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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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榛蓂闻言,淡淡一笑,随即又用力拧了她的颊一把,暴吼道:“还敢说没骗我!我问你,在南投时你承诺我什么,你还记不记得?”不等地回话,他气冲冲地又径自说:“你说不会再撇下我偷跑的!”她无辜地说:“你那时的意思明明是指在南投的两个星期内,我都不能再撇下你。”后来的三天是他先走了,所以不能算是她撇下他。
“谁跟你说这个约定只在南投有效?”这女人欠揍是不是?竟敢连他跟她说的话都可以听错!
他沉沉地将以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我说,以后不准再撇下我,再敢一声不响地丢下我,跑得不见人影的话,咱们就走着瞧!”
“我…我…”他狠的目光吓得何宁蓱魂不附体,也不敢再说什么。
“说不出来了?”他冷哼道。
“我…对了!你怎么会在我家?”才想着要转移话题,何宁蓱恍然一惊,疑惧地想到他如何进人她家里。她下意识地看了下四周,忍不住又惊叫出声“你对我的房子做了什么?”原先挂在墙上的油画让人扯下一半,沙发还算干净,但茶儿土、地板上到处可见杂志报纸。
“你不是看到了。”对她怒目相向的质问,胡榛蓂只是耸耸眉,无所谓地说。
突然,何宁蓱眼地瞧见一只她拿来酿酒的陶瓮,她马上冲向前,要将被丢弃在沙发旁的陶瓮拖出来。霎时她哭无泪,陶瓮上头的封泥已经让人给敲开了,这凶手当然是现在正跷着二郎腿,一副舒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的人。
地无力地跪坐在地,抱着陶瓮,眼泪险些掉了下来。
“你竟然把它喝完了!”她依照古法酿的酒竟然让他…让他…
这瓮酒光是初酿时的中间过程就耗了她快半年的时间,等到所有的材料全放人陶瓮后,至少要五年方可以开瓮。这瓮酒她算算子已经四年多了,只差半年就能完成,而这个臭男人竟然将她的心血全喝光了!
“这酒还算不错,就是不够劲!”他批评挑剔地说。这女人也算不错了,连酿酒这种事都行!
“你白痴啊!”她气得连死都忘了怕,只想把心里的郁闷一次发出来。
“那是酿给七十岁的老人家喝,当然不烈。”这是她为干爷爷七十岁大寿时准备的贺礼,五年前就开始筹画准备了。她抱着涓滴不剩的陶瓮,气愤地指控他“陶瓮上不是写了要到明年才能拆封吗?你不认识字啊!”
“我是看见了,但那又怎样?”胡榛蓂无所谓地说。
何宁蓱气得正要朝他破口大骂时,突然心一惊,脑?锟焖俚厣凉改灰郧八沂芩按木跋蟆?br>酒没了再酿就好了,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思及至此,她连忙停住到嘴的话。
他斜睨她一眼,见她一脸悲愤又不敢说出口的惨样,当下心中万分得意。
何宁蓱看了下墙上歪了一半的时钟,转回脸,娇柔地看着胡榛蓂,道:“榛蓂,很晚了,我的行李都还没收拾,明天一早也还有通告耶。”识相的就快滚!你这个恶魔大变态!
胡榛蓂冷哼一声,对她的逐客今视若无睹。
“我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何宁蓱放开陶瓮,缓缓站起身。
胡榛蓂的脸当场黑了,鸷地瞪着她“你从纽约回来,竟然没有帮我带礼物?”何宁蓱闻言登时愣住,礼物?他跟她要礼物?她为什么要买礼物给他?
见她完全愣住,胡榛蓂怒气冲天的将她的行李扯了过来,问都不问她一声,径自打开翻看。
“你在干嘛啦?”见他鲁的将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件件翻丢出来,何宁蓱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
“我的礼物摆哪了?”他恶声恶气地问“快拿来!”
“我…我没买。”她老实地说。
“你没买?你竟然没买我的礼物!那你该死地跑去美国干什么吃了?”胡榛蓂越吼越大声。
何宁蓱莫名其妙地睨了他一眼,她刚不是都说了去当评审了嘛!吧嘛还问她去美国做什么?变态男人!
胡榛蓂冷着俊脸,不发一辞地从行李旁站了起来。
“你要回去了?”走啰!走啰!恶魔要回去了!何宁蓱见到他站起来,高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