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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北斗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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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元节被一阵喧闹之声吵醒。

他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来,只见朝斜斜的从窗外照进来,映着婆娑的竹影,摇曳生姿。

空气里带着淡淡的花香,沁入心肺,格外芬芳。

他深深的了几口气,但觉神智清明,心灵一片清澈,全身充着无限的力。

从蒲团上一跃而起,他看到长几上所留下的两份手书,顿时记起这是自己昨夜从贺神婆的神坛回来之后,花了一个多时辰记下的关于魔门在蓬莱的一些情形。

这份记录原是准备要在午后赴太湖庭西山,拜见朱天寿时,呈给他看的。

可是当他听到楼里楼外传来的阵阵喧闹声,不怀疑是不是皇上已经回来了?

一想到这里,他不敢怠慢,赶忙穿上道服,匆匆的擦了把脸,端起桌上的茶壶,灌了两口冷茶,漱了漱口,然后戴上道冠,把长几上的手书长柬卷起,拢在袖中。

他刚准备穿上云履,已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便听到有人呼唤道:“邵国师,邵道长。”邵元节应了一声:“什么事?”外面那人道:“邵国师,下官阵南水,奉张公公之命,来请国师到楼上去一趟。”邵元节记起陈南水是陪同朱天寿和张永等人,昨动身赶往林屋去,如今他既然已经随着张永回来,想必朱天寿也已经回来了。

他哦了一声,问道:“南水,朱大爷是不是已经回来了?”陈南水应道:“禀报国师,朱大爷刚刚回来。”邵元节穿好了鞋在铜镜前稍为整理了一下道袍,这才走到门边,打开了门,笑着问道:“南水,朱大爷不是说要在林屋住几天吗?怎么才一天一夜,就回来了?”陈南水躬身行了个礼,道:“禀报国师,山里蚊虫很多,中灵气虽足,可是入夜之后,寒彻骨,朱大爷差点没冻伤了,所以…”邵元节心想,这原是意料中的事,以朱天寿那种单薄的身体,怎能和金玄白相比?难怪他会只留在林屋一夜,便败兴而归。

眼看陈南水嘴角浮现的诡异笑容,邵元节明白朱天寿也不知在林屋山闹了多少笑话,才会在无法容忍的情况下,匆匆的结束了这一趟接受灵气之旅。

低声音问道:“南水,那些随同朱大爷前往林屋的法王和活佛,难道没帮他老人家设法驱寒?”陈南水左右看了下,应道:“有!他们不但轮运功,而且还在事先准备了祛寒的葯物…”他顿了一顿,低声音道:“不仅如此,张公公还派人到村子里去买了几条土狗,命令随同前去的大厨,做了三道狗大餐,替朱大爷补身子,这才熬了过来。”邵元节想到那种情形,忍不住笑道:“朱大爷不知道吗?”陈南水道:“朱大爷吃的都是小狈宰杀的质细本分不出来,张公公说是山里打的獐子,朱大爷还直嚷着还要吃呢!”邵元节笑道:“这下大厨可惨了,咱们朱大爷下回要吃獐子,看他要从哪里找来?”他们在说笑之间,已经沿着长廊走到楼梯口,陈南水停下了脚步,道:“邵国师,你老人家先上去吧,下官还要去巡视一下部属。”邵元节点了点头,道:“你去忙吧!贫道自己上去,不用你陪了。”陈南水躬身行了个礼,转身而去,邵元节径自登阶而上。

三楼的走廊里,站了大约有三十名的锦衣卫校尉,这些带刀侍卫一见到邵元节上楼,齐都躬身向他行礼。

邵元节含笑一一点头,走到了朱天寿所住的那间大房之前,只见门口站着钱宁和劳公秉两人,正在低声说着话。

他们一见到邵元节走来,马上停止了说话,一起躬身朝邵元节行了个礼,道:“属下见过邵国师。”邵元节单掌打了个稽首,算是还了个礼。

当他看到钱宁脸上和脖子出现不少红斑,嘴,有如猪嘴,不惊讶地问道:“钱大人,你怎么啦?”钱宁苦笑道:“国师,你得替下官想个法子,不然我这样子,怎能回去见我那花娘子?

”邵元节仔细的看了一下,道:“钱大人,你脸上这些红斑是蚊虫叮咬的,过两天就会消除了,不过这嘴肿起嘛,是不是你吃了什么不洁的食物?”钱宁皱了下眉道:“下官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只不过听说林屋里的水充灵气,所以多喝了点,可是,许多人都喝了,也都没事,怎么单单我会身上发,嘴肿成这样?”他苦着脸道:“朱大爷一看到我这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的,不许我随在他的身边。”邵元节知道钱宁娶妾,朱天寿给了他十天的假期,不过这家伙除了前三天夜里在拙政园里开赌作庄,大赌特赌之外,其他的子,都追随在朱天寿的身边,不敢有丝毫怠慢,显示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就是因为他这种忠诚的态度,才会得到朱天寿的赞赏,而一直把他留在身边。

否则以钱宁的武功修为,连海涌、戎战野之都比不上,怎能得到朱大爷的宠信?

邵元节看着钱宁肿得厚如猪的嘴巴,忍住了笑,道:“钱大人,既然你还有几天婚假,何不趁此机会,回去拙政园休息几天?”钱宁道:“可是朱大爷那里…”邵元节道:“他嫌你这样子碍眼,你就离他远一点,免得惹他不高兴,知道吗?”钱宁点了点头。

邵元节想了想,又道:“钱大人,你这情形,好像是吃狗引起来的,找个大夫看看,在园里多陪陪花娘子,说不定二三天就会好起来。”钱宁高兴地躬身向邵元节行了个礼,道:“邵道长,朱大爷在等你呢,小的不麻烦你了,请进去吧!”劳公秉凑了过来,低声道:“国师,朱大爷这两天被几位法王和活佛哄得晕头转向,你得好好应付才行。”邵元节讶道:“劳大人,那几个番僧还在屋里啊?”劳公秉摇头道:“他们劳碌了一天一夜,回到楼里,便各自找房间去修练了,此刻屋里只有张公公和蒋大人在。”邵元节明白他所说的修练是什么意思,不屑的撇了撇嘴,朝劳公秉点了点头,道:“多谢劳大人,贫道知道了。”劳公秉微微一笑,伸手拍了下门,高声道:“邵道长求见朱大爷。”他话声方落,房门已被拉开,蒋弘武含笑的道:“国师请进。”邵元节昂然进入,朝蒋弘武点了点头,马上往长榻而去。

朱天寿身穿一件绢布套衫,下面一条纨,赤着双足,斜靠在锦垫上,正在闭目养神。

而张永则坐在榻边,双手捧着朱天寿的左脚,在轻轻的捏着,显然正在替他按摩。

里,这都是小太监的职责,几乎每一个亲近皇上的太监,都会这一手按摩技巧,纵然张永如今已是炙手可热的太监,统领着数万以上的锦衣卫,仍然没忘记这个手艺。

邵元节没见到朱天寿穿上龙袍,仅穿了件套衫,颇觉讶异。

那年头,男人的衣服,除了外袍,基本上形式的变化只有几种,通常来说,衣服的开襟只分为褂、袄,以及套三种而已。

所谓褂,是衣服由中间开襟。至于袄,则是采用掩襟,男人由左至右,女人则由右至左。

而套的意思则是圆领的套头衫,完全不开襟的。

无论是哪一种格式的衣衫,里面都有制小袋,称之为怀袋,不过冬天穿的皮袄则是怀袋开在袄面。

至于长袍外衫则在袖中还有袖袋,际则有袋,可以盛放重要物品或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