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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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兴玉村离开之后，齐天祐开着车子，驶上高速公路。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他问。

“你在兴玉村有没有任何收获？也许是某个画面，或者是其他的想法？”卫雨棠看着他的侧脸，问道。

齐天祐摇摇头。

“很抱歉，我想大概是没有，唯一的收获就是惹一肚子气。”卫雨棠闻言，不莞尔。

“我都不气了，你气什么？”她望向窗外。

“你爸爸对我一直有成见，只因为我家以前是开面摊的。”齐天祐沉默半晌，突然开口问道:“以前，我们很相吗？”卫雨棠被他问得措手不及，俏脸竟然红了起来。

“我想…应该是吧！”她从来没有想像过自己会处于这种荒谬又尴尬的情境。

她所的男人竟然问她他们是否相。

“我想也是。”仿佛是得到了意的答案，齐天祐点点头。

“如果我没有失去记忆，我们现在会在做什么？在我前往本念书之前，我们一定有个什么计划吧？”

“有啊！”卫雨棠的视线望向前方，用一种怀想的口气说道。

“我们说好，你从本回来之后，会先找一份工作，等我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然后，我们要一起开一家小店…”她笑了笑。

“不过，当时我们从没想过会开婚纱店就是了。”

“是吗？可是你现在把店做得有声有啊！”齐天祐勉强撑起笑容。刚才，他瞥见她述说往事的神情，那种融合甜、缅怀与惆怅的神情，让他心头忽地一绞。

严格说来，她对他来说仍是个陌生人。

除了她寄给他的那些电子邮件，还有这几次的见面以外，他对她一无所知。

但是她却让他到一股难以形容的亲近悉，在他印象中，没有其他人能给他这样的觉。

即使现在他的记忆中找下到卫雨棠这个人，但那种心灵相属的觉却依稀可寻，这让他更对她到内疚。

卫雨棠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想到齐万福刚才对他说的话，于是说道:“你爸爸说的没错，如果你没有失去记忆，你只会是个小职员，绝不可能在这个年纪就爬到大企业总经理的位置。”

“但是，如果我没有丧失记忆，或许会过得比当总经理更快乐。”齐天祐双手握着方向盘，转头深深凝视她一眼。

卫雨棠怔愣地凝视着他，他的话在她心里掀起滔天巨。

他是在说，跟她在一起比较快乐吗？

齐天祐觉到她的视线，偏头看她一眼，笑道:“你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没事。”卫雨棠摇摇头，视线仍然停留在他的脸上。

她不打算追问他刚才话语的涵义，他们的一个月期限才刚开始，她不想现在就他做决定。

“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最先的问题。我们现在到底要上哪里去？”齐天祐说。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看星星，好不好？”卫雨棠看看无云的天空，提议道。

“看星星？”齐天祐看看手腕上的表。

“现在才下午三点多，想看星星会不会太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