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湖城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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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人民银行的杨行长愿意要你，一个是警支队，一个是政府办公室，这是我跟你刘伯伯说的。你刘伯伯下半年可能就过市委去了，但这跟你没关系的。”爸爸说。

妈妈:“女孩子还是去银行好。”达达:“我不去，你让我每天看见那么多的钱，又不是我的，你这不是让我找机会犯罪吗？”爸爸:“胡说，你不记得杨伯伯了，你还小的时候跟我们住对门的，他老婆马阿姨还经常去接你的，你忘记了。他说他办公室缺一个写材料的，想让你去。”达达:“我想去警支队。”爸爸:“警支队你受得了吗？那里管理得很严格的。”达达:“那我就去政府办吧，没得选。反正上班也近。”爸爸:“那行，过几天你就去报道，我叫人把你的关系先办过去。”达达:“我不想那么快去报道。”妈妈:“不行，15号以前你要去报道，可以领全月工资的。”达达:“…”爸爸:“你先去报道，我会跟他们说你还要回学校一次，下个月正式上班。你去买点职业装，别老穿这些七八槽的。”

“给钱！”达达立即伸手。

过了几，阿光给达达电话，说了明天去接老黑的事情，阿光说就他们两人去，开的是老黑的新车，刚办好进户手续，是雷克萨斯。达达说:“这么大的车我不敢开呀。”

“就你这水平，不让你开。”

“你就这样对我呀，你要知道，我可是你舅娘。小心我给你穿小鞋。”坐在车里，阿光说:“怎么样，这车没坐过吧，湖城独一份。”达达不出声，心想:“有个，明道就有一辆，我坐到腻，他们俩的品位到是蛮象的。”到了监狱农场的接待室，农伟和唐键已经在那等着，看到他们进来，就说:“老大在办手续，很快就出来了。”

“三哥好，四哥好。”达达说。

“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装像呀，达达。”阿光不屑地说。

达达白了阿光一眼:“你小心点，我可是你舅娘。”大家都笑了。

一会，监狱长陪着老黑出来了，监狱长笑着说:“这个地方不用打招呼，就走吧，别回头。”大家没有在打招呼，都走了。

坐到车里，阿光说:“小舅，这车还可以吧。”老黑说:“我选的，怎么不可以。”达达紧抱住老黑，闻着老黑身上悉的古龙水味，什么话都不说。心里却想着:“真见鬼了，连用古龙水都选一个牌子。”老黑吻了吻达达的额头，紧了紧手:“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最喜跟阿光抬杠的吗？”达达摸着老黑的酒窝，笑了笑:“我舍不得说话，我怕这是梦。”

“傻瓜。”

“我才不傻，我是他的长辈，我要保持矜持。”唰的一声，阿光踩了刹车，回过头来对达达说:“我服你了，达达。”

“不许叫我达达，我是你舅娘！”

“行了，先回湖城饭店。”

“知道了，小舅。釉子叶水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我妈准备的，外公，外婆，大舅一家，还有我爸都在那里了。”

“知道了，回去吧。”

“啊，去饭店呀，我老爸可经常在那一带活动的。”

“你怕啊。”

“有点，我怕他叫我回去。”老黑反抱住达达:“真是我的小傻瓜。”到了饭店，达达拉着老黑，嗖的一声，就进了电梯。达达问:“你怎么知道选这里呀，这里可是湖城唯一的五星级宾馆。”老黑拧拧达达的脸:“我怎么会不知道。以后我会长期住在这里，你随时都可以过来。”出了电梯，老黑拖着达达的手，走廊上有7，8个人，看到老黑，都叫黑哥，有一个冲上来，紧紧抱住老黑，达达看到两个人的眼睛都红了。那个人放开老黑，对达达说:“你是达达吧，都长这么大了。”达达看着老黑，老黑说:“你不认识他了，他是宋老二，你忘记了，你还问过他你的老二能送出去吗？怎么，不记得了。”达达想起来了，7年前老黑带达达到他迪吧玩过，7年前迪吧可是个新鲜玩意。

达达明白过来:“对不起，二哥，这么多年没见面，我一下子想不起来。”宋老二说:“达达还是这么客气。都长成大姑娘了，还是着你黑哥，高中毕业没有？”达达:“…”老黑:“说什么呢，我们达达大学都毕业了，准备工作了。”宋老二:“这么小，别是童工吧。”达达:“说什么呢，我马上就21岁了。”周围的人笑成一片。

宋老二对老黑说:“老大，我就不进去了，叔和婶他们都在里面，晚上给你接风，就在我们新开的酒楼里。到时候我过来接你，酒楼在江滨路，名字我还没有起。”

“恩，知道了，到时候电话联系。”

“这是你的电话。”老二递了一个电话给老黑，达达接了过来，拿在手里，老黑说:“带兄弟们走吧，晚上帮达达准备一点燕窝。”

“知道了，老大。”达达立刻出声反驳:“我不吃燕窝，腻腻的，我要吃水煮鱼，要辣辣的。”阿光站在达达身后:“喂，你脸皮也太厚了吧。”达达飞起就给阿光一脚。老黑把达达拉过来:“水煮鱼可以吃，但燕窝也要吃，你马上要工作了，这东西对女人好。以后我会监督你的。”达达嘟起小嘴巴，大家又都笑了。

宋老二一干人走了。他们走到了一间打开的房间门口，老黑一进到屋里，就跪下了:“爸，妈，对不起，你小儿子回来了。”全屋的人都哭了，老黑的妈妈拉起老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黑扶着妈妈坐到椅子上。达达上前，叫到:“叔叔，阿姨，你们好，大家好，我是达达，你们还认识我吗？”全家人都笑了，阿光的妈妈说:“谁不认识达达呀，我们小弟的小尾巴。”大家又都笑了，老黑的爸爸说:“哟，达达都成大姑娘了，那会跟阿光来我们家还很小的。”达达腼腆地笑了。阿光翻翻白眼:“又开始装了。”达达牙，可惜做不得声，只有忍着。

阿光的妈妈对老黑说:“先进去洗澡吧，衣服都扔了吧，里面有一套新的，剩下的，你自己买。”老黑点点头，走进去了里面的套房。达达也想跟进去，阿光笑着说:“怎么，我小舅洗澡你也想跟着去呀。”大家又笑了。

阿光的妈妈拉过达达:“来，达达，过来坐。听说你大学毕业了，准备分在哪呀？”

“在市政府办，阿姨。”达达说。

阿光:“什么七八槽的，你叫我外婆阿姨，现在又叫我妈阿姨。”老黑的妈妈:“无所谓的，你跟着谁叫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