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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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凭借厅内几盏昏黄的小灯,他蹑手蹑脚的踩着步伐上前察看,探出手来,将散落在她面颊的长发顺在耳后。
瞪着桌面上的备份钥匙,他很没好气。
“又喝酒。”只有喝醉酒,她才会半夜出现在这里。
“唔…”她浅浅呓语一声,秀眉紧蹙。
“仪凤?”轻拍她脸颊,尉-丰试图唤醒她。
“别在这儿睡,你病好了吗?”夜里温度微凉,深秋的气候总是低,他怕明早她人一醒,冒又犯起来,还有可能加重。
“唔…好….好…”尉-丰不啼笑皆非,她究竟是跟谁好什么?
“为什么又去喝酒了?”他的手轻覆在她脸颊上,动作轻柔得像似捧着一尊白瓷娃娃般。
“你呀…你呀…”啊?他听不清楚她说的话,蹲在她身旁将耳朵凑上前去,将她嘴里含糊不清的话语听个分明。
“说什么?”
“都是你…因为你…我莫名其妙…”翻个身,她话说一半还变换姿态,倒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
尉-丰望着那道背向自己的身影,突然觉得他不是脑子烧坏,要不就是神经不正常,做啥跟一个没有半点意识的人对话?
站起身来回房拿件薄毯,再回到厅里替她盖上。本想抱她进客房睡的,可见她睡得如此香甜,他怕惊动她只得作罢,席地而坐背倚在沙发上,悠悠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将双手枕在后脑当做枕头,和她距离在咫尺之间,身后人儿又翻个身,碰上他叠在一块的手。
“我的道歉过了今晚,还有没有效力?”尉-丰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枕着头看着闯进他家门、又很自动跑来占据他家沙发的睡美人,觉得人生真是诡异的可以。
注视着她甜的睡颜,他伸手轻轻拉上不知何时被她踢掉的薄毯。
她蹭了一下,忍不住皱起鼻头,轻哼了一声又继续窝在梦乡里,直教尉-丰失笑。
大手抚上她的娇容,掌心略略颤抖。他不怕吗?他怕!他怕樊京恩说的话成为事实,发生在彼此身上;他不要在孤单很久之后,将心底的喜怒哀乐,再次在这段情里全数埋葬掉。
他不知道在上她之后,得花多少年才能忘掉她,才能忘掉这段情。他怕的事这么多,而每件都足以将他毁灭。
他痛苦的以手覆眼,伤心全搁在掌心底下。
“我没有办法忘掉你,没有办法回到遇见你之前的潇洒…”事到如今,早已无法挽回,是他沉沦在这段情中太久太深,在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
正当尉-丰沉浸在往伤痛时,一道微凉的温度突然覆上他的手。
“可不可以…换我来为你疗伤…”那道轻柔的嗓音低低地滑过他心头,她仍处于梦境之中,无意识口而出的话语,却开始治愈他的痛苦…
☆☆☆客厅里充四的耀眼光,鼻间充斥浓浓的咖啡香气,浅一声,邵仪凤悠悠转醒,翻坐起身,一时头晕目眩。
“噢…”要命!她的头痛到快要爆炸。
“嗨!早安。”低哑嗓音传入耳里,邵仪凤抬起头来后傻了眼。
“你…”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十五楼七号。”尉-丰笑着解开她的困扰,好些天没见了,他果然十分想念她的声音与笑容。
眨眨眼,她有点无法适应现在的状况,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平白无故又出现在他家。
“你昨晚喝酒了。”他仰起下巴,指着搁在桌上那把备份钥匙,一旁还躺着一封已被拆封的白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