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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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瀑低鸣一声,似乎也知道她的苦恼,安似的以头摩挲她的颈窝。柳絮耐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边笑边闪躲“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再钻了,好哦!”此时她笑靥如花,美的脸上出一股小女儿家的天真神态,和平时冷若冰霜的她判若两人。
“走吧,我们再跑几回,活动活动筋骨,你被迫慢地踱了这么些天的路,一定很不开心。”别说银瀑了,她闷了这么久也同样觉得浑身不对劲,所以才会要求言飞让她带银瀑出来走走。哼,她要不是目的尚未达成,加上实在想骑马驰骋想得紧,才懒得跟他多费舌。
在雪山堡那些难捱的子里,骑马是唯一能让她忘却痛苦的方法。雪山地形险恶,稍有不慎便会摔落山谷,她偏策马疾驰,唯有如此,她全副注意力才会尽一数集中在眼前崎岖山道上;此时,除了狂的风外,旁的她再也受不到了,不论是练功时师父的折磨,还是夜恶梦的啃蚀,所有痛苦及情她都能借此释放。
她拍拍银瀑,手一搭正准备上马,猛然察觉身后传来一道微细声响,似是有人站在她身后。她立刻握紧手中长剑,不动声地转过身,只见一人悄如鬼魅般站在她身前,离她不过五步之远,白发白须,正是当命她前来行刺皇上的雪山独老。
“雁儿,现下他们对你不甚防范,你这招苦计真是用对了。”雪山独老长须一捻,脸上净是意之,他沉了下,半命令半征询地问:“也差不多是下手的时机了吧?”她点点头,并不说话。她在师父面前一向不多言,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独老决定的事,哪里有她置喙的余地。
“事不宜拖,时机既然成就尽快动手——”这几天他暗中查看,也瞧出她多所迟疑,为免夜长梦多,此事还是速战速决为宜“我今晚等你消息。”今晚?那就是要她今晚动手之意…“是,师父。”她别无选择,只能颔首应是。
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雪山独老代了声后便迅速离开。
不一会儿,便见安剑骑着马从树林里奔出,看到柳絮后,便勒马走到她身边,开玩笑地道:“你出来好一阵子了,别是了路吧?”
“嗯,我正要回去。”她拉住缰绳,脚一蹬便上了马,动作既漂亮又俐落。
安剑瞧她行动自如,亦十分开心“看来你的伤全好了,不过还是小心一点好。这附近风景不错,我们一边走回去一边看看。”醉翁之意不在酒,风景固然好看,可探她心意才是他真正目的,平珏不问,他可不能闭嘴。
两人于是骑着马边走边聊,安剑说话间瞥见她所骑的白马在光照下莹莹生耀,不口赞道:“你的马真漂亮,全身雪白疾驰如风,果真就像道银瀑一般。”他说完后突地想起,一拍大腿“你有匹银瀑,平珏的黑马叫金马,金马银瀑,不正好是一对?”柳絮原先听他称赞银瀑还笑容面,后来听他意有所指,便板起脸孔瞪他一眼,叱道:“别开玩笑了!”旋即话锋一转“我身体已经复原,也该向你们辞行。”不知道以退为进这招管不管用,但她瞧得出安剑似乎想要她留下。
果然,安剑一怔,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伤愈离开是理所当然之事,可她走了平珏怎么办?他不是瞎子,平珏的异常举止说明了他对柳絮有特殊情,可是以平珏个,加上他们现在身负保护皇上重任,公大于私,平珏一定会置个人私情为度外。
不行,身为平珏的好兄弟,他可不能让一段好姻缘就此错过。
他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你跟我们一道不也好吗?用不着那么急。”如果她愿意留下来,他就有把握说服其他人,既然他不是瞎子,皇上和子劲、之风也不会是,他们应当也看出了平珏的反常。
“我怕耽误你们,再说泠大侠一直对我不放心…”安剑打断她“唉!他就是那副死样子,你别理他。”他有成竹地道:“如果你愿意跟我们一同上路的话,我有办法说服他。”他看着柳絮,等她回答。
柳絮心中暗喜,但仍故意低头考虑了一会儿,才缓缓点下头。
子夜无声,柳絮放轻脚步探进皇上所住的房间。原本她计划与皇上独处时再行下手,可惜一直无此机会,而独老已经嘱咐她今晚动手,如此一来,她能下手的时机使只在皇上安寝之时。
此时门外虽有四侠轮守卫,但由于她就住皇上隔壁房间,从另一头的窗户攀爬进入倒是不易被发觉。
果然,门外没有丝毫动静,上人儿睡得也正沉。柳絮手握一柄短剑,缓缓靠近榻;既然她一定得杀他,那么她至少可以做到让他死得一点觉都没有。
走到边,她停下脚步,手起刀落——喀的一声,她的剑尚未碰到皇上口便让人给格了开!上那人掌法快如闪电,以兵器挡住她刺出的剑后,随即连发三掌,掌掌皆打向她的要害。
柳絮没料到他竟会反击,虽然在察觉对方出手后即立刻身,但由于后无退路,她挡住了攻向她口的第一掌,躲不开打向腹部和左肩那两掌。不过危急间她立刻丢开手中短剑,以自己悉的雪山派武功抵挡,对方虽打中她,手臂却也被她的指力抓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靠在墙角站定后,她到腹部和左肩两处分别传来剧痛,体内气血全往脑门冲,几乎令她呕出血来。
这人不是皇上!就她所知及这几天的观察,皇上并不会武功,那么,不用猜也知此人必是四侠其中之一,只是她从未跟他们过手,并不清楚各人武功修为与路数。她的心卜通卜通地跳着,究竟是谁呢…
从她偷袭、反受两掌到此时的心中猜测,其实不过瞬间之事,上那人在出掌后立刻翻身下,在她猜测同时,他也往前跨了步,走到她可以看清楚他的地方。
月光透过窗子照在他脸上,冷酷郁,不发一语,左手臂鲜血汨汨。
是泠之风。
柳絮亦不开口,同样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此刻她体内气血犹自窜,一阵强过一阵,一阵比一阵更难受,但她不愿示弱,咬着牙硬,吭都不吭一声。既然她行迹败又技不如人,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横竖就是命一条,要她求饶那是不可能的事。
此时门被撞开,言乎珏和邢笛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脸凝重,特别是言平珏,一张脸如罩寒霜。
“谁派你来的?”他万万没想到她竟会是敌人派来的杀手,要不是之风屡觉可疑,暗中与皇上换了房间,恐怕此刻皇上已遭她毒手。
柳絮撇过视线不看他,依旧执拗地不发一语。一个泠书她已无必胜把握,现下四侠齐聚,她更是翅难飞,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