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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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笑,那就不美了。”忧心忡仲的男音渗入恋姬的思绪,她拉回漫游的心神,双眼定在坐在她面前,捧着不知名野花来向她献宝的野焰。
野焰,她排行第八的皇兄,十岁丧母后,父皇便将他送去铁勒的身边由铁勒教养,多年来随着铁勒走过大江南北,看遍无数战火兵戈,也是除了她外,另一个较为接近铁勒的人。
可是跟在铁勒身边这么久,他身上并无半分铁勒的气息,开朗乐天的他,一点也不像深沉忧郁的铁勒,在被铁勒的霾所笼罩住的铁骑大营里,他像颗能够照亮大地的灿
,有他在,就有
笑和温暖,自她来到铁骑大营后,每回来看她,他总会捧来摘自野原上的花花草草博她
心,让她在
动之余,也格外想多和他亲近一些。
“来,像我一样笑一个。”在她又神游天外天去之前,野焰对她笑咪咪地咧大了嘴。
望着那张极为肖似女人的脸庞,恋姬想了想他方才所说的话,再诚恳地告诉他。
“你长得很美。”多年不见,头一回铁勒带着他来见她时,她还以为铁勒私下偷藏了个大美人。
“噗!”举例失当,站在野焰身后的冷沧,忍不住
笑出声。
长得一张美女脸的野焰很想淌泪“小妹…”居然连她也这么说。
“今你不必带兵出营吗?”几个月下来,她已经多少摸清营中一些事了。
“我才刚回来…”他疲惫地捶打着肩头酸痛的肌“二哥存心想累死我。”为了寻找大军所仰赖的水源,他已接连着三个
夜没睡,还得赶在铁勒离营前回来报告,再带兵出营
练的话,他可受不了。
“你认为二哥待你不好吗?”每次听着他抱怨铁勒,她总觉得他有些口是心非。
他撇撇嘴角“他本就没人
。”要做的杂务比谁都多,带兵
练、沙盘推演每天都要做,还不时得率兵追打游牧的外族以试成果,对他与对他人不一视同仁的铁勒,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万能的手下来使唤。
恋姬忍不住想试探一下“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离开?”
“我…”野焰的舌头忽地打结,表情也显得有些不自在。
“你想从二哥身上得到什么?”她说得很一针见血。据她的观察,任由铁勒怎么对待他,他全是一味地照做或接受,也从不违抗铁勒,这让她不由得联想他为何那么听从铁勒的命令。
野焰抿着,无法直视地别开双眼。
看了他的反应,恋姬很想摇首。
他和铁勒,简直就像是从前的铁勒与父皇的翻版,不同的是,铁勒绝不会向他人开口诉苦或是有半句微词,铁勒做了那么多,为的就是想自父皇身上得到一点父;而吃尽苦头的野焰,为的,也不过是想自铁勒这边得到一点赞美肯定,和些许的兄弟情或父
。
她能够了解铁勒为什么那么严苛地训练他,在母妃玉镜娘娘的保护和熏陶下,野焰成了个心软善良对人不设防的皇子,对朝中的人情世故、谋争斗完全没有抵抗力,在失去了玉镜娘娘后,野焰就不知该怎么在京兆中生存了,接手管教他的铁勒,若是不冷心铁血地将他磨练一番,若是不让他看尽残酷严苛的一面,那么
后,野焰将无法在朝野或是沙场上立足。
只可惜,这一点野焰永远也看不穿,更不会明白铁勒的苦心。
铁勒把他失去的所有父,全都补偿似地加倍给了野焰,希望野焰在能够保护自己之余,能得到的比他更多,别和他一样,在父皇的
影下独自跌跌撞撞走了那么多年,可是铁勒又不敢轻易敞
心房表达出来,不
解释的他也不冀望野焰能够了解,以为这样就能保护他自己,然而这却对野焰造成了
影,使得他一直想要做些什么好证明自己的存在,好让铁勒能够对他另眼相看。
野焰频搔着发“几年不见,你说话的方式愈来愈毒了。”每回说话都这么直,这真让他有点怀念她初来乍到时的沉默。
她轻耸香肩“会吗?”
“你呢?你想离开二哥吗?”被她攻得无处躲的野焰,只好把矛头转至她身上,问问这个也跟他一样离不开铁勒的人。
恋姬脸蓦然变得苍白,话语悬凝在喉际不再出声。
大不对的野焰忙对她挥着手“就、就…当我没问,你也知道,我这个
人天生就不会说话!”旁观的冷沧
受不了地抚着额。
“笨蛋…”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下容易她才开口跟人说说话,这下好了,就怕她又缩回去。
愁容不展的她淡淡地问:“八哥,你是怎么看我的?”
“看你?”
“我与二哥之间的事。”全营的人都知道铁勒上的是自己的亲妹子,但仗着铁勒的军威,又没有人敢表示半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