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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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他的手，她退后两步，有气，气自己他那么多，他却一点都不了解她。

“你的意思是湘屏说谎？”

“没有指控任何人，我是在说明立场，我不去偷不属于我的东西、我的人。”如果他摆明姿态:心有归属，她愿意立刻离开。

“它为什么在这边？”人证物证，连锦绣都怀疑她，她能要求谁的信任？

“那是太子妃的『赏赐』。她赏赐了龙啸里上上下下的人，我总不能例外吧！”她强调赏赐二字，讽刺意味浓厚，她挑衅他的权威。

“你是什么态度？”他嫌弃她的态度？没错，她是态度不好，谁教她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矛盾，谁教她想走不能走，不想嫉妒偏又嫉妒到不行？

太监们说，太子妃温良贤淑，殿下宠太子妃异常；女们说，殿下夜夜拥抱温柔，羡煞多少蝴蝶鸳鸯。

她不断告诉自己，三四妾本就是法理容许男人做的事情，她抱住他的话不放，自己相信，没关系的，她要的只是他的心，他来不来看自己没关系，只要他的心在，她的情长相随。

没想到，再出现，他对她只有怀疑和不信任。

她背过身，深气，冷冷说:“我的态度不好吗？真抱歉，也许我该请个嬷嬷教导我礼仪。”

“你在针对湘屏？为什么，你们处得不好吗？”他从湘屏那边听到的全是对惜织的夸赞，她喜惜织、崇拜惜织，要是能够，她但愿能和惜织结拜成好姐妹。

不好？不，是好得过分吧？

第一次见面，为她不想喝银耳汤，湘屏把女叫来骂上一顿，女不服，顶嘴说太子妃喝过几次都赞不绝口，怎么惜织公主喝就有问题，从此，送进惜织房里的茶水，只有清水，不见茶叶。

第二次两人闲逛花园，她问惜织什么花，她说偏梅菊，湘屏一道命令要人拔除鲜花种上梅菊，惹得园工对她极度不，送进她房里的时花，只剩下两竿修竹。

这种事发生频率太多，多到惜织变成惊弓鸟，面对湘屏的问话，再不敢轻易回答。所有人都说太子妃对惜织公主真好，更批评惜织态度高傲，一时间她的敌人多到数不胜数。

“说话，她欺负你了吗？她用身分迫你了吗？”他急问。

“没有没有，她对我太好，好到我快窒息，可不可以请她别再对我那么好？”

“所以…你是嫉妒？”龙帧推测。

“是吗？或许吧！”她随口敷衍，不想再讨论太子妃的事。

“别嫉妒她，这场婚姻当中她最无辜，我希望你能多配合湘屏，她一直努力在帮你。”帮她？连他都说湘屏好话，所以归究底问题在她、错误在她，她该为所有的事情负责任。倒来清水，水中倒映的是她疲惫容颜，她什么事都没做，却觉得打了一场大战，疲累。

“走吧，我陪你把东西送回去还给湘屏。”他拉起她的手。

到头来，他还是认定她偷走湘屏的东西？心凉。

“我不去，她想要回她的赏赐，叫她自己来拿，这东西我一点都不在乎。”

“你一定要这么倔强？家和万事兴你不懂吗？”他们往来一句句，声调越说越急。

“我吵了、闹了？不，我什么都没做，请别把他人的帐赖到我头上！她无辜可怜，你去安她，别要拉着我，我有我的自尊。”背过身，他的出现让她多快乐呀，她想解释那夜，想告诉他，她的离去有一大部分是为着他，但…他是来吵架的。

“你把你的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

“不应该吗？没有自由、没有快乐，我只剩下自尊，难不成我连自尊都要受限？”

“难怪下人说你孤僻，湘屏要带你去见皇太后，你不肯；她要邀你同皇后赏花，你不愿意:她想尽办法把你拉进人群，你却一心一意孤立自己，为什么？这样显得清高？

就说这个手环，如果有误会解释开来不就得了？都是家人，你偏要扯上自尊、自由，为什么你让自己变得那么难以相处？你在挑战谁？湘屏吗？她什么地方让你不意？还是她刺伤了你无聊的自尊心？”架越吵越凶，声音传到窗外，下人们纷纷走近。

家人？是啊，她忘了最重要一点，湘屏是他的家人啊！而自己呢？是“家人”之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