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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街头众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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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街头众殴金玄白和楚花铃站在玉清的大门之外,望着街上来往的人群,心中颇有触,似乎觉得经历了一场敝诞的梦幻之行。

他等着李强出来,准备和这位老人告别,却见到路上行人在看到他们之后,引起一阵阵的騒动“狐仙”之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楚花铃秀眉微蹙道:“这些人真是讨厌,什么狐仙不狐仙的、我明明是个人…”金玄白笑道:“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他们是在夸奖你呢!”楚花铃噘着嘴道:“大哥,你还笑我!”金玄白道:“我不是笑你∏在赞美你!”金玄白看到她眉目如画,瑶鼻朱,恍然道:“难怪你一直要穿男装,扮书生,果真是有原因,莫非你以前也碰过这种事不成?”楚花铃道:“看来我回去之后,得改扮男装才行,不然以后的麻烦还是很多。”金玄白见她没承认也没否认,知道她以前行走江湖时,一定也曾碰过类似的事。

他的脑海之中顿时浮现起初次在集宝斋里遇见楚花铃的情形,那时她穿了一袭儒生长衫,文质彬彬,虽然容貌俊美,却不会特别引人注意。

可是此刻一身翠绿罗衣,外罩薄绸披风,头上乌云双环,着金钗玉簪,衬上了清冷而又娇美的花容,再加上玉肤雪肌,就恍如画上仙女一般,难怪会引起人注目,而被视为仙狐降世。

瞬间,金玄白从楚花铃宽袍博带的儒生装扮上,又联想到了朱瑄瑄那身装束来,忖道:“这位刁蛮的郡王,如果褪去男装,穿上女装,不知是什么样子?比起花铃来,又有什么不同?”想起了朱瑄瑄修长高挑的身材,他顿时又想起了朱天寿在天香楼后园里发表的那番“谬论”忖道:“朱瑄瑄应该和楚花铃一样,都属于所谓白≈、高类型的美女,而冰儿和那个江凤凤应该算是归类于瘦、小、娇这一型,至于玉子~凤、玉馥她们嘛,还真不好归类…”他暗暗的把这几位自己认识的女子排列起来,做了一番比较,觉得她们个个都算得上是人间绝,其中若是还要细分,那么楚花铃、秋诗凤、服部玉子就更胜一筹,算得上是美女中的美女了。

他的思绪如同野马在荒野中奔驰,刹那之间跑出好远,从服部玉子、秋诗凤、何玉馥等人身上绕了个圈,又想起了另外两个自己从幼年便已定下亲事的薛婷婷和欧念珏来。

这两位年轻女子出身不同,长相不同,都算得上是美女,不过比较起来,欧念珏的娇柔和慧黠更能得到他的喜

薛婷婷的心里容纳了欧定邦的身影,竟然对铁冠道长昔年许下的承诺加以反驳,不愿承认有这件婚事,使得金玄白心中极为不痛快。

本来,他已有这么多的未婚室,而且薛婷婷的容貌也算不上绝顶,比起秋诗凤、楚花铃来,要逊上一筹,他应该不必在乎这么一个女子才对。

可是不知是男的自尊心受到伤害,或者是觉受到了欺骗,他一想起薛婷婷,心里便有一种特殊的受,觉得隐隐刺痛。

瞬间,他的脸一沉,忖道:“不管她会不会嫁给我,这件事总得个水落石出,若是欧定邦那厮使用欺骗的手段,我一定得算清这笔帐…”楚花铃不知金玄白在这短暂的片刻,竟然想了这么多的事情,见到他的脸一变,还当他是对那些路人的言词到不悦,连忙拉着他的手,柔声道:“大哥,你别生气嘛!这些人没什么见识,胡言语,又何必在乎他们?”金玄白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正不知如何解释,只听得李强道:“金侯爷,楚小姐说得不错,你老是何等身份,岂能和这些俗人一般见识?”金玄白转头望去,只见李强领着陈明义等一干牛鬼蛇神出了玉清大门,正一个个束手伫立在那儿。

他微微一笑,问道:“李强,你总算和昊天道人说完话了,怎么啦,是不是有些依依不舍?”李强笑道:“小民回到木渎镇,从此守着我那一亩三分地和几座水塘,做一个务本的农夫,过些闲散的子,就等钺儿建功回家了。”金玄白笑道:“你如今和木渎镇首富结了亲家,只怕再也无法找到清闲,以后,周大富会三天两头的来找你,镇上的一些仕绅富贾也会陆续登门,希望藉你的关系攀上知府或者三司大人…”李强吓得打了个寒颤,失声道:“啊呀!这怎么得了?我一看到那些人就浑身不自在,如果他们三天两头的来找我,只怕我会提早去见阎王老子。”楚花铃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掩一笑,灿烂的笑容引得那三十多个牛鬼蛇神看了都目瞪口呆。

陈明义凑趣道:“老爷子,俗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你如今不但成了木渎镇的名人,也成了苏州所有堂口里的名人,只怕这种事情再也避免不了的!”李强叹了口气,正待说话,陡然听到街上传来一阵哭闹争吵之声,循声望去,只见路人纷纷痹篇,一个麻脸汉子手持一柄屠刀挥舞着,被七八个灰衣壮汉围住,那些人有的持着短刀,有的拿着匕首,全都脸挣狞,气势汹汹。

他咦了一声,道:“那不是在菜场卖的陈麻子吗?怎么在街上惹起事来?明义,你带几个兄弟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明义应了声,赶紧领着三十多名手下,快速的奔了过去。

金玄白道:“李兄,苏州城里近些子戒备森严,衙门里担负着极大的责任,你得约束手下,千万别在街上闹事,免得被差人逮进牢里,就麻烦了。”李强被他说得冷汗涔涔,躬身道:“侯爷训诲得极是,小人一定吩咐明义,加紧管东他们,不过这些痞子都不是小人堂口里的人?不知从哪里跑过来在大街上闹事…”金玄白道:“哦,这些人不是你的弟兄?他们胆子也真够大,敢到你的地盘里来动刀子。”李强被他这么一说,脸难堪之,忙道:“侯爷,请你在这儿稍候片刻,小人这就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他单手抱拳,朝金玄白行了个礼,便大步向街上行去,脸上神严峻,望着远在十多丈外的那群灰衣大汉,恨不得要剥了他们的皮。

这块地盘,是他当年带着几十位兄弟,用鲜血和命拼出来的,他那一方土豪的地位,已经被其他堂口认同。

尤其是苏州二十二个堂口,联合在木渎镇的鸿宾酒楼宴请金玄白,遭到神刀门狙杀之后,六个堂口的把子被杀,李强已隐隐成为这些堂口的领袖人物。

如今竟然有不识好歹的地痞氓,带着小刀匕首杀进他的地盘,并且还在金玄白的面前当街行凶,这叫他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放?

江湖人争的就是一个“名”字,这种地方土豪除了争地盘之外,所看重的更是“面子”二字,若是被扫了面子,那就非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可。

李强虽然已经金盆洗手,可是骨子里仍然是地方土豪,绝不能容许这张老脸被人揭下,因为面子比命还要重要,若是没了面子,他还有什么脸回到木渎镇去安享余年?

奔行之际,他想起昨天金盆洗手,苏州附近所有的堂口把子,除了已经被神刀门徒众杀死的六位堂口把子之外,其他十五位全都亲自送上贺礼,到场见证此一大事。

谁知才过了一天,竟然有不长眼的地痞,敢到他的地盘上来闹事,岂不是把他视为无物?

李强越想越生气,一张脸孔得通红,两眼几乎要出火来,当他奔到大街之上,虽然见到那八名手持小刀和匕首的痞,全都在陈明义的呵叱之下,乖乖的放下手中武器,坐在地上,他却依然难遏心中怒火,奔了过去,飞起一脚,把一个壮汉踢得吐出一口鲜血,跌出五尺之外。

陈明义一阵错愕,道:“老爷子,你!”李强清醒过来,马上觉察出自己的行为失控,强自抑住心中怒火,问道:“明义,这是怎么回事?”陈明义道:“禀告老爷子,我刚刚亮出堂口的名号,着他们放下武器,你便过来了…”李强狠狠的瞪了那几个坐在地上的泼一眼,道:“都给我押回堂口里去,这些王八蛋,连江湖规矩都不懂,敢闯进西城来闹事,不管他们是谁的手下,我找他们老大算帐!”陈明义还没说话,只听得那些痞已纷纷喊起冤来,七嘴八舌之间,陈明义听到他们提起了西北角另一处堂口的把子刀疤李三的绰号,连忙喝道:“都给我住口,刀疤李老三已经在木渎镇被杀了,你们还敢打着他的旗号胡作非为?”那些泼纷纷替自己辩驳,陈明义懒得跟他们多罗嗦,喝道:“何老六,把他们都抓起来。”李强看到何老六带着几名手下去抓人,怒气稍遏,侧首望去,只见那个脸麻子的陈屠夫却在七尺之外,拦住了一个中年妇人,手里的屠刀还没放下。

他走了过去,喝道:“陈麻子,你干什么?想杀人哪?”陈屠夫听到呵叱,赶紧把屠刀掖在带上,躬身朝李强行了个礼,道:“李老爷子,你来得正好,替小的评评理。”李强走了过去,只见那个中年妇人身穿蓝布衣衫,下身套了件灰布子,一张圆脸上涂了胭脂花粉,也盖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觉得这个妇人看起来似曾相识、略一忖想,便认出她来,问道:“刘牙婆,你跟陈麻子有什么地方过不去,惹得他要拿刀子堵你?”说话之际,他的目光闪过刘牙婆手里抓着的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和她身后两个壮汉,直看得他们脸大变,赶紧垂下了头。

刘牙婆见到李强认出自己,咧开血盆似的大口,出镶着的四五颗金牙,讪笑道:“老身刘牙婆,见过李老爷子,敬祝老爷子身体安康。”她指着身边的那个瘦弱的女孩,道:“事情是这样的,这个丫头叫屏儿,是地理鬼小蔡的女儿,因为地理鬼前两天被衙门抓进牢里,需要花钱打点,再加上他们家欠刀疤李三爷一笔钱要还,所以她娘就托我把瓶儿带去买给人做丫环…”她话还未说完,陈屠夫已叱道:“你胡说八道,明明是要把蔡屏儿推进火坑,卖给快阁,还说什么卖去当丫头?”李强脸一沉,道:“刘牙婆,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别瞎说话,不然我把你五颗金牙全都敲下来。”刘牙婆吓得一阵哆嗦,赶紧闭上了嘴,唯恐五颗金牙会被拔了去。

口口口牙人是大明皇朝的正当职业之一,有如今之中介业,如渔牙子便是介绍鱼货买卖的掮客,这类人如果促成买卖,成之后可获得双方一定额度的酬谢,当时的规矩是买三卖二,也就是说买方付出百分之三的谢金,卖方付出百分之二。

牙人这种职业,在明代的社会里,地位极低,是属于低层的下等人,当时大致分成所谓的车、船、店、脚、牙、娼、优。做一个牙人,社会地位比车夫、船夫、店小二、脚夫还要低,只在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