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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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贼吗?什么人赃并获?我和杨耀明也不是约会,我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当个信差罢了。”被他这么形容,她觉得有说明的必要。
“不过。你这个信差可真倒霉,事情办完了不仅人家不谢,还要被数落一番。下次别理这种事了,免得落个两面不是人。”
“没有下次了。曼玲不当我是朋友了。”想起木棉道上的决裂,她神黯然。
“你很难过?”他怀疑的是,江曼玲那种人哪里值得她如此的对待?不过是拿真心换绝情罢了。傻关关。
“是很遗憾。遗憾多年的友谊就这么断了。”人家不是说,学生时代的友情是最珍贵的,因为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所以全是最真心的对待。
“她到底是为你做了什么可歌可泣的事,竟然能让你如此的留恋?”
“曼玲是我转学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朋友。国一时,我爸妈离婚了,我跟着妈妈由高雄搬到这里…”
“你以前住南部喔,难怪你这么怕冷。”邵钧笑着嘴。
天的气候早晚温差颇大,晴朗的子近午时分也有二十五度以上的高温。街上身穿薄衣短裙的女子四处都有,他也是一件薄衬衫而已,但是关宜葭还是一身衣长,也不见她喊热。
“是啊,我还想搬到垦丁咧。那里好好哦!有温暖的气候,还有漂亮的海岸,连居民都比较亲切。”她搜寻着旅行时的美好回忆,无限向往地说。然后,她发现自己离题太远了。
“噢!我说到哪里了?”
“国一转学。”他认真地回答。他想知道她的事,尤其是他来不及参与的那一部分。
“你有转学的经验吗?”她看他一眼,他摇摇头。
“可能是我依赖心较重吧,我喜悉的环境、相识的人,换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后,我总有一种想逃避的觉。记得刚上幼稚园时我还哭了好多天,直到现在我妈偶尔提起我小时候的事时,还会拿我幼稚园的绰号来嘲笑一番。”她腼腆地笑笑。
“什么绰号?哭鬼?”
“葭葭游泳池。因为有一次趴在桌上哭,哭得太厉害了,桌面上聚了一小滩水,老师开玩笑说都可以游泳了。从此,那个绰号就一直跟着我到幼稚园毕业。”
“国一转学时也哭吗?”
“是很想哭,但是不敢哭。都国一了还哭,那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她忘了刚才自己一副泫然泣的表情。
“以后想哭就到我怀里哭,我不会笑你,也不会告诉别人的。”这已经是近于承诺的一句话了,他说的自然,毫不犹豫。
“如果当时有你在,该有多好。不过,幸好有曼玲,我和曼玲同班,她对我很好,直到国中毕业我们都同班。”
“就这样?”
“朋友不就是这样吗?”她反问。
友情是一点一淌的累积,如果是两肋刀的程度,那叫恩人。
“朋友有很多种,有益友有损友。益友可以给你生活上的建言,心灵上的良言,行为上的净言。损友刚刚好相反。”虽然担心她的单纯,却也不愿让她太早对人失望,所以他不打算告诉她有关江曼玲的恶行。
“那你是损友还是益友?”
“都不是,是男朋友。”
“是男的朋友。”她不自在的更正。当初是她拜托他的,但是之后他的一言一行仍是有异于普通朋友的亲密,她不敢肯定他是真心的还是只是继续在演戏。
“朋友只有不分别的那一种,如果还要强调是男的或女的朋友,不过是盖弥彰罢了。”
“但是,我们像吗?”
“那你以为男女朋友该是怎样?”邵钧突然两眼发亮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