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废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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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重新拾阶而上，站在小碧与开明刚才站立的地方“公子…”玑轻声道戴玉衡举起折扇，止住了他的发言，手指放在边道:“你听”

“？”玑头顶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听什么？

“山脚下，是不是有声音？”他的浅笑挂在颊边，脸颊看起来桃一般“声音？”玑侧耳倾听，练武之力的听力本来就非常人可比他听了几分钟，脸上突然大变“公，公子…那是…”

“东的细”戴玉衡笑笑，光下，端的红齿白“我跟踪了两天，今天总算被我逮到”

“你是说？刚才的？”玑惶然作“公子不可！”

“有什么不可？”戴玉衡的笑象静静淌的小溪，波澜不兴“因为心碧的身份吗？”

“公子应该知道他是东皇族的人”玑低低道“越是地位高的人，不是越有等价的换条件吗？”

“公子想要地东西是？”

“国策”戴玉衡痛快地道他这话一出口玑本来苍白地脸更加苍白“天降星辰五域本来是浑然一体后来因为诸多战事才划分成五除了中其他域地帝全部不是正统传说每都有一个藏着治国国策地明珠只要集齐五明珠何愁五不能统一”戴玉衡说这番话既没有大义凛然地表情也没有义愤填膺地不语气平淡表情也漠然玑看着他眼里神闪动戴玉衡连脸上地笑容也是清清淡淡“所有地顶峰权力都是有能力者得之如果能力不济下台就是必然弱强食本是自然法则你说呢？”眼角斜斜瞟向玑他垂首不敢吭声山脚下地呐喊声兵器碰撞声似乎越演越烈戴玉衡静静听着折扇轻轻点住下巴凝视着被树丛遮挡住地路径忽然道:“这个东地小表狡诈多端只怕这次要失手了”

“哎？”玑不解果然，戴玉衡话音刚落，山下直蹿上来一名护卫，几个起落到了他们面前，跪禀道:“公子，东细冲出我们的包围圈，失去踪迹了”

“追击！”戴玉衡长袖一拂，护卫应声离去象是应答玑心里的疑惑，戴玉衡解释道:“我先是命人预备了大量的石灰粉，第一步如果了敌人双眼，接下来就好擒拿山里空旷，要是拿得住，打斗声音就不会这样响亮，一定是被敌人识破，两边的暗卫打斗起来，才会有这么惊逃诏地的响声”戴玉衡冷哼道:“这个心碧，倒是我小瞧了他这次抓不住他，只怕以后再难得手”玑心里暗想，东战将千人斩的名号是白得来的吗？戴公子未免托大了戴玉衡横他一眼，似不经意地道:“过不了几，帝要向南派兵了”

“派兵？”武将总是对打仗特别“中与其他几这几年一直友好，为什么突然要派兵？”

“为了，国策”

“还是国策？”玑奇道“天厥帝难道对国策也兴趣”

“天厥帝只是一名忧柔寡断的多情男人，只图安逸和平的生活，他怎么可能会对国策兴趣，要发兵的幕后指使者是我爹”戴玉衡笑笑玑看着他道:“戴老爷的意思，不就是公子的意思吗？”戴玉衡笑:“最了解我的人莫过于你，不错，国策明珠我是势在必得这次出兵只是试探对方的虚实，军队规模虽然不大，但是领兵的人，我爹已经指名要大音将军”

“大音？”玑惊道“为什么要大音将军领兵？这种事情我去就行了”

“不一样”戴玉衡向他摇动折扇笑道“你是自己人，她不是我们的人”玑狐疑道:“公子的意思是？”

“这次出兵，是一箭双雕之举”戴玉衡遥望远处的高楼方田，微微笑道“若取胜，可探知南兵力虚实，进而提出中的条件；若战败，借此机会除去大音，不是更妙”

“除去大音？”

“中的女子地位如此之高，全拜大音所赐，也许真如传闻中所言，帝与大音将军有一腿？”戴玉衡看着玑笑，玑已经面如土“大音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劳心费力地寻找天极帝落民间的私生子天琅，不惜摆明与紫势力庞大的戴府作对，破坏我们的计划，藏匿皇子照她平素谨慎的作法，种种举动过于刻意，好像故意引起我们注意，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天琅皇子的身上”

“公子是在怀疑大音故意做出这些举动，另有所谋？”玑越发惊奇戴玉衡点点头，若有所思“尤其是派来一个不识字不懂武功的糊涂暗探，完全不合逻辑”戴玉衡沉默，玑也不语俄而，戴玉衡忽然道:“我打算把她编入十四队”

“哎？”玑微愕“十四队，长庚的队伍，随同大音将军一起奔赴南的战场”戴玉衡静静看着他，玑的凤眼越睁越大“公子，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士兵到最后不是都要上战场吗？”他平静地道“可是，她不是在近侍队伍里吗？不是要派往帝的身边吗？”玑紧张地道“我们心知肚明，这名女兵只是我们试探的棋子，既然摆在棋盘成了一着废棋，为什么不把她用到更好的地方”戴玉衡的笑此时看起来充讽诮“没有武艺，不懂谋略，只会被利用的士兵，战场是最好的归宿”

“公子，我会好好调教她！”

“最重要的是”戴玉衡看着他，脸上的笑转化成冷笑“让你，我的御兵大人，了方寸！”玑大惊，抬头盯住他戴玉衡脸上的寒霜都能冻死人“我观察了你一整天，你做了些什么？带着一名女兵逛街买裳，涂脂抹粉，这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吗？御兵大人！”

“属下，属下知错！鲍子尽管处罚属下，请不要让开明上战场，因为…”玑跪伏在地上，顿了顿低声道“因为她现在什么都不懂，贸然上去只能白白送死！”戴玉衡的眼睛越过他头顶，飘向聊得正的小巧与开明“玑，听说这名女兵的外号叫夜叉”

“呃？”

“凌夫君，不守妇道，凶暴蛮横，参军后，又酗酒斗殴，不服管教玑，你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玑只是俯首:“公子，她其实不是这样的人，可能里面有些误会…”戴玉衡冷笑道:“玑，你平时聪明的脑袋，今天怎么会这么笨你若是不替她求情，痛痛快快的应允，我反倒不会想送她去死但是你这样三番两次地替她开，我却是真得不能放过她了！”玑大惊失:“公子！

…

”

“什么也不用说了，我自有安排！”戴玉衡拂了拂袖子，玑遂不敢再言这边的开明，却完全不知道戴玉衡已经替她安排了死路，还一个劲和小巧叙旧“你最近训练得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还和花闹别扭吗？其实她是很好的人，只是脾气有点冲”

“你今天怎么跟戴公子在一起？你们在约会吗？”小巧竖起手掌，阻止她不停的呱噪:“好了好了，我一个一个答你，你不要一下子这么多问题呀！”开明见她今天心情特好，脸上光焕发，不由赞道:“恋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恋？”

“难道你没和你表哥在谈恋？”开明揶揄道“你胡说什么？”小巧脸上飞红，用手肘撞着她，悄声道“有些话不能说，被别人听到要丢脸的！”

“你还怕丢脸？”开明大笑“嫁给你表哥不是迟早的事？”

“但是，他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他的意思…”小巧快的一个人，居然扭捏起来“你们是表兄妹，两家都有背景，你又这么漂亮”开明拍她肩膀笑道“放心了，除了你，他还能娶谁？”小巧听到这话，眼睛放亮道:“开明，你真得觉得，我漂亮吗？”

“很漂亮，我所见过的女人中没有一个比得过你”她真心实意地道，她所见过的女人都是花这样的货，自然没有一个及得上小巧怎么说人家也是闺阁里的千金小姐，这马正好拍到点子处“其实今天，是我约表哥出来的”小巧幽幽地瞟向戴玉衡“结果表哥叫我跟他一起到这里来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想寻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跟我相处，原来到最后，却是为了办他自己的公事”她叹着气道:“小时候和表哥经常一起玩耍，也不觉得怎样，现在越是长大反而越是疏远了，每次见他，心里都慌慌的，说不上几句话就脸红，总怕自己的妆容不妥，你说我该怎么办？”开明笑笑地看她，这女人真得坠入情网了，典型的情表现“顺其自然，偶尔地主动表示一下，让他领会你的意思”

“那要怎么主动表示？”

“一起吃饭的时候，替他夹些他喜的菜，热情一点；买些他喜的小玩意，送到他府里，经常的；还要记得哪天是他生，特别去些有意思的地方，讨他开心…”

“开明”小巧打断她的话，愣愣地看她“这些事情，表哥都替我做过了”

“啊？”开明一怔，反笑道“你这傻丫头！这表明你表哥也喜你呀！”小巧又惊又喜，不敢置信:“这样就是喜吗？”

“是啊！”开明笑得花枝颤“你可真傻！”

“有什么开心的事吗？笑成这样？”身后轻轻接了一句话小巧转身，脸羞红:“表哥！”开明的大笑挂在脸上，来不及立即转换，就那样尴尬地挂着，连忙用袖子捂住:“戴公子”

“是好听的笑话吗？说来我听听”戴玉衡温柔地看着她们道“是这样的，这个傻丫头…”话刚开了头，小巧用力捶打她“住口！不许说！”戴玉衡笑笑地道:“我倒是不知道，表妹跟你也混得这样了”

“我人缘好嘛！”瞟到玑严厉的眼神，连忙噤了声，规规矩矩地道“御兵大人”戴玉衡轻淡地笑着，上下打量她的衣着:“今天看起来真是很不一样，开明，每次见你，你倒都有不同面”开没纷了声道:“戴公子知道小的名字？”戴玉衡轻扫了玑一眼，笑道:“就算不想知道，也实在很难”开明摸头，不明就里，玑反而在戴玉衡身后用力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