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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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弼尔雅!真的是他!
策马疾驰回来的弼尔雅,奔向她的速度丝毫未减,在接近她身侧的那一瞬,弯下身将她拦抱起,卷上马背。
当她真真实实跌入他的膛,清楚觉到包围住她的体温,嗅闻到他低沉悉的吐息后,她终于确信这不是她以为的幻影,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对他的依恋有多深,她有多么害怕他的离去。
“弼尔雅…”她紧紧抱住他,紧绷的情绪骤然瓦解溃决,所有的矜持也都粉碎了。
她不在乎他会怎么看她,下在乎他们之间是否有道不脑歧越的伦常关系,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只管埋首在他怀里痛声哭泣。
善月的崩溃大哭令弼尔雅震愕住,他没想到他的离去会引发她如此强烈的反应,他只是觉得与善月的关系已经暧昧到超出了他脑控制的范围,如果再不分开,两人之间的情藩篱就要支离崩解了。
他无法想象阿玛也曾经像他那样吻过善月,在他们之间甚至还有更理所当然的肌肤之亲,一想到这,他就难以克制体内狂烧的无名火。
她是他父亲的妾,辈分上是他的九姨娘,这是不能避免的事实,即使郡王府被抄家了,阿玛已不在人世了,她都会经是阿玛的女人,他不能对父亲的女人动情,甚至做出违背伦常的错事来。
虽然硬下心选择离开了,但是善月嘶哑的呼唤却始终盘旋在他耳际,从来没有一个人用那种依赖不舍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呼喊着他。
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得不到任何人的关,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记得弼尔雅是谁,他认定自己这辈子注定要成为破败残屋中一只被幽的可怜鬼,不可能再知道被人关是什么觉,也会永远忘记被人需要是何等的快乐。
当他意识到那一声声令他温暖动的呼唤中所深藏的炽烈情,已经远远超越一切他必须应该回避的忌时,他马上转马头,往回飞奔。
他舍弃不掉那一双曾经温柔牵引他的小手,也因为心底隐藏抑多年的情急需要宣,他必须为自己的心找到一个寄托。
“别哭了。”他将她紧紧圈住,轻抚怀中的小脑袋。听她哭得泣不成声,心中竟有着前所未有的足,也因为这样彼此拥抱,才让他发现她的身躯有多纤瘦娇小,有多么需要被人保护。
“为什么突然要走?”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瞋问。
“因为你是我的九姨娘,所以不得不走。”这是实情。
善月浑身一僵,忘情环抱住他的双臂不由得松开来,坐正了身子。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回来?”她突然开始害怕听见他回来的理由,可能真正的原因并非她一厢情愿的旎幻想,其实只是为了想分走另一半银子而已。
“因为…我想再吻你一次。”他低柔地轻喃。
善月怔了一怔,一颗心突突狂跳起来,双颊忽地飞起一抹晕红。
这种柔情语真不像是冷傲的弼尔雅会说的话,她忍不住抿着嘴羞怯地格格笑,原有的疑惑和不安都在此刻融化了。
“你笑什么?”他用力抱紧她,力气大得像要把她入怀里。
“没什么。”她窝在他怀里格格轻笑不止,这种觉暖暖的、甜甜的,好像整个人都要在他的怀抱中化成一汪水。
“我说的话就那么好笑?”他低着头,鼻尖轻轻扫过她柔的脸颊。
“嗯。”她地缩了缩肩,傻笑着。
“你应该冷冷地说:『把银子分一半过来!』那才是你的风格嘛!”
“那是对『九姨娘』说话的语气。”他的眸光凝注在她小巧可的耳垂上。
“我…是你的九姨娘呀!”她仰起脸,甜美的笑容悄悄隐去。
“那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慢慢滑向她的耳垂轻轻柔捏着。
“也好,反正我也从来不想当你的九姨娘。”如果彼此可以都不承认,也从此不再提起,那么“九姨娘”这个身分是否就能烟消云散?
“你从来不想当?”他懒洋洋地把玩她细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