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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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你有客人，他在外面的梧桐树下等你。”两个小朋友吁吁的跑到办公室找杨晓希。

“客人？”

“对，是一个很高很帅的男生喔。”其中一个小朋友用夸张的手势跟口气说道。

杨晓希实在想不到在这个时刻，会是谁来访？

她走出平房式的教舍兼办公室，正中午的光照得她睁不开眼，远方站在梧桐树下的人是谁，她实在无法辨识。

在台北是很难晒到这种直接且毫不保留的光，但这里的空气出奇的好，还有煦煦的微风拂过，虽然平均温度高了点，却一点都不难受。

尤其风吹过梧桐树发出沙沙的叶动声音，觉很宜人。

也难怪晓希会喜这个地方…张拓载将目光投向前方的矮平房，他看到她走了出来往这里瞧望。

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中集，张拓载的目光瞬间放柔，但距离太远，晓希并没发现。

坦白说，杨晓希在知道访客是张拓载时，顿时有着想转身就跑的念头。

她想留着两人相时最美好的回忆在心头，而不是重逢后的报复、痛苦与恨意。

但她终究还是没逃，走近了他。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她是不是该开口问他来花莲做什么？

张拓载却在此时仰头看见蔚蓝的天，朵朵白云点缀其中。

“啊，有飞机云。”在高空中宛如玩具大小的飞机，以看似缓慢的速度划过晴空蓝天画布，拖曳出笔直的云线。

顺着张拓载的惊呼，杨晓希也跟着仰首。

不知怎么地，她也随着他话里的惊喜到开心。

但随即她提醒自己，在这里飞机云每天都可看见，没哈惊奇的，况且他特地来这应该不是来看飞机云的。

不等杨晓希反应过来，张拓载接着说:“我被恬歆训了一顿…”张拓载直盯着晓希，没有放过她丝毫的反应。

“她都跟我坦白了，三年前她曾去找过你，求你离开我。”

“她还是说了…”杨晓希倒是释怀。

“这仍然更改不了我们早已渐行渐远，几乎是陌生人的事实…”

“不，不是改变不了，而是一直没变过。”杨晓希的淡漠让张拓载动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事实真相的我恨着你，但我的心始终还是着你…没变，一直都没变过…”所以他才会做出那么幼稚的行为，拿钱去威胁她，要她成为他的伴，发的对象。

因为，所以恨着。

他们都是如此。

张拓载牵起晓希的手，她的眼眶蓄晶莹的泪水。

觉她想挣，张拓载握得死紧不肯放开她。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你还是那么霸道！”杨晓希哭着指控着。

“我不霸道不行，我不想失去你啊…”张拓载说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