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墙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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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张桌子…虽然是木桌，但也才刚买一年多啊！

“我有这么生气？！”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蹲下来检视桌脚跟桌面之间的崩口。

“不是生气，是杀气。”我愣了一下。

老人的声音？

我警戒地环顾小小的房间四周。

我有幻听？

“是杀气啊！”

“你在哪里？”我忿忿地说，此时我的心已容不下恐惧这类的废物情绪。

“柜子。”当然是柜子。

我的房间就只有柜子跟底藏得了人。

柜子缓缓打开。

老人从黑暗的细中，慢慢地走出来。

“你怎么躲在这里？”我问，虽然是白问。

“因为你的房间就只有柜子跟底可以装得下我啊！”老人似是而非地回答。

“你要吓我、我、烦我到什么时候？！”我冷冷地说。

有些人在遭遇到某些事，某些足以构成人生重大挫折的事后，就会彻底改变。

我正站在人生的悬崖、地狱的风口上。

也许，我会变成一个冷漠的人，几年后，治平项目就会出现我的名字。

“我没有吓过你，我只是想教你功夫，我一身的功夫。”老人深邃的眼睛，诚挚地看着我。

“不必。”我狠狠地看着老人。

“正义需要功夫。”老人眼中泛着泪光。

“功夫？我一掌就砸了这张桌子！还要学功夫！”我对老人的耐至此消失殆尽。

“要！然后你就可以劈山断河，锄强济弱！”老人背着双手，夕余晖照在墨绿的唐装上，老人的皱纹反着金黄的光辉。

“你劈山断河给我看看！劈倒了八卦山，我跪着拜你为师！”我吼着，已管不着妈是否听见。

“那…”老人有些局促，发窘道:“那只是形容一下…”我大叫:“滚！”手指着窗户外。

老人摇摇头，说:“要是在几年前，我还真不愿勉强你拜师！我的时间…”我一掌奋力拍在窗户旁的墙上，大叫:“你把这墙给劈倒啊！劈倒我就拜你为师！劈不倒就…”老人一脚踏步向前，右手以奇异的速度、似快实慢地在墙上印下一掌。

“就…”我的声音凝结在空气中。

凝结在空空、没有墙壁的空气中。

我的房间失去了墙壁。

我对失去墙壁这种事，是完全没有概念的。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