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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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大人,您的热水打来了。”小太监在外面敲门。
彼青彤不解地打开门“我没有要热水啊。”
“圣上说您脏了衣服,肯定要洗洗换换。”小太监讨好地笑着。
难为他心细如此。
“放在这里吧。”
“要小人伺候童大人换洗吗?”小太监还想讨好。
“不必了。”她怎么敢让外人见她的身体?于是重新关上门,将中衣下,用沾热水的白布轻轻擦拭起被酒洒到的地方,她的手背,上臂,还有大腿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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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鲤湖边,张月薇刚要回拜月更衣,忽然被皇甫夜叫住“月薇,朕有话问你。”她转过身“圣上有什么事?”
“为何要为难童倾故?”他收起所有戏谑的笑容,冷峻的眸子停在她略带迟疑的面容上“不要以为朕刚才没有看到你的小动作,刚刚童倾故并没有夹菜,是你故意失手将酒瓶摔在桌上的。为什么?”酒桌旁忽然变得诡异的死寂,连苏秀雅都不敢再娇滴滴的开口撒娇,许娉婷也困惑地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刚才那一幕的发生经过,她也是看到的,而且同样不理解张月薇这样做的用意。
“看来臣妾不是做坏事的料,一下子就被圣上看穿了。”并没有太慌张,张月薇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漠的笑意“圣上英明神武,猜不出臣妾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吗?”
“猜不出,所以才来问你,朕向来不喜猜女人的心思。”
“圣上也没有猜过童倾故的心思吗?”皇甫夜微微皱眉“什么意思?”张月薇深一口气“臣妾以为圣上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是为了故意逗她,才没有挑明。”死寂的氛围更加冷凝,皇甫夜狭长的凤目一旦眯起,就会有说不出的威慑力。
“有胆子你就继续说下去,不要停。”
“童倾故…”张月薇伸出纤纤五指,沾着桌面的酒在旁边的廊柱上写下这三个字。
“圣上真的看不出这个名字里的玄机吗?”她将这三个字横着写在柱子上,一旁的许娉婷下意识地去读“童倾故,故、倾、童…”她的话让皇甫夜的面一刹那好像刚才那瓶翻倒的酒汁,眉宇狠狠地堆起,牙中挤出一股恶狠狠的力量“这不可能!”许娉婷和苏秀雅都被他的样子吓住了,张月薇仍能直视着他“臣妾以为这很有可能,圣上为何不亲自去验证一下?”不等她说完,皇甫夜已经霍然起身,旋风般冲回卧龙。
刚刚明白过来的许娉婷抓住张月薇的手臂,震惊地问:“这、这是真的吗?那个人是顾青彤?我以前从来没有留意过她。”
“所以她才能这样自信地骗倒所有人。”苏秀雅望着皇甫夜仿佛已被烈火笼罩的背影,轻声问:“你为何要拆穿她?她本来不想入的。”
“那你们就太小瞧她了,如果现在不揭穿她的真面目,总有一天,她会把我们踩在脚下。”张月薇从齿间恶狠狠地迸出这句话,让苏秀雅和许娉婷的心同时颤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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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青彤有好几天没有用热水净身了,身在卧龙中,她必须时刻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敢在小事上出马脚,被皇甫夜看穿。所以她只能等到夜深入静,才让小太监打来热水净身,甚至不敢使用内专门用来沐浴的木桶。
这瓶波斯国的葡萄酒真是厉害,酒香醇厚,味道绵长且难以除净。她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将酒带来的味道擦去大半,而口处紧紧绑缚的裹让她双臂的行动总是有些不便。
也许该放松一些,不要把自己勒得不过气来。
她大着胆子,将裹的白布解开系带,刚想调整一下松紧,身后的房门忽然被人狠狠撞开,放在门口的木椅和上面的水盆被撞翻,热水打翻一地。
她惊叫一声,还没有看清眼前的景象,已经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手腕处钻心的疼痛让她差点出眼泪,模糊的视线里她看不清来人,只听到一道如地狱寒潭般的声音…
“原来张月薇说的没有错…你竟然…如此大胆,敢欺骗朕!你把朕当作傻瓜吗?”这震怒,甚至可以说是暴怒、狂怒的质问让她暂时忘记疼痛,只是低声呻着“圣上,请让我穿好衣服再接受您的审判。”
“穿好衣服?朕赐给你的衣服是为了童倾故做的。童倾故是朕的臣,而你呢?你又是谁?”他的手掌毫不留情地袭上她的,扯落那厚重的白布,迫使她完美的曲线暴无遗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彼青彤曾经无数次地想过,有朝一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情景,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刻到来时所带给她的羞辱和震憾会如此的强烈。
“敢玩朕于股掌间的人,你是第一个!朕会要你付出代价!”一股血腥气味卷裹着他的,重重地在她的上,他的手掌将她的肢扣得很紧,因为那里的肌肤都暴在外面,屋内的清冷和他手掌的滚烫,让她的肌肤泛起一层寒栗。但是她却找不到任何可以遮蔽身体、抵御寒冷的方法,因为她不被允许!
他的吻完全没有柔情意,全是恨意和怒意纠成的惩罚,让她的齿不得不被迫接受他的侵略,连身体都无所遁形地被他密密按在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