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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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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般的武林人物瞧来,事至如今,最上之策,莫如立刻各麾所属,挥刀冲杀,强存弱亡,不须叁时,即可分出胜负,何须多费口舌,徒人意?只有少数的高手,由于才智阅历的启迪,方知这等“攻心之战”其重要实是不下于短兵相接。

简单的话,这是因为凡是一高手碰上了,彼此斤两不相上下,则若是只求在武功上苦苦拚出一个胜负,自是十分危险全无把握之事。所以在出手以前,务必要在气势、军心等各方面,抢占先着。此外,由于武功练到化境之时,四肢百体已与心灵合而为一,不似一般的人,心灵与体是分开的。正因此故,如果能对一高手先施以心灵上的打击,则不啻在无形中削弱他的武功。有这两大理由,无怪严无畏和罗廷玉,都各施“心战”手法,务求在心灵战场上争得先手了。

这时候,双方大致上未分输赢,这是因为双方皆注意到种种问题,而预为化解或加以堵。这一来,战云密布,杀气弥漫,看看已经是应当出手一拚真功夫的时候了。

端木芙突然娇声笑道:“严无畏!我刚才算来算去,发觉你败亡之势实已形成,纵是高明恶毒如你,也无法挽回既倒之狂澜。”严无畏尚未开口,宣碧君厉声叱道:“闭上你的臭嘴,你除了说话之外,那件事不须别人代劳?”端木芙并不生气,淡淡道:“这叫做擅于计者用计,有力者使力,何奇之有?我告诉你们,以严无畏处心积虑,多年辛苦建立的霸业,他就算是故意容得我和罗公子活着,以免寂寞。但他低估了天下之士。才有今的覆亡之祸,试想以他的有利倏件,今的场面,自应是我们这一方勉强逞雄争雄才对。换言之,他应该有七成可赢之势才是。但如今我们对峙在此,你们独尊山庄反而显得人才凋零,只剩下他一个人,独支将倾的华厦。单是这种形势,便可以知道他早在今以前,已是力不从心,才会被我们削弱实力,造成了今的决战。”她的话声薹然而止,但所说的话,宛如巨石援入湖中,水面上的微波涟漪,却久久兀自犷散?严无畏冷笑一声,道:“老夫如果再列举理由以反驳你的话,舌剑,只怕到明天也动不成手。”他冰冷似剑的目光,扫过对方每一个人的面上,又道:“老夫自然是轴之战,方始出手。但假如你们方面提得出如同老夫这等地位的人,出手挑战,老夫亦可出斗,早早决定胜败。”众人初时有一点点不大了解,因为他的对方,已摆明了罗廷王是主帅,堪以与他作殊死之战。但这一点点疑惑,马上就消失了。原来人人都因为看见罗廷玉的人马之中,能独当一面之人不少。

但至少秦霜波、端木芙和广闻大师,皆足以在罗廷玉败阵之后,再向严无畏挑战,其中端木芙是以疏勒国师为主将,大堪上阵挑战任何高手。再说以端木芙的身世遭遇,也不可能因罗廷王战败就退却。这一点,秦霜波和广闻大师却办得到。所以由于倩况复杂,翠华城这方面,没有法子像独尊山庄般,胜与败都系于一人身上。

罗廷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端木芙。他恨不得可以立节出手应战,凭仗一身所学,当场击败严无畏。一则立时就定了胜负之局。二则报仇雪恨,以及重振翠华城的威名,亦在此一举之中。

但端木芙会不会答应呢?假如她答应的话,则万一罗廷玉败了阵,她纵是尚有实力,亦不能再启战雾。。因此,依常理判断,端木芙焉肯应尢?罗廷王似平也知道是白看,是以迅即移开目光。免得端木芙作难,答应既不行,不答应也不好。端木芙说道:“严无畏!事实胜于雄辩,你已到了穷途末路。何不率同全体手下投降?若是如此,你以一身抵罪,至少也可以保存了许多手下。”严无。厉声道:“胡说!老夫有生以来,未逢敌手,你说的话滇是小儿之见,侮辱殊甚。”话声中,已有一个灰衣老者,按刀而出,接口道:“属下意请令,出斗这头一阵。”这个老者从未在独尊山庄的阵营中出现过,端木芙心中一震,忖道:“看来严无畏真正希望的,并非与罗廷王决一死战,而是两军对垒,派大将挨个儿上阵。

“另一个念头,蓦地闪过心头,暗道:“严无畏乃是当世雄才大略的霸主,经营了多年,基何等坚屈。正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难道自从他有野心要摧毁翠华城之后,到如今培植的人才,只有寥寥数人么?”这答案当然是“不”字。因此,假如对垒上阵,逐个锋的话。就算结果可以击垮独尊山庄,但付出的代价,定然惭重非常。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目光到处,只见那个请令出战的老者,一袭长衫,佩带长刀。看外表很平凡的,面貌神情皆无特异的气度。但尤其如此,方最使人担心。因为这等敌手,无籍籍之名,外表平凡,正足以使人不知深浅,很容易为他所乘。再说,他对敌方之人,皆有相当的了解,自能避强玫弱,抢制机先。

那边厢严无畏已颔首道:“很好!”他随即转眼向端木芙望去,道:“他姓夏,名援,是老夫守老仆之一。”端木芙应声道:“这样说来,那边还有两个装束与他相同,亦未见过之人,也是你的老仆从了?他们的姓名一发烦你先告诉我们吧!省得慢慢的介绍。”严无畏似是征征一怔,才道:“这又有何不可?”他挥挥手,当下便有一名老者出来,严无畏道:“他是尚大名。”另一个踏前一步,严无畏道:“他是锺慎。”那尚、踵二人退回队伍之内,端木芙笑道:“原来你是以”上中下”叁字赐与他们为姓。只不知道。

个字可含褒贬武功之意没有?”严无畏拂髯道:“你果然是心窍玲珑如水晶般的女孩子,不错,他们以上中下叁字,音转为姓。说到武功,各有所长,很难评定高下的。”:端木芙向那夏援说道。

“你可有打算挑谁出门?”夏援道:“老汉完全不识你们的人,只怕挑选也是徒然。”端木芙道:“既是如此,我替你拣一个敌手可好?”夏援当然也知道这个女孩子不是好惹的,心怀疑惧,道:“老汉如何知道好不好?”端木芙道:“这还不简单,你想赢呢?还是想输?”夏援一怔,道:“当然不会想输。”端木芙道:“这就行啦:我一望而知你擅长什么功夫,所以我挑选一位名家,他的武功路数,恰是被你所制。这样你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取胜了,对也不对?”夏援道:“对是对了,但你。”端木芙已回头道:“广闻大师,有烦你老人家出场,但有些事还望你担待。”广闻大师一笑,道:“就算你要贫僧落败,也没得话可说。”说时,步入场中。端木芙巳趁回头说话之时,向疏勒国师挤挤眼睛,别人见了,皆不明她是什么意思她回头向夏援道:“这一位是少林寺戒律院长老广闻大师,声名赫赫,谅你多少总有个耳闻。这个敌手,你看还意么?”夏援道:“你挑选这般有名的高手,老汉怎会有必胜的把握?”端木芙道:“试过之后,自然知道我话的真假了?”夏援点点头,道:“这话甚是有理。”他目光移到广闻大师面上,突然变得十分严冷沉肃,自然而然泛起一股森寒杀气,直迫对方。

广闻大师也按刀作势,准备随时出手。端木芙高声道:“等一等,我还有话说。”夏援理都不理,突然举步向广闻大师迫去。这时他们已形成锋决生死之势了,广闻大师单方面决计无法听从端木芙之言,非得出手不可。

由此可见,夏援果然想与广闻大师动手,这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见;亦从而显示出夏援出来就是打算用来对付广闻大师的,他才不肯放松。

双方之人都甚为紧张,凝神注视。就在这大战一触即发之际,雾地人影一闪,快如闪电般硬是挥入了那两人当中。此人落地现身,原来是疏勒国师。也真错非是他这等特级高手,方能硬入两股杀气之间,别的人万万办不到。

他冷冷道:“夏援!你耳朵有病么?端木小姐要你等一等,你何敢违背?

“夏援道:“老汉又不是她手下之人,何须听她。”疏勒国师道:“若然如此,她又何必为你挑选可胜的对手?”严无畏道:“疏勒国师!你在中原胡搅一气,终归成空,反正端木芙亦不会嫁给你。因此,我看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疏勒国师虽然才高八斗,智慧过人,闻言也不一愣,忖道:“一条路我猜得到,但他居然有两条路,这却是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了。”他故意不作声,严无畏这才接下去道:“第一条路即速返回西域,置身事外。

不然的话,后终与中原武林,恩怨纠不清。”疏勒倒师道:“这条路不能算是高明之见。”严无畏微微俯身向前,道:“不错!这条路早就在你算中了。第二条路,那就是你即刻另作抉择,如果偏向本庄这一方,则老夫担保端木芙将属你囊中之物。”这话果然把众人骇了一跳,严无畏见机不可失,又道:。、她能得掌握几路人马的大权,就是因为她行将成为罗廷玉的夫人,故此翠华城之人,无不膺服。疏勒国师,你却是枉抛心力,为人作嫁了。”他一口道破了端木芙的秘密,连罗廷王也心中一惊,不由得转眼向端木芙望去。只见她大半面庞,以头发遮住,所以不曾心中情绪。

蔬勒国师念头如风车翻转,考虑对方的这一番话。他得到对方提醒,分析之下,深信事情果然如此。

至于端木芙不敢把喜讯告诉他,当然也是怕他一怒反目,转过头去帮助严无畏。假如西域这一路人马,帮助独尊山庄,使严无畏得胜,当然端木芙会落在他手中,不管她是否愿意,亦无法挣扎避免。自然,他只是得到她的躯壳,而不是得到她的灵魂。这一切他看得很清楚,即使只是得到端木芙的躯壳,说起来也自然比完全得不到上算得多了。

全场为之鸦雀无声,端木芙不说话,已显示出她的确有嫁与罗廷玉的允诺,证明了严无畏并非胡说。

现在就得看疏勒国师的决定了,他如果忽然帮助独尊山庄,今的局势,便将因此而判然不同了。

这等情形,比之动手决斗,”判生死之时,还要紧张得多。疏勒国师出身于西域,素来不大隐瞒他在情上的意思,是以皱眉寻思,沉不语。

广闻大师在他背后,心想道:“他如果答应的话,我就不管什么身份规矩,一刀刺杀了他?”此念一生,顿时提聚功力,准备出手。不过他非常机警,尽力把神功束聚在刀上,不使刀气和杀机透出来,以免被疏勒国师预先觉到。

全场寂然了一阵工夫,疏勒国师仰天大笑道:、严无畏,虽然你的建议,使某家心动了一下。但世上之事,有时非是以得失来判断的。某家忽然深深体会到,上了罗公子、秦仙于、端木小姐以及广闻大师这等朋友,比之与你联手作孽,勾心斗角好上万倍。某家告诉你,刚才我故作考虑之状时,广闻大师终究是佛门高僧,名门硕德之人,居然全无意图暗袭之举。因此,某家心意更为坚决。”这一番高论,独尊山庄之人则是惊异不置,广闻大师则暗生惭槐之心,而罗廷玉、端木芙欣无已。

严无畏怒叱一声,登时一人奔出,疾扑疏勒国师。此人正是锺慎,业已拔刀在手,步履之间,气势强大。

端木芙触动了灵,高声道:“杀呀!”但见人影闪,瞬时已有两对手争锋,刀光如涌雪飘,烈之至。这两对,一边是疏勒国师与那夏援。一对是广闻大师和刚刚出阵的锺慎。

夏、钟二人的刀法,诡奇变幻,功力深厚,但却不是同一路数。端木芙一眼瞥过,已晓得自己制占了先机。使对方错了对手,威力自然减弱得太多。不但如此,她还发出号令,顿时那葛澜、眠云山人齐齐抢出,疾扑敌阵。对方一一将掠将出来,分头敌住了这两位掌门人。、端木芙向罗廷玉点点头,罗廷玉拔出“血战宝刀”秦霜波掣出宝剑,齐齐向前走去。后方马上就拥上一小群人,那是翠华城七大高手,俱是年轻力壮之士,由潘大钧为首,圉团围住端木芙。

严无畏心中冷笑一声,忖道:“罗廷玉虽然刀法强绝当世,甚至就算他赢得老夫的七杀杖:。但老夫仍然有把握扭转大局,最不济亦能突围逃生。”罗、秦二人步入战场之后,虽是未曾出手,但形势已有变化,敌方的四人,全都出怯意,似是斗志受到这一对君、后的震慑。

严无畏提起七杀杖,大喝道:“罗廷玉,这边来!”他声音一出,手下的四人,顿时凶威复炽。然而疏勒国师此时业已把对方路数摸清,犹可增加力,施以强攻。夏援面亦自转红,手中的刀势如水涨船高,也加强了威力。疏勒国师正是要迫他施展魔功,催发体内潜能。他深知对方施为之际,一定极为厉害,当世罕有堪与匹敌之人。但他只要抵得住这开头一阵,便可往在短时间内,以奇招杀手,立毙此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