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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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两字方出,上官明便自笑道:“原来云兄还是情深一往,对侣关心,想先救欧姑娘,再破…”云梦襄连连摇手,截断上官明的话头道:“上官兄会错意了,我不是想先行救人,只是想先行破谷,我们何必等甚“大会”如今便攻进“纯谷”去,把谷中那些万恶凶人,杀它个乾净乾净!”上官明笑道:“云兄既无心情,参与那显然无比的“大会”我们何不埋伏“纯谷”外,先将“氤氲神君”乔大化的羽帮凶,尽量剪除,前来与会者,是正人侠士,一律放过,是妖孽凶,一概诛杀,到了会期正,再入谷向乔大化直接挑战,这样作法,岂不可以把一些轻易不容易寻着的该死的凶人,多杀几个!”云梦襄点头道:“就依上官兄吧,我的本意,亦是如此,只懒得再看乔大化那种不要脸的排场而已…”
“笃笃…笃笃…”云梦襄话方至此,耳中突卷听得这种“笃笃…笃笃…”的木鱼声息。
他何等耳力,何等经验,一听之下,便向上官明说道:“来者不是寻常僧人,所敲击的,不是“木鱼”而是“铁鱼”并甚巨大,显见颇有膂力…”说至此处,除了铁鱼声息外,又随风传来一声,故意把尾音拖得极长的“阿…弥…陀…佛…”上官明听了佛号,双眉一挑道:“是这罪行不少的花和尚么?云兄若是腔盛怒,无处发,便不妨拿他开刀解气!”云梦襄点头道:“上官兄认为来人是时常妇女,并后必杀的“花花罗汉”铁弥陀么?”上官明颔首道:“一定是他,因为我昔年与这凶僧,见过一面,听得出这种故意把尾音拖得极长的佛号声息。”云梦襄眉腾杀气,冷然一哼,说道:“假如是他,假如他真是凶万恶,那我就一定诛杀!”上官明笑道:“云兄,不必假如,可以求证,这“花花罗汉”-弥佛,好如命,少时,见了玉姊和素-的维代容光之后,必会显本…”他这“显本”一语的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笃笃…”铁鱼声息已近,到了转路山角。
上官明身形一闪,藏向一株合抱巨树,足以障人的树干之后,含笑说道:“我先藏起,免得那秃驴见了我时,心存惧怯,不敢过份猖獗!”果然,上官明刚把身形藏起,山角后,便转出一个身材高大的披发头陀。
这头陀身高足有六七尺以上,面如锅底,浓眉巨眼,相貌十分凶恶!左手中拾着一只巨型铁鱼,看去重量足在两百斤以上。
头陀遥遥望见云梦襄与两个女子,站在道旁,便似有意示威地,左手一扬,把那只极为沉重的铁鱼,平举起来,再伸出右手的一食指,向铁鱼上“笃…笃…”敲了两记。
原来他不用铁-木-,竟用手指,足见他除了膂力奇强之外,手指上也颇有功力!不过,这种示威举措,只能唬唬寻常江湖道,慢说看不在云梦襄的眼内,就是“白骨公主”玉华“白骨魔女”素华姊妹见了,也只嗤然一笑!这时,那“花花罗汉”铁头陀业已走到云梦襄等近前。
“白骨公主”玉华已是天生尤物“白骨魔女”素华更有“苗疆第一美人”之称,她们姊妹的那份绝世风情,怎不令“花花罗汉”于目光一注之上,便有点遍体酥融,魂飞魄散!
“噗嗤”笑声一发“花花罗汉”铁弥佛便把两道充的目光,盯在首先发笑的“白骨公主”玉华身上,贼忒嘻嘻问道:“女菩萨,你笑些甚么?”他因见家姊妹,身着苗装,遂在话完之后,又用极利的苗语,再问一遍。
玉华对他存心逗,偏偏以极利的汉语答道:“我姊妹见你长得像一只牛,故而好笑。”花花罗汉不以为意地,哈哈一笑,向云梦襄看了一眼,说道:“女菩萨既然看洒家长得像一条牛,洒家便打算向两位女菩萨,化点善缘!”玉华道:“你要化甚么善缘,是要铺路修桥?还是盖塔造桥?”花花罗汉堆起一脸笑容,摇头说道:“洒家不是寻常行脚僧人,是想向两位女菩萨化场彼此均可享受极乐的喜缘儿…”玉华听得方目冷笑一声,花花罗汉又发笑道:“女菩萨,莫要“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茶壶当夜壶”洒家长得虽然莽,却有股可牛劲,包管能把两位女菩萨,伺候得舒舒服服,仙死!要知中吃不中看的大蛮牛,比那中看不中吃的银样蜡头,滋味好得多的呢!”云梦襄闻言然大怒,正出手,素华却已抢先一步,娇笑说道:“大和尚,你“银样蜡头”之语,未免了马脚,我猜出你手中这只看来沉重的-伙,定然不是蜡制,便是木制,只在外面漆了铁,或是层铁皮的唬人之物!”花花罗汉笑道:“女菩萨怎么小看洒家?我这铁鱼,是镔铁铸制,虽然中空,也足有两百七八九斤重量!”说完,左臂扬处,把那只铁鱼,抛起半空,-的一声,掉在地上,立时火花四溅,把石地都砸了一个小坑。
素华仍然笑地,呀了一声道:“当真是铁的吗?我想敲一敲看。”她既号“苗-第一美人”风神自然秀绝,脸带笑之下,真把个中饿鬼的花花罗汉,看得灵魂出窍,馋涎滴!素华边自娇笑发话,边自从间以下,取出一物。
那是一兽骨,如儿臂,长才尺许,一头平整,一头却凸起一个大包,好像是柄天生“白骨-”儿。
花花罗汉见状笑道:“女菩萨要试加敲击无妨,但请不要过份用力,免得震断你这柄小小的白骨-儿,并闪了你的杨柳细!”素华哑然一笑,走到铁鱼之前,举起手中“白骨-”向下击去。
云梦襄因到过“白骨岩”中,知道素华手中之物,是她们祖先遗传的前古异兽“貘”的额骨。
据说“貘”的额上,有一凸包,以之撞山,无坚不摧,而那凸包,便是由十二这种可以当作兵刃的“貘”额凸包短骨,留作传家之宝“野人山”的“白骨岩”也就由此得名。
如今,素华取出此物,花花罗汉竟不识货,还要狂妄待讥称对方会把“白骨-”儿震断,岂不太以可笑?云梦襄本来颇为愤怒,如今见状之下,不哑然释怒,打算袖手旁观,到看玉华素华姊妹,怎样戏这花花罗汉。
果然“白骨-”儿落处“-”一声巨响,花花罗汉立时为之变!刚才,是花花罗汉抛起铁鱼,把石地砸了一个小坑。
如今,是素华挥动“白骨-”把铁鱼砸了一个大坑。
素华向地下看了一眼,娇笑道:“大和尚,你真是个老实人,居然自吐秘密,不稍隐讳,这只本来颇为沉重的铁鱼,果然是个银样蜡头,不堪我轻轻一击!”花花罗汉目光略注那只已被击扁的铁鱼,脸异常难看,合掌当,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佛声道:“女菩萨神力惊人,洒家心服,这段善缘,不化也罢!”话完,合掌一拜,闪身便走。
这贼秃好生狡猾,一见氏姊妹,身怀绝技,并非庸俗女,竟念顿消,要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玉华、素华姊妹,一个站在左面,一个站在正面,花花罗汉既想开溜,自然是向右面闪去。
但他的身形才闪,便被人伸手拦住。
拦他之人,是那原本打算只作旁观,不想出手的“沧海巫山”云梦襄。
花花罗汉把两只牛样凶睛一瞪,皱眉问道:“尊驾拦我则甚?”霎梦襄冷冷答道:“我要向大和尚化点善缘!”花花罗汉本是凶人,此时竟又发凶,目注云梦襄那种翩翩绝世的俊朗风神,狞笑问道:“适才洒家是想向两位姑娘,化场喜善缘,此刻尊驾又向我化的甚么缘呢?莫非你是位龙公子,遂自荐,要想给我唱曲“后庭花”
…
”话犹未毕“拍”的一声脆响,花花罗汉已挨了一记耳光。
他本来练有一身好横练,堪称刀不入,如今竟似突然失去效用,无法防身,不单左边脸颊,应掌肿起好高,并被生生打折了几枚大牙,口鲜血,疼得他“哇哇”怪叫!云梦襄面寒似冰,沉声说道:“万恶僧,佛门败类听真,我所谓“化善缘”就是要你这颗恶贯盈的六魁首!”他的语音方了,突又有人接口笑道:“该死,该死,这僧不知悔改,真正该死!”花花罗汉听得语音甚,不偏头看了过去。
从一株合抱巨树之后,闪出了“玉面鬼谷”上官明。
花花罗汉因昔年吃过上官明的大亏,故在见了这位“玉面鬼谷”之后,越发心内大惊,面无人。
上官明笑道:“你不要怕我,适才打你一记耳光之人,便是名列“风三剑”之一,威震八荒的“沧海巫山”云梦襄云大侠,他的武功,比我高明多了…”花花罗汉心中“砰”的一震,不由直念“阿弥陀佛”上官明哂然失笑道:“你是佛门败类,只可能再邀佛祖默佑,猛念佛号,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