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书网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说 阅读记录

第三回小侠露锋芒白霜一剑震群山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罗雁秋暗中跟随那两个夜行人,飞天鼠包魁及地里蛇魏和俩人身后。俩人一路上施展轻功急急赶进,约有十里左右来到一个村庄,俩人略一停身立即进入村内。

雁秋正想随后跟进,忽发觉村中一屋脊之上又出现两条黑影,身法很快,紧跟在包魁、魏和俩人身后追了下去。

雁秋心中一动,暗想这倒好,竟有人预伏在此,但又怕这两个人也是雪山贼,自己万一措手不及,要是伤了孕妇那才白费心机,想到此处心中一急,一个“蜻蜒点水”一缕轻烟似的赶过去,只见包魁、魏和停身在一人家门前,那家大门上已有一个粉白的标记,雁秋忙把身子隐起来,发觉刚才所见的两个夜行人,此时竟分伏两侧屋脊后面,亦在监视着两个雪山贼,雁秋心想大概这俩人在二贼预留标记时已经察觉,故预先伏身此处等候二贼来临。

包魁和魏和看了标记不错,双双一长身形跃上了屋檐,四下一看直向后宅扑去,那两个伏在屋脊的人影,相互一打手势,借屋面暗处掩着身子跟入内宅,雁秋亦展轻功,反跟俩人而进,很快地翻越了两进院房。

包魁、魏和在三进院中一个上房门前停下,魏和伸手取出一只形似竹筒,带有鹤嘴的东西,俩人又同时用四个白球上自己的鼻孔,再把鹤嘴伸入窗内,魏和口含筒尾用力直吹,约过有一盏茶时,忽从房中传出两声嚏,魏和收好了鹤嘴圆筒,拔出单刀向窗上轻轻一旋,用手一推窗已大开,两贼穿窗入室,一晃手里火筒,把桌上残烛燃着,包魁亦拔出单刀一挑罗帐,火红绣被中正卧着一个少*妇,酣睡正甜,包魁一伸左手揭开被子。

此时那隐身的夜行人,忽然同时一个飘身落在窗口两边,身法轻灵,声息全无,房中两贼竟未发觉,雁秋凝神注视,包魁已把那妇人扶起,果然小腹高高隆起,魏和一声冷笑伸手撤夫妇人粉红内衣,出雪也似的白肚皮来,此时那妇人已受二贼香薰,昏了过去,人事不知,任凭他们摆,包魁放下单刀,用手把妇人提下来,左手一摸妇人小腹,右手将单刀高高举起。

罗雁秋还不见窗口两人动手,可真急了,一探手扣了两粒银莲子,正想打出,说时迟,那时快,就听一声叱喝:“恶贼好大胆!”一道寒光破窗打入,距离既近又出其不意,只听魏和一声惨叫,右手举起的单刀“当”的一声手落地,一枝三梭没羽箭正中右腕。包魁忙一回头,吹熄桌上烛光,接着一个椅子打出窗外,两个恶贼跟在椅后双双穿出,脚一点地跳上屋顶,那窗边俩人也起身上屋,双双拦住去路。

那两人一个手执两支判官笔,一个用一炳银光刀,也不答话,刀笔并举,直向两个恶贼猛攻。魏和手中刀已失,只得向旁一闪身形,跳开五尺,让开刀锋,撒腿就跑,包魁亦无心恋战,手中刀用个“横架金梁”一封双笔,跟着身子向外一跳,也向来路飞逃,那用双笔单刀的俩人却紧追不舍。

包魁、魏和急如丧家之犬,拼命狂奔,但究竟因功夫略逊,约有三里左右已入荒野,忽闻紧追的两个少年一声断喝道:“万恶匪徒留下命来!”身形猛若疾箭,用“蜻蜒点水”的轻功身法,一连三跃,竟超到二贼前头,一翻身面拦住去路。

施笔的少年两笔一展,右手判官笔直取包魁天鹅,左手笔“毒蟒吐信”就刺小腹,包魁被人双笔一圈,只得把手中单刀用个“单凤展翅”上身向左一划,刀锋下沉封开双笔,这次少年已不似刚才那样游斗,一味速决,两手笔一展开。点、扎、刺、挑、打五字诀,快如电光石火,一招紧似一招,把包魁连人带刀给圈在笔影之中,不要说走,就是一个失神,也要立即送命。

包魁只好硬了头皮把一柄单刀施出平生所学,拼命苦撑,这边使笔的一动手,那边执刀的少年早已展开刀法,把魏和给堵住。魏和手无寸铁,简直无法抵抗,勉强用小巧轻身功夫支持了两三个回合,想找机会身,但施刀的少年似已窥破敌意,刀光一紧,恍如长蛇绕身,寒光闪闪,宛如瑞雪飞舞,把个魏和得左跳右闪苦命挣扎,勉强又支持三个照面,猛闻少年一声虎吼,手中刀“风断草”寒芒一闪,身刀齐进,魏和一声惊叫拼着最后一口气,右手一伸,想反扣少年的脉门,哪知少年身法奇快,出手更是迅捷异常,右手刀一送一沉,魏和避不及,一声惨叫,前穿,当场死在地上。

这边魏和被杀,那边包魁也被用笔的少年得气如牛,逃不能,又听魏和惨叫,心中一惊,神一分,单刀略慢,施笔的少年已然大喝一声“着”右手判官笔略偏,扎入包魁右肩上,入寸许,一阵急痛,单刀顿时手落地,踉跄后退数步,包魁知末已到,牙齿一咬,拼受巨痛,一探镖囊,取出二支瓦面镖来,一扬手两道寒光向施笔少年打去,敌人在巨创之后,出其不意突出暗器,而且距离又近,罗雁秋想施笔少年必伤无疑,哪知包魁一扬手,那个用刀的少年右袖一抬,打出一支三梭没羽箭来,恰好把包魁打的第一支瓦面镖击落,但包魁也就在这一缓气下忍痛逃去。

那个施刀的少年还要追赶,施笔少年说道:“算了,他已被我判官笔,伤了右臂骨,右臂已废。贤弟已杀一个恶贼足以去恨,贼人逃的方向又是回青云观而去,如追赶下去,恐有许多不便之处,虽然有三叔在此,不见得就怕他们,但总是小心点好。”那用刀的笑道:“师兄总是存着忠厚之心,但贼人可不会这样想,据家师说,雪山、崆峒两派弟子已奉到掌门今谕,再遇我们时格杀勿论,大师伯他老人家,总是告诫我们不可做斩尽杀绝之举,尤其和雪山、崆峒两派弟子,非到不得已时不准动手,但我这格却是嫉恶如仇,每每不自觉中多误伤人,这也许是家师一种嫉恶如仇的格陶冶所致吧!”俩人就在谈说中转身向城内大道走去,罗雁秋听这两人口气知是武当派门下弟子,不由心中暗赞。猛闻青云观来路上响起一片呼啸之声,不到半盏茶工夫,出现了四条黑影,疾如兔飞驶而来,前面一人口中一声断喝:“武当小辈休走,留下命来!”那两个少年,被这一声呼喝止住脚步,刚刚转过身子,四条人影已然到达,更不答话,三柄单刀一枝连环锁子分向两少年攻到。那两个少年立即了上去,力战四寇。

此时,夜空沉寂,万籁无声,在这寒野荒郊中,六个人七件兵器展开了一场恶战,转眼就是十余个回合,来人中那个用连环锁子的,武功似乎高出同来三人,只见他手中的家伙钩、锁、带、扎、挑、打,舞得呼呼生风,极为凌厉,同来三人亦非弱者,三柄单刀疾如狂雨,着着进,所幸那两个少年,武功均得武当真传,尤以施判官笔者,双笔展开,若蚊龙盘空,怪蟒搅海,上下飞舞,专向人身道下手。

双方又对打了十余回照面,猛闻施笔少年一声怒吼,右手笔疾展,把用退一步,左手笔“回头望月”翻腕向贼人打去,那贼人急忙用刀封笔,但笔尖锋芒已到天灵上,一声惨叫未完人已栽倒在地,施笔少年一得手倏的回首喝道:“贤弟不可恋战,速走!”少年喝声未落,青云观来路上突然又出现十余人影,蜂拥而来,叱喝连连,分向两个少年围去,这一来,不管俩人武功如何,但贼人不下十五六个之多,且武功均都不弱,刀、、鞭、,若狂风骤雨,将俩人分别困在中间,尤以后来一个用一柄虎叉的大汉,招术十分怪异,力浑劲猛,出手又狠又辣,那个用笔者似乎尚可支持,但那个用刀的少年已呈不支状态,如再战下去,恐要为群贼所伤,但又已无力突出贼群。

罗雁秋看到此处,已忍不住一腔怒火,大喝一声道:“杀下尽的青云观贼,休要以多为胜,要命的来了!”语出人到,一个“神龙旋空”白霜剑挟着一片光影破空而落,只见他手中宝剑一个旋转,铿锵两声便削断了两柄单刀,跟着剑锋一偏一送,叫声“中”当场又有俩人栽倒。罗雁秋伤了二寇后,手并不停,白霜剑一个“神龙卷尾”一缕寒风向右扫去,跟着又是两声惨呼,一被剑锋断去一臂,一个被削去四指,他这一现身,不过是一个照面就连伤四人,登时把十余个贼人全都镇住,一个个目瞪口呆,兵刃下垂,怔了许久,那个用虎叉的大汉把手一拱,道:“看朋友似非武当门下,莫非是哪位约来拜观的朋友?”雁秋横剑而立,冷笑一声说道:“不错,在下正是罗某人,原预备赴约拜观,看看你们雪山派成都分堂有什么新奇之处,不过我看不惯你们这种赖猴样子,以多打少,如不服气,你们一齐上来,我罗某人虽是单身支剑,可是还没有把你们这般恶贼看在眼里。”那个施叉的道:“好,朋友既是赴约拜观的,我们不便多加阻拦,我们二堂主正在坐待佳宾,朋友,请吧!”罗雁秋把白霜剑缓缓还入鞘内,冷冷地说道:“你们那座青云观自认为是铜墙铁壁,可是在我罗某人看来无非是一堆废墟而已,请你归告那个姓丁的,罗某人立即就到。”那个用叉的应了声忙道:“好!我们观中再见。”说完话转身挥了挥手道:“我们走吧!”群贼恨不得立刻就退,但又碍于体面,现一找到下台的梯子,大家一窝蜂似的返回青云观而去。罗雁秋见群贼去远,回头一望那两个少年尚站着未动,便拱手一笑道:“罗某尚有赴观之约,我们后会有期。”说完话,也不待对方答话,施展陆地飞行功夫,直奔青云观而去。

那两个少年,都是武当门下杰出的弟子,施判官笔者名叫欧鹤,是掌门人松溪真人张慧龙的二弟子;施银光刀者叫梁文龙,是追风侠秃头胜卫的大弟子,两个均已艺出师,行侠江湖有年。雪山、崆峒两派在大巴山建立基之后,势力渐入秦、鄂,张慧龙特派俩人入川探听贼势,俩人入川后在大巴山勘查了半月,但大巴州连绵千里,山势雄奇,重峰深涧,愁云崖又在万峰之中,俩人初入蜀东不知底细,哪能找到,遂由川东西进沿途查访,总算被他们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追到成都,正赶上到处发生窃取婴儿杀死孕妇的惨案,俩人侠肝义胆,听到之后十分恼怒,立即夜出动明查暗访,又被他们寻到青云观来,并侦知这件事全由雪山派人所为,俩人虽知川中在雪山派势力之内,但已动发忿,顾不了许多,以梁文龙的意思,就要明目张胆硬干,欧鹤却力持慎重,主张暗中下手除恶。

他们间化装出访,发现了包魁、魏和留在人家门口的标记,两个人记清楚地方后才返回宾楼,又遇到梁文龙的师父追风侠胜卫,俩人一见老侠胆子也大多了,初更过后立时动身预伏是处,果然二更左右,包魁、魏和二贼来做手脚,欧鹤和梁文龙这才现身逐贼。

鹤见罗雁秋去远,不由叹口气说道:“余自离山踏入江湖,数年来虽见不少异人奇事,但像这样年轻俊秀而怀此绝技者,确是绝无仅有,可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师兄素受师父宠,认为异质天生,年少技深,但如和此人一比,真不啻天壤之别了。”梁文龙亦默默无言,面含愧,实则其内心对罗雁秋之武技亦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俩人呆呆立了一阵,梁文龙说:“师兄,人家既然救了我们,又只身一剑赴约青云观,我们在江湖道义上说,总不能坐视不管吧,我看此人英秀豪一派纯真,又是雪山派对头,可谓志同道合,不可失之臂,小弟愚见何不同赴青云观一行,虽不能帮他大忙,总不无小助,师兄心意如何?”欧鹤原有同,经此一说,立即应好,两人不回城内反扑青云观而去。

再说雁秋仗艺高胆大,只身一剑奔赴青云观,六七里路程不过片刻工夫便已到达。雁秋一看观外不见有人拦击,正想腾身飞跃入观,猛闻身后两株高大白杨树上枯枝沙沙一阵轻响,接着四点寒星挟着破空之声分两面袭来。

好小侠,眼观四面,耳闻八方,身形一长用个“潜龙升天”式拔起两丈多高,恍如飞鸟般斜扑过去,哪知就在罗雁秋身形拔起之时,青云观大门屋脊后面突然响起一声呼喝,跟着两支飞叉,一排箭夹杂着铁镖之类的暗器,数十点银星,似密雨般打来。罗雁秋左手一伸一长,气纳丹田,一个“嫦娥奔月”身若巧燕又升起两丈多高,右手白霜剑面一招“蕉扇逐火”舞起一片寒光,那近身的几支冷箭铁镖吃白光一挡坠落。罗雁秋连受二次暗袭,心中怒极,借身子下落之势又展绝技“龙入苍穹”长剑护面,身似游龙,向青云观大门抢去,脚尖一点,几个起落,已抢入青云观大门内院。

罗雁秋脚落实地,青云观二进屋顶上,忽然掠下三条人影,第一个手上握着一支蛇头铁杖,正是青云观二堂主毒手天王丁子堂,一见雁秋冷笑一声,道:“胆大鼠辈,真来送死了。”蛇头铁杖一吐一送“长蛇出”直刺罗雁秋前心,罗雁秋身子略闪,剑锋一偏,以攻还攻,丁子堂右腕疾沉,铁杖横扫直取罗雁秋‮腿双‬,罗雁秋身形微拔,让过铁杖,白霜剑一推一送“云吐月”

“斜柳穿鱼”接连施出,剑光立刻将丁子堂罩住。丁子堂被罗雁秋绝招所制,只得向后退出丈余,但剑锋已掠前而过,只觉一种人寒气直透顶门,几伤剑下。

丁子堂自出世以来,哪吃过这种苦头,狂怒已极,展开三十年苦学,铁杖恍如怪蟒翻身,猛攻疾打,罗雁秋见对方兵刃沉重,不敢用剑去削,展开师门太乙五行剑法,白霜剑上下飞舞,翻翻滚滚,宛如皎月清光,丈余内冷风透入肌肤。

这俩人一动手全是辣手频施,惊心动魄,十余回合后丁子堂用尽奇招术均为罗雁秋从容化解,不但找不出空隙,自己反而几次险被剑光所伤,这才知道,别看对方只是个俊美少年,武功竟是卓绝无比。又勉强苦撑了几个回合,雁秋似已不耐,手中剑招一变,易守为攻,着着进,剑光吐带着一片寒光锐风,直得丁子堂手忙脚,渐渐已到无从招架。

眼看这个威震川中的二堂主就要丧命剑下,此时观阵群贼也顾不得二堂主的面子,一声呐喊,蜂拥而上,数十条兵器人影把罗雁秋团团围住,来个群打群攻。

恰巧这时,欧鹤和梁文龙赶到,一看罗雁秋置身重围,俩人齐声一吼,双笔单刀立刻杀入贼群。罗雁秋一见刚才自己解救的两个少年现在来助自己,神大振,清叱一声,剑法突变,白霜剑宛似银河星辉、矫天长虹。寒光过处一片兵器折断之声,银芒起落连声惨呼悲号,不到十个照面,伤在白霜剑下已有七人之多,这一来群贼纷纷后退,丁子堂知道自己方面人手虽多,但今天遇到这位小煞星,绝对讨不到好处,即便自己再苦战下去,亦必伤其剑下,这才一晃蛇头铁杖,跳出***,一声不响地将两袖一扬,连珠毒弩一发六支齐向雁秋打去。

雁秋见丁子堂跳出***,也不愿再下手伤人,一怔神间六点寒星已然打到,忙闪身一躲,一支竟然擦耳掠过,这一下又勾动小侠真火,怒叱一声:“鼠辈敢施暗算!”于是身随剑进,起落之间已近丁子堂身边,白霜剑“天女挥戈”一剑劈去,丁子堂蓦然一惊,想不到罗雁秋身法快得出奇,慌忙向旁一让,只觉左颊一凉,一只血淋淋的左耳竟被削落。总算罗雁秋手下留情,未伤他命,这一下青云观群贼个个心惊魂飞,纷纷后撤,罗雁秋也收剑朗声道:“我罗某和你们青云观无冤无仇,只为你们做的尽是伤天害理之事,蒙羞武林,今夜不过是略施小惩,如再怙恶不俊,定当斩草除。”说毕,回头对欧鹤和梁文龙一拱手道:“我们走吧!”青云观数十个贼眼看三个人穿出观外飞驰而去,无一人敢跟踪追赶。丁子堂亡魂归体,强忍痛苦,查点死伤,并派两个明干练贼赶赴成都暗中监视罗雁秋等行踪,一面派人飞马急报大巴山上,速派能人下山来捉拿罗雁秋。

罗雁秋夜入青云观,剑伤贼寇,会同欧鹤和梁文龙,急急赶回成都宾楼,已五更时分,幸得寒夜无月,三个都有着极好的武功,匆匆各归宿所。原来欧鹤和梁文龙就住在罗雁秋对面房内,正是让给罗雁秋和李福房间的两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