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酒店内血流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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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三雄庄宅距徐州城西十五里,屠震海五人五骑策骑如飞,穿入-片松林中。
忽闻林荫处传来一声冷笑道:“屠堡主请留步!”语声未落,人影纷飞窜掠出。
屠震海目光扫视了一眼,认出来人是苗疆赤雷观主施雷。
白骨门下高手青面鬼王崔南星,淮派金鹰堂主裘盛等十数人。
内中一人在层震海眼中极为刺目,身形矮胖,一袭黑袍,年约四旬,悬一刀,款式虽然不同,但与祝元三人悬挂部位无异,不暗暗一惊,迅疾下骑抱拳笑道:“各位老师拦住屠某行程,不知为了何故?”崔南星恻恻一笑道:“屠堡主,明人不说假话,崔某有话须请问屠堡主。”屠震海宏声大笑道:“崔老师有话只管请讲,屠某知无不言,盲无不尽。”
“那就好!”崔南星道:“飞闻堡主数月前请媒向霍公衡提亲,遭霍公衡竣拒,不知有无其事。”
“确有其事。”屠震海冷冷一笑道:“一家有女百家求,屠某托媒提亲有何不可?”
“但你心怀不轨,恼羞成怒,计掳霍公衡父女,又取走一幅山水丹青,图内含蕴剑典玄篇藏处。”崔南星厉声道:“此尚情有可原,怎料屠兄心狠手辣,将本门弟子厉锦及莫伦等杀之灭口,崔某如不为他们报复,怎消此恨。”屠震海淡淡一笑道:“加之罪,何患无辞,霍公衡父女失踪与屠某风马牛不相干,崔老师所言同门遭屠某杀害,不知是否有人亲眼目击。”崔南星厉声道:“若有人亲眼目击,岂能让你活到现在?”屠震海然大怒,长剑疾撤,震呜过处,寒芒如电剑尖已点在崔南星“玄玑”上,但蓄力未吐,稍一凝劲,崔南星必临空伏尸,血五步。
崔南星骇然失,目惊悸愤怒神光。
裘盛等人不暗惊,忖道:“好快的剑法。”悬钢刀矮胖中年人更心神猛震,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屠震海,冀求从剑招中找出末路。
裘盛似对屠震海武功深浅知之甚详,也瞧不出屠震海运招剑法的出处,忙道:“屠堡主,有话好说,纵然你将崔老师丧命剑下,从此与白骨门结下深仇大怨,风雷堡亦永无宁了。”屠震海冷笑道:“屠某如畏首畏尾,胆小怕事,何能立足于江湖道上!”裘盛略一沉,颔首笑道:“裘某相信屠堡主所言甚实,与霍公衡父女失踪了无关系,裘某志在探求真象,并无他意,奉劝屠堡主一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告辞。”略一抱拳向林外掠去,立有三人随着裘盛之后穿林而出。
崔南星却乘着他们说话分神之际,猛然挫闪身腾空拔起,打出九支白骨穿心钉,突袭屠震海而下。
屠震海大喝一声,剑化“天河云飞”身随剑起,寒风狂卷,九支白骨穿心钉悉数挥落。
那崔南星已自逃遁无踪可寻,身形杳失。
屠震海沉身落地,只见赤灵观主施雷等人已然不见,仅剩后下四骑,知施雷等人已去,前途尚有事故,长叹一声道:“为何姜少侠始终未曾面,看来不必与你徐州三雄晤面了,本堡必然发生事故,咱们快走!”忽闻林中传来一声冷峭语声道:“只怕走不成了!”但见疾闪而出一条身影,正是前见佩刀矮胖中年人,身后尚紧随着五背搭钢刀黑衣神态的汉子。
屠震海心中一惊,道:“尊驾莫非就是…”心中疑惑此人必是祝元等同路人,但活到口边即行咽住,只觉兹事体大,不宜造次。
矮胖中年人和颜悦笑了一笑,道:“屠堡主莫非已认出在下来历?”屠震海沉声道:“尊驾是何来历与老夫无关。”
“为何无关?”矮胖中年人面疾变,喝声“杀!”字出口,五个汉子纵身出刀。
风雷堡四名随从猝不及防,寒芒过处,惨嗥甫出喉中,纷纷坠骑身苜异处。
五黑衣汉子刀法虽与祝元三人如出-辙,却缓慢得多,如非四骑上人无备,焉能如此轻易得手。
屠震海不目皆皆裂,大喝道:“尊驾竟然又是…”
“快刀门!”矮胖中年入口答出,一脸狂傲恶狠之,目光示意五黑衣人,五人忽一闪而上,按五行方位横刀而立,只待一声“杀”字令下,屠震海必然丧命松林。
蓦地,只见五黑衣汉子面大变,额角沁出豆大汗珠,似痛苦难,纷纷翻倒在地,耳眼口鼻内黑血涌泉冒出,气绝而死。
变生不测,矮胖中年人不心神震骇,一鹤冲天拔起,半空卷身弹腿,穿空徐飞逃去无踪…
矮胖中年人逃出松林,约莫三里之遥停身在一片荒野草中,择一隐秘之处坐下,四外草叶长可侵膝,藏身之处必不虞被人发现。
他越想越惊,愈想愈气,总瓢把子今晨飞鸽传谕,严令在时机未至时,从此绝不容再有“快刀门”三字传播江湖,无疑是启因祝元三人之死而起。
据他所知总瓢把子此次所为系经过一番慎密周详安排,训练他及祝元等四人成为快刀杀手,五年岁月并非短暂,料不到祝元三人首次出师即遭惨死,是以总瓢把子不得不改弦易辙。
但——总瓢把子是谁?至今茫然无知。
杀金面胃骆庸目的何在?难道是除暴安良么?这倒未必!人有自知之明,他与祝元三人亦非良善。
是以,他只能奉命行事,不容问及其他,更不容其辨明是非,不料一步错竟盘皆输,他不该心切祝元三人之仇,大违总瓢把子本意,更不该急不择言,口冲出“快刀门”三字,恐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