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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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想柔是…”
“想念柔儿的意思。”纪锦裕回答了杨璿的问题。
“不!”风想柔无法置信地吼道。
“你们胡说,事情不是这样。”
“柔儿,你冷静点。”古振塘轻声安抚她。
“这只是纪师叔片面推测之词,你不用放在心上。”
“大师兄,你相信我。爹不是这种人…”
“这可不一定…”
“五师弟!”夏川明不悦地打断纪锦裕的咕哝。
“你说话最好谨慎点,别让你的臆测之词伤到大师兄的声名。”
“这不全是臆测,也有几分道理。不然你说,何以大师兄成婚之,海会不告而别?若不是伤心绝望,怎会一别就是十七年,连师父过世时她都没回来奔丧?”
“这…”夏川明无言了,连他也想不通师兄成婚半年后,师父谢世,海没赶回来的原因。眼光不自觉地落向海宁。
是因为这孩子吗?
海宁和想柔年龄相仿,容貌又极为神似。那对眉眼都像极了大师兄。
“海一定恨极了大师兄,所以不愿回来。”纪锦裕越说越顺口。
“如果是这样,她何以在十七年后,接受师兄的召唤回来?”温靖宏反问。
“我觉得事情不像你说的这么简单。海和师兄之间或许有纠葛,但绝对不是恨。这几来,我们都看到海是如何伤心了,不久前又拚死捍卫师兄的灵位,可见得她不恨他。”
“师兄抛弃她,她都不恨?海倒奇怪得很。”纪锦裕想不通。
“这全是臆测之词。我们并非当事人,一切还是等到海和大师嫂痊愈后再说。”夏川明不愿众人再讨论下去,做这样的建议。
迸振塘点头附和。此时,他心头也是千头万绪,无法分辨谁是谁非。他抱起想柔虚软的娇躯,温言安:“想柔,你累了一天,好好休息吧。”想柔无言地点头,她实在太累了,累得无法再做任何的思考,也害怕做进一步的推测。因为答案…
她轻颤起来,紧紧偎依向师兄温暖、宽广的怀抱,期待这副自幼守护她的男膛,能保护她远离冰冷、残酷的现实。
只是,他还能像小时候那般为她遮风避雨吗?他的怀抱仍是属于她专有的吗?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爹爹死了,娘亲疯了,除了师兄外,再没别的依靠。她紧抓住师兄将她轻放在上后离去的身影,投身在他怀裏,哭著不愿放开。
“柔儿…”振塘无奈,只好搂住她安。直到她疲累地睡著,才重新安置她,吩咐侍女好好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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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枝缀玉楼,是取自姜夔著名的泳梅词之一“疏影”裏的首句:“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楼前种有几株梅树。花开时,红白相,红萼似美人上的胭脂丽,白花则似拂了身还的雪花皎洁。冷香袭人,每每引雪晴芳连忘返。风扬为了讨好娇弱的,会在梅花盛开时节,命人在犹有寒意的花园裏设置火炉,邀集众人举行小型宴会。一则赏梅,一则聆赏晴芳的琴艺。
两夫更不时在花下散步,直如同宿同栖的鸳鸯般恩,不愧对前任掌门雪乎南起造这座楼宇做为两人成婚新房,并取名“苔枝缀玉楼”的用意。
长白山的天来得稍晚,此时正是梅花盛开时节,只见红萼白花与碧绿相映,淡雅的香氛随风袭来,然而庭园裏空寂寥落,昔的赏花之人如今安在?怎不令人见景情伤!
迸振塘走进苔枝缀玉楼所在的院落,心裏有而发。还记得往年这时候园子裏热闹的情景,相对映今落英地,娇美的花蕊无人怜惜地片片飘零,任何人看了都不免心中一恸。
在梅树下伫立许久,任往昔的美好潺潺过心闾,振塘转向和松风轩相通的正八角门。哀凄的愁情暂且自眼瞳裏褪下,眸光转为深炯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