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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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其实焦…大少爷他人不坏。”她急忙解释。
“没错,他不坏,就是太自我,说话总是那么伤人!”老夫人不地说。
袁咚咯急了,她可不想引起这对祖孙的不和,赶紧补充道:“大少爷的话没有伤到我,而且他说的没错,是我脾气不好,把他急了,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你不需要袒护他,他是我的孙子,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了解他。虽然他十八岁起就顶起了焦府事业,但他毕竟太年轻气盛,太专横跋扈,他对你不好,我得教训他!”老夫人看着她,眼里闪动着让她难解的光芒。她觉得老夫人并不像外界传得那般威严无情,反而很仁慈风趣,当然,她确实是个很明的老太太。
不过,此刻她没太在意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因为她被那句‘十八岁起就顶起焦府事业’的话引了。
“焦府的事业不是一直由您亲手打理吗?”她情不自地问。
老夫人不失威严地浅笑。
“我希望我能。可是姑娘,岁月不饶人啊!我的腿早不俐落了,幸好有广儿在,几年前就接了我的责任。他不喜张扬,大小事皆由他做主,但出面应酬还是照老规矩由帐房广大爷包揽,所以外人多有不知。”
“原来是这样,可街坊传大少爷荒唐不经…”袁咚咚正想把城里那些对焦元广的传言说出,忽然觉得那样很不妥,急忙住嘴。
老夫人理解地摆摆手。
“都说人言可畏,但对焦府这样的大户来说,市井言伤不了我们,而且那些言也没委屈广儿,他确实喜美食,整天酒楼饭庄地逛,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这样,他又如何能找到你呢?”袁咚咚无话可说,但总觉得老夫人充智慧的眼睛里不仅有祖母的慈祥关怀,还有生意人的明和算计,并能隐隐约约地觉到与自己有关。但她不想问,也不能问,只好转了个话题。
“老夫人是什么病呢?”
“早些年郎中说是累的,这些年歇够了,又说是脾胃虚弱,肝脾失和。反正都是些老人家的富贵病。”老夫人不失朗地说,再对丫环们说:“好啦,燕窝我们都吃过了,姑娘还得为明天的水席忙咧,我们就不耽搁她了,回去吧!”丫环们起身,她又回头对袁咯咚说:“以后有好吃的记得留一份给我!”袁咚咚忙回道:“我会请丁妈给您送去。”老夫人意地点头,带着两个孩子离去,耀眼的灯笼消失在夜幕中。
随后,袁咚咚收拾着厨房,心里却不时想起老夫人告诉她焦元广当家的事,并叹言确实不可信,人们都传焦元广是花花大少,其实,人家十八岁起就担负起家族事业的重担了,这也难怪他身上会有那种霸气。
往炉膛里添加了些柴后,她吹灭了灶头边的几盏灯,只留下餐桌附近的两盏,将明的菜单再排了排顺序,确定无误后,又检查了所有准备好的食材,看到两块厨娘离开前忘记清洗的案板,她抬起它们到侧门外的水塔去。
“咚咚姐姐!”就在她刚清洗完案板时,元申和元欣带着神秘的表情来找她。
“怎么了?你俩怎么还没睡觉?”她吃惊地问。
“因为三哥肚子又饿了,想再吃点东西。”元欣说。
“先别说这个,你跟我们来。”元申拉她,说话声音小小的,不像平的他。
“什么事?”她好奇地问。
“轻点,有人在偷我们的燕窝,我们去逮他!”元申紧张地说。
“偷?”袁咚咚惊讶地问,但还是学着他们的样子蹑手蹑脚地往厨房走。
厨房里因为只有餐桌处有灯,其他地方都很昏暗,因此当他们悄悄进门时,只看到灶前有个模糊的身影。
哼,果真有人胆敢偷燕窝啊!
袁咚咚生气地将两个孩子推到身后,猛地跳进门大喝一声。
“什么人?竟敢偷我们的燕窝!”啪!一声瓷碗坠地破碎的声音中,传来痛苦的闷哼。
“蠢女人,看你对我做的好事!”哇,焦元广!
袁咚咚赶紧走过去,将灶边的灯点亮,看到焦元广正靠在灶头上悬着一只脚龇牙咧嘴地闷哼着,形状优美的眉变形地拧在一起。
一看抓到的‘贼’居然是大哥,元申顾不上吃,拉着妹妹一溜烟地跑了,只剩下袁咚咚独自面对脸铁青的焦元广。
“天啊,你到底在这里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啊?”袁咚咚惊讶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