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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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想来的地方?”
“你不是要带乐天回家吗?”站家自家门口的孔雀,无言以对地看着无走向他师门的背影。
他原以为,她只是贪图个新鲜,所以想在陀域里见识一下未曾见识过的风情,他没料到,她要来的地方竟是这里。
其实她应该也很清楚,凭她的身分,她本就不可能在陀域里四处走动,因此一路上她并没有要求他非得带她去那些危险之地,她只是一径地朝着她要去的地方前进,即使,这路上并没有什么风景好看,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下美好印象的地方。
她只是要带他回家而已,虽然她故意摆出皇后的架子着他,也不要明明白白的成全他。她这人就是这样,说话喜拐弯抹角,就连做事也要拐弯抹角,可她的出发点…又全都是为了对方好。
她宁愿装出任的样子,也不要他人事后的,有时他真的深深觉得,她并非人如其名,因她的那双眼,其实都把一切看得很清楚,尤其是他人的不堪与伤心。
为什么,她要这么替人着想?
“孔雀!”害怕的尖叫声,在他还站在山门前发呆时,自前头传来,他猛然回神,一想到里头住了什么人后,他十万火急地前去搭救她。
遭人以两指拎起并朝外高高扔出去的无,两手掩着脸,在接触到一具悉的膛,并觉她已被牢牢接住时,她这才心惊胆战地张开眼。
“他…”被吓坏的她颤抖地抱紧他的颈问“他二话不说的就把我扔出来…”哪有这种待客之道的?
“他是我师父,垣。”孔雀悻悻地介缙。
“他不喜有客人到访吗?”
“不,他是仇视女人。”孔雀哼了哼,一骨碌地朝他开吼联络情“臭老头,你扔人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也不先打听一下你扔的是谁,万一她被你扔死了怎么办?”
“刚才扔的那两个就没死!”说得很理直气壮。
“…”孔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北斗与南斗的下场。
轻轻将无放妥,确定她没有受伤后,他按着她的肩要她先等一等,接着,他便起两袖走向已八年不见的师尊。
“不肖徒弟!”先吼的先赢。
“请我吃饭啊?”再按按颈子运动一下。
一把柴刀突地自垣的身后冒出,劈头就砍向他这个竟在外头丢尽他颜面的徒弟。
他边砍边骂“你居然输给一个女人?字怎么写你知不知道?”前两年见到解神时,解神还很得意的告诉他,夜早当上了第一武将,而他家的孔雀,则是她的手下败将,年年都输给她。
师父输!徒弟也输!他垣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啊!
“放心,我都写了八年了,那个字该怎么写我再清楚不过。”对这已经不痛不的孔雀,左躲右闪了半天,就是无意要还手。
“你居然输了她八年?!”他家两口连同先祖先师们,全都找棵树吊了,或是挖口井跳了算了!
他还有心情拖别人下水“可的又不只我一个,我还有两个同僚可作伴。”比他更咽不下这口气的,还有一个破啦。
“刚才被我扔出去的那个女人呢?”垣二把将菜刀砍向他的颈边“你也输给她?”
“就某面方来说。”他轻松地以两指夹住那把还沾着菜叶的菜刀。
险些气昏的垣,直想把他当成砧板上的鱼大砍八段,以心头之愤!
他一生惜羽,不随意收徒,以往想要拜在他门下之人,多得不可胜数,偏他谁都不挑,就挑了这只羽光鲜的孔雀。原以为他慧眼独具,资质奇佳的孔雀定能光耀门楣,没想到这只臭鸟不但输给个女人八年,到头来居然还战死?害他这个来自冥土、大半辈子都没再用过巫术的人,还得冒险作法找乐天一块下去下头拚老命把他给抢回来…他简直不想承认他曾收过这个不肖徒!
“夜是怪物,这世上本就无人胜得了她。”孔雀两肩一耸,已是习惯成自然,觉得这再正常不过。
“马秋堂呢?”垣气得简直快磨碎一口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