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书网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说 阅读记录

第七十七章凌波渡虚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笔此当唐麟一提起有人使出武当派的上乘轻功“凌波渡虚”在太湖踏而行,不让所有听到的人都吃了一惊。

他们没人敢想像,竟然有人敢凭著轻功在太湖里踏波而行,这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尤其是齐玉龙,他在太湖里长大,深知太湖水,更不相信有人能不凭舟楫可以在湖中施展轻功而行。

因为太湖的总面积达到两干四百多平方公里,是中国第三大淡水湖,诚如唐伯虎的那首“烟波钓叟歌”中之言:“太湖三万六千顷,渺渺茫茫浸天影”太湖似乎是无边无际的,又不是神仙,何人能踏波泛行太湖?

唐麒叱道:“胡说,哪有这种事?”他这句话刚一说完,马上看到金玄白浮身水面,踏波而来,远望过去,一袭黑衣衫,衣袂飘飞,如同水上飞仙。

顿时,他如遇雷殛,全身一僵、目瞪口呆,惊骇万分的呆住了。

齐玉龙的目力比起唐氏兄弟来要差上甚多,他极目望去,都没看到湖面上有什么东西,讶异地间道:“唐麟兄,哪里有什么人?你莫非眼花了?”唐麟上前一步,伸手指著湖天深处,结结巴巴地道:“玉龙兄,你、你没看到吗?那…里,就在那里呀!”齐玉龙凝目望去,纵然藉著数十枝火炬的光亮,仍然看不到湖面上有什么人。

他侧首笑道:“唐鳞兄,我没看到什么东西,是不是你错了?”唐鳞道:“我…”唐麒抢著道:“玉龙兄,我二弟没有错,是有人施展武当的凌波渡虚轻功…”

“真有这种事吗?”齐玉龙不解地道:“苏州怎会来了这么多的绝顶高手?”他在说这话时,脑海之中突然浮现起那天晚上离开天香楼的秘室,乘车返回太湖水寨之际,距离渡船口不远处,所遇到的那个绝世高人。

当时,有十几个黑衣蒙面人猝然出现,施出凌厉的刀法攻击,四名护车的湖勇已经身受多处刀伤,而齐玉龙本人也危在旦夕,眼看就要死于蒙面人的利刀之下,却有一个身穿一袭蓝衫,披散一头黑发的年轻人身而出。一那个年轻人凭著手中一树枝,便重创了数名黑衣人,而最令齐玉龙印象深刻的是他看到了树枝砍断钢刀,且能穿透刀刀的怪异现象。

那种奇诡的情景使得齐玉龙如同陷入一个诡谲的梦魇里,心中的受难以言喻,似是灵魂都已受到震慑。

所以当时那个年轻人虽然叫他留在渡船口等候,齐玉龙却不住心中的惊骇和畏惧,而赶紧乘车上了大船,马上赶回太湖水寨。

事后,他曾将此事在众义厅里提了出来,经过寨中两位副寨主和八名分舵主的热烈讨论后,认定那个年轻人施展出来的是绝顶的武功,而非是什么障眼法。

基于那名年轻高手现身救了齐玉龙,故此所有的人都认为齐玉龙一时瞻怯的逃回太湖是不智之举,否则,说不定可以藉此机会结识这个绝世高手,将他引入太湖,收为己用。

齐玉龙曾为此懊恼了甚久,颇为悔恨自己的懦弱行为,尤其是水寨之中正当多事之秋,面临许多难以解决的问题之际,更是需要高手相助。

笔此,齐玉龙越想越是难过,认为自己果真在个中有了很大的缺点,这才在行为中造成如此大的错误。

所幸他适时得到了集贤堡少堡主玉面神刀程家驹之助,不但替他带来了唐门五杰,并且还得到神刀门主程烈的亲口承诺,这才稳住了局面,使他重新掌握了水寨大权,成功地制了另一股反对势力…

不过在心底,他仍为自己未能结识那一个神秘的年轻高手而到深深的遗憾,故而一听唐麒之言,脑海中马上便浮起那天夜里在渡船口附近发生的受狙击之事,那张朴实中带著狂野的睑孔,也更清晰地浮现眼前…

齐玉龙在忖思之际,大船继续破前行,火光照的范围也更扩大了,就在这时,他的眼前霍然出现一张悉的脸孔。

那张脸孔和他脑海中留存的影像很快地叠合在一起,几乎毫无差别,所差的只是一原先披散的黑发此刻已经扎,全被一顶蓝的英雄巾罩住。

齐玉龙的目光如同碎铁被磁石引,紧紧的凝住在那张悉的脸孔上,随著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脸上的表情从震愕变为惊喜,随即又转为震愕和骇惧…

因为这时他发现那人身穿一袭深蓝的衣衫,双手背负在身后,就那么从容自在地踏波而行,恍如神仙一般,果真便是他在那天晚上失之臂的神秘高手。

齐玉龙全身一震,想起了传说中少林的无上轻功“登萍渡水”口道:“是他,果然是他!”他急速地了两口气,一把抓住了凑身向前的唐麒,道:“唐麒兄,那是少林的登萍渡水轻功,而非武当凌波渡虚…”唐麒也没跟他争论双方的观点何者对错,讶道:“齐兄,你认得这个人?”齐玉龙拚命点头,道:“我见过他,他救过我…”唐麟凑上前来,道:“玉龙兄,这人是谁?轻功身法之高,已至惊世骇俗的地(步,想必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人物…”齐玉龙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这时,所有小船上的湖勇们都已看到湖面上出现一个踏波而行的人,全都惊骇地发出哗叫之声,一时之间齐玉龙的话声都被掩盖过去,唐麟本听不清楚。

金玄白见到双方距离渐渐接近,回头对著身侧不远处,以踏水之式半身浮在水面的服部玉子道:“玉子,你们留在原处,让我过去说几句话。”服部玉子仰望着金玄白,眼中充钦敬的神,闻言自然而然的应了一声:“嗨!”接下去,她是用东瀛话说出来两句话,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这是她自幼及长,面对著大哥服部半藏所说的话。

由于忍者的制度极为严谨,训练也非常严格,属下对于上忍是绝对服从,绝不可容许有一丝不敬,故此服部玉子在未能成为上忍之前,面对兄长时,是采用著绝对服从的最敬语。

自从她通过考验,成为上忍之后,这种应答之词已用不著了,尤其是打从多年之前,她率领著属下来到大明帝国之后,更是被她抛诸脑后。

可是如今她却在看到金玄白仅凭一块小小的船板,便能逐而行,使得她的心底涌起了无限敬意,已在瞬间把金玄白视为和服部半藏同等级的尊者,让她在不知不觉中说出那句早已遗忘的话。

服部玉子话一出口,虽是微微一惊,更觉心底涌起一股甜的滋味,仰望着踏波逐而去的那个人,她只觉自己的眼眶似乎有些润,也不知是湖水还是泪水,总之心中有股莫名的动。

她喃喃地道:“这就是我的丈夫,是我终身倚靠的人,我要好的对他,要用全部的生命来他…”金玄白本听不懂服部玉子所说的东瀛上话,他不知她心里会有如此多的慨,他险是驾驭著体内的一股真气,催使脚下的那块船板破前行。

双方大约相距五丈之远,全玄白只见齐玉龙抱拳扬声暍道:“大侠神功盖世,在下齐玉龙深佩服,不知大侠此番前来太湖,有何指教?”金玄白抱拳道:“不敢,在下金玄白,有事要请教齐兄,不知能否登舟一叙?”他浮在水面之上,依然能够从容开口说话,使得每一个稍有武学修为的人都为之一惊。

齐玉龙虽觉这“金玄白”三个字有些悉,似是听人说过,一时之间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

他不及细思,躬身抱拳道:“大侠,请…”金玄白没有多言,体内真气澎湃运行,就那么虚空举步,沿著水面而起,连走二十九步,轻松从容的登上了大船船头。

他此刻施出的乃是武当“梯云纵”的秘传轻功身法,这种身法从四十年之前,便一已经失传了,金玄白仅是在五湖镖局里了一次,那些湖勇们何曾见过。

笔此见他凌空举步,如履平地,小船上的一些湖勇还以为见到了水神,有些人嘴里念念有词,当场便跪倒于地,磕起头来。

至于齐玉龙,唐氏兄弟以及身后站著的两名分舵主全都看傻了眼,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全身僵硬,几乎无法动弹。

他们看到金玄白身形斜斜升高,连跨二十多步,便已超越这广达十丈的距离登上船头,恍惚觉得置身梦境。

而齐玉龙的受更加强烈了,他在那天晚上眼见金玄白以一树枝砍断钢刀,便受到极大的震撼,如今再度看到金玄白施展这等令人难以想像的轻功,又使他的受加深了不少,以致全身麻痹,到一股寒从尾椎窜起,冻得他无法动弹。

金玄白并非卖,只是盱衡自己和大船之间的距离,决定施出这种轻功身法而已,他岂知那些人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上了大船的船头,他略看了看脚上已被湖水浸的靴子,另有一个念头:“我的轻功练得还是不到家,否则水波也不会漫上脚背,让鞋袜都浸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见到齐玉龙等人表情僵硬,脸惊骇,不微微一笑道:“对不起,让各位受惊了。”唐麒首先醒了过来,道:“金大侠神功盖世,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失态之处,尚祈大侠谅解。”唐麟迫不及待的问道:“请问金大侠,你施展的轻功是少林的“登萍渡水”还是武当的“凌波渡虚”?”他这个问话在武林中来说,一件极为不礼貌的事,也正表示他的江湖经验不够,才会说出这种蠢话。

可是齐玉龙并没有怪他,金玄白也没介意,仅是微微一笑,道:“在下的轻功是融汇这两功法之长,而另辟蹊径,独创而成的…”此言一出,唐氏兄弟大吃一惊,却又脸的疑惑。

因为轻功身法不仅是有固定的动作,并且运气的功法也有一种固定的方式,像江湖上所谓的“草上飞”、“八步赶蝉”只是寻常的轻功,都有不同的运气驱动的要诀,更遑论各大门派的深奥轻功身法了?

笔此金玄白说出他的轻功身法是汇聚“武当”、“少林”两派的心法而另辟蹊径,任何人听了都不会相信。

齐玉龙惊惧之际,只听唐麒讶道:“金大侠,照你的说法,你是身兼武当和少林两派之长?那么你究竟是武当派的,还是少林派的?”金玄白微微一笑,道:“在下此来不是炫耀师门,而是要和齐兄谈几件事!”齐玉龙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了“金玄白”这个名字,顿时如遇雷殛般的退了一步。

他大大的了口气,颤声道:“你…你是冰儿所提到的神霸王?”金玄白颔首道:“不错,在下的外号正是神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