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苦涩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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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起了书房的门，瞿婉瑛站在自己面前，似是有些失神的模样，极其少见。

相允宇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她面前，低头问道:“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瞿婉瑛拼命摇头，神娇羞，像是怀揣着秘密又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姑娘似的抿着嘴，紧张得不行。

相允宇苦笑:“你平里，可是一贯落落大方的，怎么现在突然如此扭捏了？”瞿婉瑛怯生生地抬起头，目光对接到了相允宇的双眸，心中不一阵重锤。

“王爷…”她用从沒有在旁人面前使用过的轻柔语态说着“我…”本來想了整晚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被生生咽了下去。

“有什么话，直说吧！难道，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你还会怕我不成？”相允宇笑侃了起來“來，坐下说吧！”顺着相允宇的引导，瞿婉瑛坐在了他身旁，距离不近也不远，在这个位置，都能够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气味。

虽然，在这个书房里，是会长期焚香，可是相允宇的身上所沾染的气味，依旧独特。

瞿婉瑛双颊微红，薄微动，似是心里的话难以启齿。

相允宇在脑海里猜了一圈她可能会说的话，最终决定，还是让她自己决定何时开口的好，则也不再吱声。

瞿婉瑛在袖管中攥着自己绣好了的香囊，她边着手指，边低着头轻声言语了起來:“王爷可还记得，初次我摘下你那隐侠面具时的情景？”不知怎么得，她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來，让自己都觉得惊讶了。只是，已经说出口的话，自然是收不回來的。

“记得。”相允宇回道“怎么突然想起那时候的事了？”婉瑛依旧低着头，她干脆不去看眼前人，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那时候，我不知道你谁。”她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正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才会放纵了那一时的受吧！瞿婉瑛就是这么想的。

也正因为那一次的怀，那一次月下的注目，她的心就已经被牢牢拴住。

当她怀疑着王六的身份，而又进入了地窖，看到了那众人的臣服之态时，她也臣服了，，这孤傲的女子，极少有钦佩的对象，而今却彻底崇拜起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最初的那种心悸萌动受，虽然已经逐渐淡去，可而今换來的，却是无法拔去的思夜想。

离开王府去往玄空的那些子里，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相允宇的容颜。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像中了毒似的无法忘记这个男人。

当她再一次看见他，在那漠北云端的山脚下，他正被段瑜困住不能动弹。那一刻，她手里攥紧了发簪，拼命凿着那看不见的壁垒时，心里闪过了一丝喜悦，“我能就他，此刻，我才能救他！”这种独我方可倾尽一切的心，爆发出的那一刻，她手里的力气，她的意志力，都全然只留在了那一个点上。

虽然，最后是柯雨信打碎了那一切，可她依旧庆幸，此刻陪在他身边的女子，是自己。

确实，相允宇每一次遭遇危难时，宋千禾都不在他身边。

只是，自从那一次分开了短短几后，瞿婉瑛发现，自己再也受不了看不见相允宇的子。

虽然，每天都不过是点头的招呼，只是打个照面，都说不了太多的话语。即便是有什么可说的，也都是关于地的事，关于那一些虚无缥缈的过去，可是这些对于她來说，都已经足够了。

她时不时会看见宋千禾小鸟依人地蜷缩在他怀里，而他总是一如既往地宠溺着怀里的人，从來沒有腻味过，甚至越发疼。

看着这对璧人，瞿婉瑛时常对自己说，自己是多余的，不该有任何妄想才是。

可是一旦自己独自坐在屋子里，，如同洪水爆发般的念想就会涌出，本抑制不住。

只要闭上眼睛，就是他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就是如此地挥之不去。

“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你的心不会再容得下其他女子，却还如此痴痴地等着…”瞿婉瑛恍若无人般的说着自己每时每刻的想法，似是此刻完全不在乎面前的相允宇到底会作何想了。

确实，她要的，是捅破这层纸，捅破自己心里的隔阂，让这一切曝光。如此，才不会让自己继续揪心下去。

哪怕相允宇要让自己离开，也好，，毕竟，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情。

看着正自嘲而笑的瞿婉瑛，相允宇到了心中一阵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