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美女如仙计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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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似已瞧出舒翔飞心意,淡淡一笑道:“舒少侠,老朽等你不是一天了!而是漫长的十七年。”舒翔飞惊异已极,道:“老前辈,十七年前便已算准晚辈要来?”
“不错!”老叟答道:“老朽严昌陵,人称夺命神医,但除医道通神外,星卜奇门八卦,尤高于医理,然术知天心,易遭鬼神之忌,老朽不知自珍,反炫欺天,医卜星相乃仁术,老衲却据以鸣诩,该救的不救,不该救的反而救治,是以种下十七年难见天之祸!”舒翔飞道:“如此说来,老前辈早知须为凶暗算,何不趋吉避凶。”严昌陵哈哈大笑道:“数由天定,何能避之,就算躲避了今,也难逃过明天,不过十七年沉沦何啻趋吉避凶,是老朽发莫大善愿才能致之,借少侠之力,消弭一场弥天血腥浩劫,如此可免老朽永沦幽冥,得以托生福德仁厚之家。”舒翔飞秉赋绝佳,聪明领悟,闻一知十,恍然明白严昌陵话中涵意,道:“老前辈苦心孤诣,非常人所能及,请问前辈当年为何人暗算!”
“天外双妖!”严昌陵叹息一声道:“老朽身罹八支‘白眉摧心芒’及九支‘蜂尾针’。”舒翔飞骇然变道:“两种暗器歹毒无比,中一便已无救,老前辈何以能身罹十七之数仍能苟活?”严昌陵黯然一笑道:“老朽事先已封闭廿八处道方能苟全命。”舒翔飞略一思忖,道:“老前辈为何与天外双妖结怨?”
“此乃盛名之累,因两种歹毒暗器并无解药,双妖恐他人亦习成同样暗器反制自己之身,三次登谒老朽之门恳求配制解药,言语说得非常好听,他们虽习成两种暗器,却仅用以防身,若非强仇大敌或巨元恶之辈轻不施展,如不配得解药,倘伤及无辜无法解救,未免上干天和,但为老朽坚拒,反讽之不如自毁暗器,以免身罹惨祸…”舒翔飞诧道:“如此岂非使双妖恼羞成怒?”严昌陵颔首道:“老朽原要使他们恼羞成怒,若非如此无以自赎前愆,老朽算定双妖何时上门暗袭,事先已修书-封送与一位仁侠之士授以诛杀天外双妖之计,果然一年之后双妖恶贯盈,丧身自己两人独门暗器之下。”舒翔飞道:“老前辈定知马文俊之门主是谁了?”严昌陵叹息-声道:“恕老朽不能奉告,数由天定。不能强求,且凡事速则不达,譬如天外双妖何以不能在老朽手中伏诛,一年之后方假手旁人,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少侠佛门高弟,不容老朽多费舌。”舒翔飞不默然,沉良久,微笑道:“老前辈教晦,晚辈受益良多,德重心.不过老前辈等候晚辈到来必有所为,望求赐告,只要力之所及敢不全力以赴。”严昌陵道:“老衲罹难已,相求少侠除去老衲体内白眉摧心芒及蜂尾针。”舒翔飞闻言大惊愕,摇首笑道:“并非晚辈…”言犹未了,已为严昌陵制止,道:“少侠不是身怀金龙玉符及避毒珠么?有此两物自可除去老朽罹难,但老朽无德不报,决以自身所学,倾囊相授。”舒翔飞知一切均落入算中,道:“敢不谨遵前辈之命!”严昌陵微微一笑,转身仰卧胡上,指点舒翔飞解救之法…
果然,午时相距一刻之前,门外响起击指轻敲之声。
严昌陵仍盘坐胡上,应声答道:“员外请进!”马文俊推门进入,只见杜非面肃然静静侍立胡之侧,桌上文房四宝已然动过,镇纸之下着一封笺函,伸手意取出一观究竟。
只听严昌陵低喝道:“不能动!”马文俊本已伸出的手几乎触及镇纸,闻声倏又缩了回来,面变了数变,郝然笑道:“严老这是何意?”严昌陵道:“折启之时应在老朽瞑目入棺之后,棺木准备好了没有?”马文俊道:“一切均如严老之命安排定当,棺木已在门外。”严昌陵道:“吩咐他们四人抬进来!”马文俊击掌两声,只见四个守护连地底秘密之黑衣老者以手掌之力,托着棺木四角缓缓入来。
严昌陵缓缓起身离榻,由杜非扶下得胡。
四个黑衣老者将棺末放置在胡上,揭开棺盖,朝严昌陵躬身一揖后,转身默然退出门去。
严昌陵凝目注视了马文俊一眼,黯然笑道:“员外与老朽十余年主宰,毫无失礼之处,隆情云谊,无以为报,老朽推出员外后将有杀身之祸,已留有一封密缄,愿员外随身珍藏,危急时方可拆阅,或可避免大难!”说着由怀中取出一封密缄,递向马文俊手上。
马文俊闻得自己将有杀身大祸,不面大变,颤抖接过密缄藏入怀中,目中热泪盈眶。
严昌陵叹息一声道:“天下绝无不散之宴席,员外何必如此?奉劝员外,心田多种福,凡事不可逞一已之快,莫以小善而不为,小恶而为之,三省吾身,自获神明庇佑。”这些话虽然是对马文俊而言,但舒翔飞听在耳中宛如暮鼓晨钟,发人猛省。
马文俊含泪答道:“在下永铭牢记在,严老请受在下一拜。”言毕躬身一揖至地。
严昌陵道:“老朽生受你了。”随命杜非扶他入棺躺下,立时瞑目长逝,面安详若生,正正午时丝毫不。
马文俊探手入棺,只觉严冒陵气息已无,肌肤如冰,中动不已,两行珠泪夺眶而出。
舒翔飞见状暗道:“人心本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严前辈云马文俊天不恶,只是身隐泥淖无以自拔而已。”趋前低声道:“人死不能复生,员外不必太过悲痛,速速盖棺封贴符录!”只见马文俊以袖拭净面泪痕,长吁了一声,趋至桌前移开镇纸取过书函出三张信笺。
首页系致门主之函,均是道谢规劝之词,辞藻雅售,文理通:顺,读诵之下令人伤。
次页大意谓若图霸武林,如仁心侠怀,除恶扬善,方克有成,至于玉清观主现为人所囚,此人才智武功足与门主相上下,且暗擅奇门术数,所囚之处为星宿奇门镇,严昌陵自谓灵智未复,无法推出。
第三页仅书七律诗句一首:“渡黄河冰川,将登太行雪暗天,闲来垂钩坐溪上,忽复乘舟梦边。
掩埋沉沦泥中莲,光芒四重见天,若问重逢终有,梅开二度定相见。
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长风破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马文俊原为学方士,读经文诗词,除了诗中五六七八句外均是出自古乐府摘句,而且第八句韵有误,百思不得其解。
沉有顿,吩咐杜非在室内守候,匆匆寓去。
杜非心知马文俊必将此书传递其门主,端坐椅上默然忖思。
只觉严昌陵果然常人,少年之时血气方刚,自负才智,刚愎用事,铸成大错,转入中年潜悟易理天心,皤然悔悟,毅然罹受应得之谴,发下宏愿,为消弥武林杀劫而端棉薄,十七年来马文俊为其潜移默化渐消暴戾气质,尤其伺奉他多年的黑衣老者更受益良多,终身听命,誓死不愉。
舒翔飞暗中涛算如何使马文俊早离此一门派,使其门主自手脚,心念疾转猛生一计,就桌上现成的文房四宝振笔疾书,摺成一细小纸卷,于胁下囊中抓出一玲珑小巧长不盈指的小翠雀击于雀足,迅疾出室而去。
翠雀乃西藏高原雪山异种,玄衣龙女胡薇兰偶然得之,逾珍宝,雀通灵,食后可三三夜不食,忠恋故主,虽在千里外亦可返回故主怀中。
只见舒翔飞迅疾掠入室来,片刻后马文俊匆匆走入,望了棺木一眼,叹息道:“杜非,严老在生时还说了什么?”杜非摇首答道:“没有,严老前辈卦象共摆了七次,每次均沉思良久,废然发出长叹,自谓究竟系灵智昏蒙抑或老迈无用,员外请瞧,炉中香烬余枝共数廿一。”马文俊察视香炉,果然是廿一支。
忽见一黑衣老者奔入,道:“员外,庄外传警。”马文俊面一变,立即奔出秘室而去。
杜非道:“褚老师请留步!”黑衣老者不由愕然一怔,说道:“杜朋友为何知道老朽姓褚?”杜非微笑取出一函,道:“此函乃严老前辈生前所遗,奉命转四位共阅即知内情。”褚姓老者接过审视缄封上笔踪,果然是严昌陵亲笔于书,抱挚谢了一声退出室外而去。
庄外杀声震天,林中刀光剑影纷闪若电,拼搏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