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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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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刚刚对我说的话,也曾经对她们说过?”

“从来没有,那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你要对多少人说都与我无关。”相思冷冷地打断他。

“男人不都是这样,丑行被揭穿了,也还能若无其事地狡辩。”

“你非要这么说,我也百口莫辩。”他耸耸肩,转念一想,笑意不试曝制地从眼角眉梢溢了出来。

“不过,我倒是很高兴你会为了这件事而吃醋,可见得你也不是那么不在意我,我真的很高兴。”

“真是可笑。”她嗤之以鼻,语气不愠不火。

“我不会被你欺骗,也不想欺骗你,不要在我身上枉费力气了,你找不到情和,也找不到相思。”桀琅扬高了眉,低沉地经笑着。

“你以为自己掩藏得万无一失吗?”他专注地凝视她,细读着她的心事。

“你把情和相思藏起来了,我会慢慢去找,用我一生的时间来找,总会找得到。”相思微微一震,她的信心又被桀琅摧折了,世上真有如此痴执的男人吗?她实在不敢相信。

“一生的时间?”她合上眼,叹息着。

“不累吗?”

“也许,总有一天是会累的。”他的目光真挚、温柔、细腻,声音充情。

“但是相思,遇见你的这段子,是我今生以来最美的部分,纵使再累,我也不愿放弃。”相思有一瞬间的晕眩,怔怔看着桀琅深邃人的双眸,所有的防备之心都支离破碎了,她无法忽视心中隐密热切的盼望,被他打动的心湖,正细细地泛起甜的波澜。

她微偏头,然后转身,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也好,你来找吧。”桀琅大喜过望,虽然只是一句难以捉摸的话,听似无情却还有意,然而,他了解相思,能得到这样一句话已是不易,他获得了励与鼓舞,尽管只是云淡风清似的一句话,他已得到莫大的足。

桀琅买了两匹马代步,允诺相思,到无忧谷寻到敖倪和擎天以后,就陪她到东北关外找她舅舅。

两人进了无忧谷,相思惊诧地看见天飘飞的花瓣,雪样的花从她眼前飘飞而过,在微风中回旋着。

“这里…就是无忧谷?”她惊叹。

“是啊,花都谢了。”桀琅轻轻响应。踏进无忧谷,几乎走远了的情绪纷纷回来了,变得尖锐而且清晰。

他们策马越过小溪,当桀琅无意间发现一件白袍落在泥地上时,神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那是敖倪的白袍子,应该是掠晒在石屋前,被风吹到这泥地上来的,以袍子脏污的程度来推测,敖倪、擎天和丹朱应该早已不在无忧谷了。

桀琅远望着石屋,心中一阵怅然若失。

狂风破空而来,把飘落在地上的花瓣吹得零四散,相思完全眩于这样凄楚而怅然的情绪中。

突然间,相思彷佛看见在花雨漫飞的桃树下,站立着一个纤瘦的人影,伸着手盛接缤纷的落花,乌黑的长发、月白的衣角,在风中款款地飞扬着,她几乎忘记了呼,怔怔地看着,只觉得是梦。

“你看见了吗?”她转过脸问桀琅,声音轻如耳语,深怕惊扰了什么。

桀琅循着她的视线望去,脸上随即绽出惊喜的笑容,他飞快地跳下马,狂奔过去,一路大喊。

“擎天…”擎天回身站定,惊愣地看见桀琅,尽只一瞬,两人已经紧紧拥抱在一起。

这个景象慑住相思,她知道桀琅口中的擎天是谁,那是个再耳不过的名字,但令她不敢相信的是,转身、回眸、微笑,那张美得眩目的脸庞,竟然会是一个男人所拥有的!

“擎天,你没事吧?”桀琅仔细打量着他。

“敖倪和丹朱呢?”

“我很好,但是敖倪下落不明,丹朱则被敖仲抓回去了。”擎天说。

“这是怎么回事?”

“官府已经知道你和敖倪就是山魈了,曾经带兵把无忧谷彻底搜查过,我则因为听见丹朱的喊声才急忙逃走,这一个月来,我到处打听敖倪和丹朱的消息,只知道丹朱被敖仲带回汴京的敖府里,可是敖倪却不知所踪,狱卒只透他伤得很重,不知道能不能活命。”擎天一连串地叙述着。

桀琅眉头深锁,震怒不已。

“看来这一切都是敖仲搞的鬼。”桀琅咬牙切齿,白牙中迸出几句话来。

“我岂能善罢干休,敖仲加诸在我们身上的痛苦,我都要一并索讨回来。”

“你打算怎么做?”擎天静静看着他。

“当然是到汴京找敖仲算帐,如果敖倪真的死了,我要把敖仲的骨头一折下来,让他一命抵一命。”桀琅紧握拳头,郁地一笑。

“我也一定要帮敖倪把丹朱抢回来,怎么能让敖仲这家伙白白占丹朱的便宜。”

“好,我跟着你,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擎天朝他笑了笑。

桀琅点点头,转身将擎天拉到相思面前,喜孜孜她笑说:“擎天,来见见这位姑娘,她叫卓相思。”擎天一直没有发现还有外人,当他凝神细看,才发现有个娇小枭娜的女子,静静立在一匹高大的骏马旁,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清灵澄净的面颊,纤窄小得不盛一握,娇柔得宛如刚出蕊的花瓣。

那份未修饰的清雅灵秀之气,让擎天的口紧了紧,他看了桀琅一眼,腹疑团,但见桀琅边出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忽然明白了,瞬间,心口彷佛裂开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好痛、好痛。

他直视着相思,笑了笑,暗里却是五内如焚。

相思定定地与擎天对望,她有些疑惑,俊美得魅惑人心的擎天,为何眼光冰冷如刀剑,让她的背脊泛起阵阵寒意。

她局傲地抬起下颚回视擎天,一副不服输的姿态,她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只知道自己此刻奇异地平静了下来,唯有全神贯注,才能抵挡得住擎天眼中的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