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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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还没好吗?”李丝玲一听身后传来华若霞的话语,全身突然一颤,语音有着惊怕。
“对不起,我刚刚煎培的时候,又跑去烤面包,结果忘了培,所以培有一点焦,我现在马上重。再两分钟,两分钟就好了。”华若霞扫了下盘上的培,口气淡淡地道:“这种程度我还可以接受,你现在留给自己吃吧。”说完自个儿拿了盘子来到餐桌,倒是没有一丝愠怒之。
华若霞同她静静地吃着,中途突然抬起了头说:“我跟你说…”
“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李丝玲赶紧低头致歉着。
“注意什么?”华若霞皱了下眉,颇不明白。
“我是要跟你说,你现在那件外套又脏又薄,去买件好一点的,免得跟在我身边,我都替你难过。帐就记在家用里面,免得你冒还传染给我,知道吗?”
“好。”李丝玲一怔,看着华若霞觉得有一些奇怪,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忽然见她嘴角轻轻扬起,出一个婉约的笑容,从没见过她有这号表情,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你在看什么?”华若霞不解地问。
“没有、没有!”李丝玲赶紧摇了摇头。
华若霞冷哼一声,听来却没往常的有力,当然她自己不知情,只是想着想着,心头一甜,又出个浅浅的笑。
用餐完毕,华若霞拭站起,拿了杯盘进入厨房,同时催促着:“快点快点!吃那么慢,真是的…”
“我来收就好了。”李丝玲连忙站起,看她已收拾干净,甚至自己抹净了桌面,心中更觉慌不已!
“你自己快点吃吧,什么时候了!”华若霞抬头看看时钟,现在不过六点四十,比寻常用完早餐的时间还快了整整十分钟…
华若霞梳着自己柔顺的长发,一会儿见到镜中的自己,又拢起发丝端详问道:“你觉得我头发放下来好看,还是马尾好看?”李丝玲了口面包,没加思考地应着:“唔…都好看。”华若霞嘴角一撇。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走吧。”提起书包,她先走出了门。此时天尚蒙着一片灰蓝,只是想着待会儿就可见到的人,她容颜上散发出来的微光似乎已可自鉴那华美的轮廓;乌亮的长发缓缓飘起,不知是因为晨风面吹来,还是那不觉加快的步履?
“若霞、若霞!”李丝玲在后急行追赶着,好一会儿来到她的身后,轻轻扯住她的书包。
“若霞,我们离学校是不是太远了?”华若霞一怔,看清了四周的景物,又仰头轻哼一声:“我今天想多运动点,嫌累吗?那就饶了你吧。”马上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当一回事的昂首前行。
终于李丝玲开始怀疑她的方向了,只能无可奈何地紧随在后,一会儿见她脚步缓了下来,头也持平了,只是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茫,彷若散发着温柔的光,嘴角也轻轻扬起,跟适才那死不认错的骄做有了天大的差距——“怎么了?你盯着我干嘛?”华若霞斜眼问着。
“没有。”李丝玲急忙摇着头,隔了一会儿,微笑着说:“我觉得…你笑起来的时候,很美。”
“是吗?”华若霞听了眼睛一亮,随即又板起了脸,冷哼一声:“鬼话。”¥¥¥钟采香不知为何竟然失眠一夜,整夜翻来覆去,睡得全身发酸,因此早了些时间起,正好在校门口遇上伴着华若霞走来的李丝玲。她灵机一动,用手把华若霞的身影遮住,然后挥手向李丝玲打招呼。
干嘛把眼睛遮住?长针眼呀!华若霞哼了一声,抓着李丝玲抢先走进校门。
钟采香看李丝玲在见到她之前,脸上犹带着笑意,直到她打招呼时才显得有些忸怩不安,不让她有些失望又心安——失望着她与华若霞在一起已比跟自己为亲近,又心安她们似乎处得融洽,这样的地应该过得不错吧?
走进教室,一早便看见华若霞与骆少皇谈了起来,因此钟采香经过时,走得比较贴近墙边,忽而骆少皇转头望来一眼,更吓得她头颈微缩,脚步再加快了些。
他昨天为什么要帮我搬器材?照理说他特别的厌恶她,没有理由要尽同学的互助之情,就算他是存心要帮忙好了,又为何要用那么…凶的语气,她的手肘更因为他,现在都还有一些疼呢!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是好心,还是恶意?
可是为什么要找别人帮忙?这么重,别人不是也会手酸吗?爸爸说,女孩子要有骨气。
钟采香神一下子振了起来,转头望了一眼骆少皇那低头看书的脸庞。若他对她毫不关心,怎么知道细?怎会生气她把他的玩笑话当真?责备她搬器材的事情?如此合理的想过一遍,她的心中掩不住一阵欣喜。
华若霞两道极冷的眼光来,顿时又将她那喜悦的火焰打灭,那冷冽得特别异常的眼神,令她心口霎时冰凉,不微微打个冷颤,脑中又重演了一遍萧晓彬被她玩于股掌的情形。她不敢想像骆少皇依在华若霞身旁屈膝承的模样,她还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吗?骆少皇如此的英、贵气,怎能让他变成讨人心的小丑?钟采香难过地摇了摇头,不行!绝对不可以!
如果无法跟他往,那我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心意;不然,我连偷偷看他的机会都会被马上剥夺的。也好,只要以后都能和他一起上课,我也没有其它心愿了…点点头,钟采香微微苦笑了下,却不知道这个艰涩的表情,她此生还未曾浮现过。
奇怪?钟采香一直转头偷瞄骆少皇干嘛?华若霞突然觉得被侵犯了,就像是有人觊觎着她锁定的猎物,她的眼神不觉地回应出更凌厉的敌意:你看也没用,不用我出手,他也不会看上你,因为他本就很讨厌你,你还想更惹人嫌吗?哼!
¥¥¥这天吃完饭后,钟采香趴在教室外栏杆上,看了看校园里的景致,又抬眼看了看冷的天,心里仍是闷闷不乐。明了她同骆少皇没有集的命运后,这三个礼拜来,她努力使自己的仰慕不至于大明显。所以每当正面与他相,她总是头儿低垂默默走过;他的眼光望来,她也是立即抿回避,有时华若霞察觉到这不自然的情形,便会丢来一声冷嗤。不过也好,这样她就没有施法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