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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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下会平白无故放自己三天两夜的假。—二这个人是超级工作狂，对于工作，他是乐在其中。

“能够私下忘公，不是很好吗？”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劲。

聆兰摆摆手，算了，这人的工作狂热度已到达无可救药的地步，他能够陪著她一边散步一边遥控台北的事业，她就已经够谢老天了。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她踢飞一颗小石子。

“你说。”他正思索著关于槟城新饭店的事情。

“你现在还恨你爸爸吗？”磊原蓦地一顿，心里五味杂陈，语气却平静地道:“我想我并没有真正恨过他，伤心才是我真正想要跟他保持距离的原因，我一直未能释怀他怎么可以在我母亲过世半年后就迅速上另一个女人，并且和她结婚。”

“也许他很孤单。”

“我也很孤单。”他淡淡地道“磊原…”她替他好难过。

“但他从未想过或许还得安一个失去母亲的小孩的心。”他看她一眼，不失笑，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傻瓜，我这个当事者都不哭了，你难过个什么劲？”

“问题是…”她没发现自己哭得很惨，抹了把眼泪哽咽道:“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的笑容有一丝黯然“也许他自己也很慌，很无助吧。”

“你当然替他说话啦。”她忿忿不平的说，接过他递来的手帕擤了擤鼻涕竟是你爸爸，可是他真是不应该！”他失笑，而且笑容有逐渐扩大的迹象“小丫头，你的措词还真烈。”她眨眨眼，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办法，我姊从小严格规定我不能骂脏话动也只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他再也忍不住的爆笑出声“哈哈哈…”她讪讪地抓抓头“也许我该去学几句话。”他笑到差点打嗝“可是你对我破口大骂时还利尖刻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对你比较特别吧。”聆兰的脸更红了心虚地不敢回想自己究竟曾经骂过他什么东东。

“我深荣幸。”他的嘴角泛起一抹笑纹。

“别笑我了，事实上我在遇到你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这就是情的魔力吧。

“我有同。”磊原皱皱鼻子，她眼睛一亮，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令她大失所望“就像长水痘一样。”

“长水痘？”她眉紧紧聚拢，下解他是何意。

“是啊。”他大大摇头，一副深受其扰的样子。抓也不是…”

“嘿！”聆兰气得牙，抬脚作势要踹他。

“浑身发又发烫，抓也不是他哈哈大笑，假装躲开她的攻击。

“淑女请保持形象。”

“我不是淑女，我是泼妇。”她龇牙咧嘴。

“那很好，我也不是绅士。”他笑得很开心。

“你是猛男。”她故意地看着他。

“我一天三次的证明总算不是白费的。”他一脸谢上帝的模样。

“喂！”她脸又飞红了。跟他绵是一回事，拿来在光天化下谈又是另一回事。

“说也奇怪。”他有一丝惑难解地摇摇头“我从未跟任何人相处得这么好、这么愉快过。”

“我是个特别的人物。”她自吹自擂。

“你想得美。”他齿笑了。

他们边说边走进村庄的巷道里，一股难以言喻的食物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也钻进了他们的鼻端。

聆兰左顾右盼“好香喔，是什么东西？”磊原人高马大，一瞥眼就看见了一只陈旧古朴泛黄的招牌在清风中微微摇晃著。

“鲜鱼米粉汤。”他念出上头的宇。

“有在卖吗？”她眼睛亮了起来“在哪里？哪里？”

“左转。”他拉著她的手大步走去。

她小跑步地跟在他后头，很快就看见几张木头钉的桌椅粉汤在沸腾翻滚，站在灶边掌杓的是一名年纪约莫六、七十老太太。

“我可以吃一碗吗？”她垂涎的问道。

他故作考虑“嗯…”一大锅人飘香的鲜鱼米却看起来十分硬朗的白发“小姐，先生，要不要来碗热腾腾新鲜现煮的鲜鱼米粉汤？这鱼是我儿子今天早上出门钓回来的。”老婆婆著漏风又不甚标准的国语热情招呼。

“我们去吃吧。”磊原豪迈地笑了，拍了拍她的背，扬声道:“老婆婆，先来个两碗！”他们坐下来吃著老婆婆舀来大碗充海洋鲜味甘甜的鱼块米粉汤，清的汤头洒上些许青翠的葱花，聆兰忍不住吃了两大碗。

磊原更不用说了，吃完三大碗后，他意犹未尽地了，对老婆婆笑道:“真好吃，可以再来一碗吗？”

“年轻人，米粉汤虽然好吃，可是吃太多不容易消化。”老婆婆动作俐落地端了两碗汤过来“来，这是我刚刚煮好的红豆汤，请你们吃，清甜又帮助消化。”

“老婆婆，谢谢你。”磊原接过碗，黑眸闪动著一丝动的笑意，他低头对聆兰道:“我有一种幸福的觉。”

“嗯。”她嫣然一笑，意有所指地说:“幸福往往就在我们身边就看我们懂不懂得了解和珍惜。”

“你在暗示什么吗？”他大口喝著红豆汤，头也未抬。

她掩住失落，矢口否认“没有。”她能再要求什么呢？太贪心的下场是不好的，可怕的，她光是从童话故事里就可以看到一堆例子。

能够促成他们兄弟俩相亲，能够拥有他的热情与温柔三天两夜，她就应该要觉得心意足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到深深的落寞。

察觉到她的沉默，磊原抬起头“怎么了？”

“吃太了。”她吃著那碗红豆汤，却是玉粒金波噎喉。

“那么待会我们去游泳？”聆兰暗暗一叹，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破坏一切，挤出笑容道“游泳？刚吃就游泳，铁定会沉下去。”

“怎么会呢？你太瘦了，起码还得再胖个三公斤。”磊原上下打量她的身材，出坏坏的笑“抱起来就更舒服了。，”

“喂，你又来了！”老婆婆还在那儿擦桌子哩。

“或者你不想游泳，不如我们回房间做另外一种运动？”他兴致的提议。

“别想。”她瞪了他一眼。

时间宝贵，她可不想把剩下与他相处的时间统统用在嘿咻上…那是要留到夜深人静晚上的时候做的耶。

“我真是太伤心了。”他大表失望。

“不是要游泳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