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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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径通幽处,双峰夹小溪,中泉滴滴,谷外草萋萋…不像话了…
不,没有甚么不像话,因为这不是“大家都是过来人”的女神秘器官,而是写实诗句,用来形容一座神-山谷。
“绝难有人到”与“绝对没人来”不同,如今,在距离这神秘山谷约莫三四十丈以外,便有人在对那“泉滴滴、草萋萋”若隐若现的神秘口,瞩目注视。
那是一位长眉入鬓,目若朗星,鼻如悬胆,大约二十三四,生得红齿白,极为英俊美的白衣少年。
他站在一道淙淙作响的挂壁飞泉之侧,目注数十丈外,为红怪草所掩的神秘口,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天地之大,真是无所不有,造物之灵,也委实奇巧绝伦,这双峰夹谷,草萋之间,居然隐藏着一个神秘口,上山右微突,口泉水泛滥。岂不与绝代娇娃的间…”自语刚刚至此,突然听得背后有娇脆女子语音,接口说道:“尊驾莫要口出秽言,亵渎了这滇中武林圣地…”这两句话儿,把那白衣少年听得俊脸一红,耳发热!
他知道虽然一来因自己全神注视那有点令人瞩目消魂的神秘,二来泉水淙淙,容易扰听觉,但凭自己的江湖声誉,与武学修为,居然被一个女孩子,悄悄接近,毫无所知,委实是件令人脸红的事…
惭念未-,身后娇音又起,朗声说道:“尊驾怎不答话?莫非是个尚未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对这种神秘口,业已看花了眼,想昏了头…”白衣少年听至此处,微定心神,缓缓转身看去。
就在距离身后约莫三丈左右的山崖转角之处,站着一位大慨只有二八年华的绝美青衣少女。
白衣少年是当世武林中的顶尖人物,不单武功极高,更是一向风倜傥。
他略一注目,便看出了这绝美青衣少女的两项特点。
第一、此女虽然年龄约莫只有十六七岁,但额上眉间,前股间,显然早已破瓜,并非处子之身,尤其从一双足以勾魂摄魄,水汪汪的桃花眼中,更可看出是位海娇娃,风健将!
第二、由于对方身上那一袭青衣,以及娇而不贵,美而不华的气质看来,多半身份不高,是人婢妾之属。
这白衣少年为人介乎正之间,生平立身处世,讲究“遇文王,谈礼遇,逢桀纣,动干戈”他既发现身后青衣美女,不是甚么正经人物,遂“哈哈”一笑,同她点头说道:“姑娘说对了一半,在下虽然不是未曾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但也着实看花了眼,想昏了头。”青衣美女自白衣少年转身面向之后,似为对方的俊美丰神所夺,语气变得和善好多地,含笑问道:“是为甚么想昏了头,你在想些甚么?”白衣少年侧过身形,伸手遥指极具象形之妙的神秘口,含笑答道:“姑娘请看这神秘形相,是不是恰巧符合了”曲径通幽处,双峰夹小溪,中泉滴滴,谷外草萋萋“。”青衣美女听他朗至此,不轻啐一口,两朵红霞,飞上双颊。
白衣少年瞟了她一眼,继续道:“…”有水鱼难养,无林马可栖,可怜方寸地,多小世人“姑娘请想,在下也是”世人“之一,对此”方寸妙地“,怎得不”“即令当匮有点想昏了头,看花了眼,正是孔老夫子所谓”食也“,似乎未足厚非的了。”青衣美女白他一眼道:“尊驾除了有点气之外,居然还有点酸气,看来似乎文武不傥,风自赏…”她的话方至此,白衣少年便微笑接口道:“姑娘这次便说得完全对了,江湖人物便因我文武不傥,风,才送了我一个外号,列名为”风三剑“之一!
…
…“末后的“风三剑”一语,把青衣姜女听得大为吃惊地,目注白衣少年问道:“尊驾是”风三剑“中的”玉潘安“萧凌,抑或”沧海巫山“云梦襄呢?”白衣少年笑而不答,剑眉一轩,朗声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仅仅了两句诗儿,便等于告诉青衣美女,他便是在当代武林中,以一套“沧海百行神拳”和十二式“巫山绝剑”威震八荒,潇洒不羁的“沧海巫山”云梦襄。
青衣美女想不到这丰神如玉的白衣少年,竟是如此极负盛名人物;急忙一抱拳,嫣然陪笑说道:“云相公侠驾宠降,六诏生辉,适才婢子不知,多有放肆,尚祈云相公海量相涵,莫加怪罪!”云梦襄笑道:“姑娘上姓芳名?”青衣美女含笑答道:“姓司马,小字青萍。”云梦襄再度手指那神秘口,扬眉答道:“适才司马姑娘会叫我不得亵渎这滇中武林圣地…”司马青萍嫣然一笑,接口说道:“云相公莫加怪责,如今,婢子云相公小驻侠踪,一赏中奇景。”云梦襄看她一眼,含笑说道:“司马姑娘恕我唐突,我认为你不是此主人。”司马青萍闻言一愕,目注云梦襄道:“云相公怎知婢子并非此主人,莫非你除了声名震世,武学通玄之外,还于占算…”云梦襄摇头笑道:“我不是于占算,但却觉得此谷此,若系女主人,则她头上发泽,定非司马姑娘这等乌黑,至少,也会带点红…”司马青萍“咦”了一声,说道:“此女主人的发,确实微红,但不知云相公是怎会知晓?”云梦襄手指那神秘口的红草,脸上现出神秘笑容道:“边草若此,头上发亦然,司马姑娘如今大概懂我并非于占算,只是巫山沧海,阅人多矣…”司马青萍早被云梦襄看出,并非黄花处子,已是海娇娃,自然领会出云梦襄的语中含意。不双颊之上,再泛桃红,并向对方佯作娇嗔地,轻轻啐了一口。
云梦襄微笑道:“请教司马姑娘,此谷何谷?此何?以及中红发女主人的芳名上姓?”司马青萍应声答道:“谷是”玄谷“,是”销魂“,女主人则是…”她正待说出这“玄谷销魂”的女主人名姓之际,突从西南方远远传来一声厉啸。
司马青萍的脸微变,同云梦襄抱拳说道:“有敌来扰,可否请云相公稍待一下,等婢子处理一桩琐务之后,再奉侍云相公,前住”玄谷销魂“中,会见主?”云梦襄觉得这司马青萍,虽是侍婢之,已具相当身手,遂想看看对方的功力造谙,与武学路数,到底如何?遂在闻言以下,点头笑道:“好,我暂作壁上观;司马姑娘请尽管放手对敌。
“话音落处,未见晃肩,拧,振臂等任何作势,人已轻飘飘地,宛如平步蹑虚,升空四丈,隐身峭壁间的大堆-蔓之后。
就这一手毫无火气,潇洒绝伦的罕世轻功表现,已使司马青萍得不神住,知道“风三剑”名不虚传,这位“-海巫山”云梦襄,看来虽年轻貌美,俊逸风,但武学造诣之深,业已炉火纯青,是常世武林第一中第一的超卓人物!正当司马青萍这小妮子心中暗佩云梦襄,想得有点神思飘之际,一条人影,已如电掣风驰,掠空而至。
距离十丈以外,司马青萍便有了惊觉,赶紧收-遐思,转过娇躯,注目看去。
来人身形一现,是个三十一二,手执摺扇的青衫文士。
这青衫文士的貌相,本也颇称俊美,但因司马青萍刚刚见云梦襄,有了那位“-海巫山”的珠玉当前,便比较这位后来的青衣文士,略显庸俗地不大起眼。
司马青萍才一转过身来,那背衫丈士便在约莫丈许之外,止步卓立,含笑说道:“请教姑娘,此处是”六诏山玄谷“吗?”除了适才遥远啸声,有点狞厉之外,这青衫文士的话气甚为平和,神情也并不惹厌。
但司马青萍却似懒得答理他,只把头儿点了一点。
青衫文士又发问道:“有位”六诏仙子“欧霏,是否现在谷内?”司马青萍神冷然地,同这青衫文士看了一哏,答非所问地,淡然说道:“尊驾是谁?要见欧仙子做甚?”青衫文士这才觉察司马青萍的神冷漠,不把双眉略皱,应声答道:“在下姓龙名祥,前在”高黎贡山“之中,曾与欧仙子有一面之缘,姑娘若与欧仙子相识,敬烦通告一声,就说”野人山纯谷“的”氤氲使者“求见。”末后一语,使司马青萍略为动容,向他又注目问道:“龙朋友是来自”野人山纯谷“?”龙祥颔首道:“在下是奉命来邀请欧仙子前往野人山参与一场生面别开的大会。”司马青萍诧异道:“生面别开的”大会“…”龙祥从脸上现出一丝神-微笑,抢着点头说道:“绝对生面别开,有趣得紧,因为这不仅是一场集合高手群豪的武林盛会,也是一场有无数俊男美女参与,彼此可尽情乐的风大会。”司马青萍静静听完,把俏脸一沉,冷然说道:“龙朋友可以回报你家”纯谷主“,就说我家”玄谷主“,不拟参与此会。”茏祥闻言愕然,目注司马青萍,皱眉问道:“姑娘何出此言?你怎能代表”玄谷主“欧仙子,作此决定?”司马青萍答道:“欧仙子是我主人,我当然知道她不愿见你,自然也就不愿接受你家”纯谷主“之邀。”龙祥苦笑道:“姑娘怎知欧仙子不愿见我?我方才不是业已声明,在”高黎贡山“之中,曾与欧仙子有一面之识么。”司马青萍冷笑道:“就是这一面之识,识得坏了,我家仙子于倦游”高黎贡山“归来之后,说是曾在山中,遇一惹厌之人,可能后还会来此扰,命我到时将他赶走,不必再让仙子生气。”龙祥听得司马青萍这样说法,先是脸上神异常难堪,然后便双眉一挑,自我解嘲地,哈哈笑道:“欧仙子游赏”高黎贡山“,所遇定多,未必龙某便是她所谓的”惹厌之人“如今敬烦姑娘通禀一声,至于是否接受我家谷主邀请,参与”大会“,由欧仙子自行决定便了。”司马青萍摇了摇头说道:“不必白碰钉子,我家仙子曾对我说过那惹厌之人形相,有九成九的准是尊驾。”龙祥想自我解嘲,偏偏遇着司马青萍毫不客气地,又给他来了个当面难堪,不怒火上升,从鼻中冷哼一声道:“姑娘不肯通禀,龙某只好自行入谷,去见欧仙子。”说完,青衫一飘,便自举步。
司马青萍娇叱一声道:“站住!”龙祥道:“怎么?姑娘不单不肯通报,还要相拦?”司马青萍嘴角微披,扬眉说道:“我家仙子叫我赶你,我已对你相当客气,未加驱逐,你就自己走吧。”龙祥双目之中,芒微闪问道:“常言道:”风月无今古,林泉孰主宾“?倘若龙某定进入”玄谷“,观赏奇景,并拜见主人,姑娘又如何呢?”司马青萍面罩寒霜,冷然答道:“那你就自取其辱,变做”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龙祥“嘿嘿”一笑,点头说道:“好,龙某天生有点脾气,我偏要吃上一杯罚酒,看看滋味如何?”他一面说话,一面便不理会司马青萍的横身挡路之举,向前缓步而行。
司马青萍见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副高傲之态,不由气得柳眉双挑,罗袖微翻一掌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