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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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点,浅酌着清酒的阎夜仍未入眠。
黑暗掩去他独坐吧台的身形,四周静得连他的呼也隐去。酒入喉,却苦涩得难以下咽,就好像啜饮的是加了黄连的苦酒。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气息侵入阎夜的官警戒范围。他没动,认出来人是沐童。
“喝闷酒?”步伐无声的沐童坐到好友身旁明知故问,然后打并吧台的晕黄小灯,取出杯子,迳自斟了一杯酒。
阎夜没说话,瞥了死一眼,对他双眼中透出的骨探索不置一词。他的好奇心可真旺盛,活像个到处打采消息的小报记者。
沐童呵呵傻笑,晃晃手中的酒杯。聪明如他,早在阎夜下午回来时就发现他的不同了。
“死”可不是随便叫着玩的,虽然阎夜似乎与往常一样淡然,并和他开着玩笑,但那股疏离更强,心藏得更深,由内到外,张着一张防护的网。沐童暗想,肯定是发生什么事刺了他,但什么人能让阎夜了章法而轻易被他视破?该不会是…
“你碰见那个可的小女生了?她的鹦鹉可真是少见呀!”沐童不怕死的问。
昏暗灯影中的阎夜身形一震,虽然极轻微,但有心刺探的沐童仍是注意到了,这表示他一举中的,猜测完全正确。
“陪我喝一杯吧!”沐童拉开吧台下方的酒柜门,从中取出了两瓶珍藏多年的酒。会这么说,是他认为阎夜不会想聊天,还是陪他喝酒解愁比较实际。
阎夜将空杯递给他,没料到好友猜测如此准确,想必是自己暴太多情绪了,同时也动于他的体贴。有死如斯,夫复何求?
夜更深了,两道对酌的身影被灯光拉得长长的,无需言语,相知甚深的情胜过一切。深厚的友情虽然不能代替情,但在伤痛时也是一帖能止痛的良葯。静静地浅酌着,一颗孤独的心陪着另一颗寂寞的心,不知何时,天边已悄悄出鱼肚白。。--。--。--清晨,灿烂的光洒下点点金光,昭示祥和。
厨房里,冷然的云家老三云霏正在做着早餐,人的香气透过纱窗弥漫在清幽的社区。云霏不但医术好,更是有着连国际大厨也望之兴叹的好手艺,不过也只有云家人才能有幸品尝到她绝妙的烹饪手法调理出的佳肴。
“啊…啊…”一声长长的呵欠来自趴在厨房门口的云雾,昨夜严重失眠的结果是呵欠连天,变身为小浣熊二代。
大嘴绕着主人打转,直叹稀奇,跟了她这么久,还没瞧见过她这种凄惨的模样。而对于它的放肆,云雾已经没力气指责了。
看到小妹的委靡,云霏向来冷然的眼中有了诧异“怎么了,失眠?”云雾哀怨地点点头“使个睡魔法吧,三姐!”她对自己的巫术免疫。
“我给你调一杯葯茶!”云霏动作俐落地取葯草熬煮,不一会儿,一杯泛着淡淡香气的葯茶送到了云雾手上。
“什么人会令你失眠?”想了一会儿,云霏还是问了,毕竟能让小妹失去控制的人和事不多,她很好奇。
云雾捧着葯茶,跟在三姐身后进了餐厅,拿过一块总汇三明治就咬,泛着血丝的大眼闪躲几下,才期期艾艾地开口回答:“一个男人…十年前不小心遇到的男人,昨天又遇到他了!”
“十年前?”云霏难得诧异地张大嘴,定定地瞅了小妹一会儿,又恢复冷然,埋头吃她的早餐。一时间,餐厅内静得只闻咽声。
“你上他了,雾儿。”云霏突然冒出惊人之语,表情却平常得好像她说的就是“你好”之类的话。
可是这句话却吓掉云雾嘴里正在咀嚼的煎火腿,瞪着优闲的三姐。
“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献身!”大嘴诈地重复昨之语。
换来了一片火腿袭击。它机伶地躲开,叼起火腿足地入腹中。
“嗯,有理,大嘴!”云霏收拾自己的餐具,赞同地朝大嘴点点头,不理会震惊恼怒的小妹。
“上他了?可能吗?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耶!”直到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云雾时,她仍在喃喃自语。大嘴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良言一早就不见影子,云霏早就上班了,只有她还坚守在餐桌旁,无意识地用叉子戳着早被她摧残得面目全非的面包和火腿。费食物也不应该是这种费法吧?
情对她来说是个新鲜的字眼,她不确定十年前的深受引是一见钟情,不敢肯定十年来的牵挂是相思的雏形,更无法确定昨天的再次相遇是一颗心沦落的开始。
情该是什么模样?谁来让她观摩一下,好有个准备。
他呢?乍见的狂喜能否表示他也在这十年里念着她。眼里的火热是否意味着他想要她?了,全了…不,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她会认真的。
“都怪三姐!”云雾抱怨着,站起身子爬上二楼“睡觉、睡觉!睡醒就都清静了!”她将自己丢进棉被堆里,小脸埋进枕头下,自己入睡。。--。--。--睁开酸涩的眸子,刺目的光让阎夜举起手遮住双眼。当全身官苏醒,宿醉后遗症也就不客气地大举入侵。
“唔…”阁夜不低低呻,不敢相信昨夜他竟放任自己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