头的疑惑。

他自嘲的笑笑，“对一个得自己赚取生活费跟学费的孤儿而言，我几乎什么工都打过了。”杨晓希诧异到张着嘴含着包子没有咀嚼的模样还蛮蠢的，不过也可极了。

“很讶异吗？”杨晓希先是用力的点点头，但随后又摇头。

张拓载看不懂。

杨晓希解释:“我是很讶异张大哥竟然也是…”也？

这回换张拓载惊讶了。

“你也是…”

“嗯。”原来他们是同病相怜的人，张拓载在此时清楚了，为何她才高一就出来打工，又为何寄住在别人的小套房里，还得忍受半夜待在外头喂蚊子的委屈…

她现在所过的子其实他都经历过，甚至比她还要辛苦，但他潜意识就觉得不舍，觉得她不该过这样的生活，可是这般的命运并不是他们所能选择的。

这一夜，张拓载跟杨晓希坐在轰轰作响施工中的马路旁，吃着逐渐变冷的包子…本来只是在打工场合认识，原本不会悉的两人，却因为一场意外而知道了彼此相似的命运。

从此之后他们的生命有了集，而且紧紧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