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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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了你多少钱?”任初静看似冷淡,在草木皆兵的时刻,她已经思索好了退路。
她不会笨得螳臂挡车,这么多地痞氓要费多少力气才能打发?她不喜做无谓的挣扎,留著气力还可以做许多事。
“五十万。”虽然口舌逞强,阿龙仍是有问必答。
毕竟自己的小命捏在旁人手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么多?!”经验教会她不要轻易相信片面之词,但,中私囊这档事的确颇为符合她老爹的行事作风。
对这种行为,任大郎通常另有一番说词。只是收拾这种困境的责任却永远落在任初静的肩上。
五十万。她隐约听到天雷当空劈下的声响。
“给我三天时间。”她非把那群“狼狈为”闯祸的宝贝蛋揪出来不可。
“小姐,你太天真了。”一声朗笑,由人群中闪出一只疾速的臂影。
任初静猛然回神,稍嫌迟了些,原来掌握在手心的利器由箭身传来沉重的弹劾,箭翎反客为主以分毫之差抵达她的前,她一惊矍,手腕倒翻,一沉,连人带著她放在桌上的弓把袋滚至台,玉腿一踢,借著墙力跳出屋外。
“啊,小表逃了,快追!”这种落跑的戏码演了又演,任初静能生巧的沿著“逃生”的路迂回地跑,只要拐出巷道,入了车水马龙的马路,就没人奈她何了。
她身轻如燕地越过一个由便利商店出来的身影,两个起落,把死心眼在后头猛追的人又开一段距离。
也许是中午时分,路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冷不防,她直冲前闯的身躯被一股蛮力拉进骑楼的掩蔽处。
“谁…”绕鼻而来的香味十分悉。
“冬瓜头!”所谓的“冬瓜头”正是她的姐姐任筝。
“你又这样叫人。”她不依的抗议。
任筝和任初静是完全不同的典型。任初静的个带冷,习惯冷眼旁观;任筝则不然,她是天生妩媚的女孩,一对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眸子柔媚到极处,眉梢眼角经年都是盈盈笑意,乍见两人,很少人会认为她们是血源一处的亲姐妹。
“老爹和痞哥呢?”任初静开门见山。
“他们只要我在这裹等你,人家冒著生命危险救你一把,你一点的样子都没有。”她嘟起樱桃小口,撒娇之态令人酥了筋骨。
任初静不吃她那套。
“跟你讲了几百次,不要动不动人家、人家的,恶心死了。”
“人家…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也很困扰呀,她打出娘胎就这模样,本改不过来。
“嘘!”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任初静作势要任筝噤声。
任筝睁大那双近视加散光,在旁人看起来却媚态十足的眼睛。
“还追呀!”任初静由鼻孔出气。
“五十万,不追才有鬼。”
“这样啊!”任筝有些心虚,习惯地啃起和她外表十分不符的秃指头。
那是她做错事就会出现的动作。任初静脸淡然,把什么都看进眼裹。
“老爹和痞哥呢?”
“不知道。”任筝如扇般的长睫眨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