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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各逞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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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快舟,一来一间,疾快的接触一起,金花夫人微转舵盘,两只小舟擦身而过,各自打了一个旋身,慢了下来。

子仰脸望望天道:“有劳几位久候了。”他见天不过正午时分,那自是不用为晚来致歉。

金花夫人冷笑一声,道:“你晚来一刻时光,贵掌门就多一分死亡之险。”这时,双方小舟,相距不过两三尺的距离,舟上全无隐蔽,一目可见全舟景物。

萧翎转眼望去,只见对方小舟之上,也是四人,除了云子站在船头上,还有个二十七八岁的劲装少年,面目英俊,气宇轩昂,中横束着一条白的英雄带,排着七柄小剑,背上着一柄长剑,红剑穗,随风飘拂,萧翎凝目想了一刻,忽然忆起此人正是五年前在无为道长丹室之中见到的展叶青。

除了这两人之外,船后舵盘旁侧,一前一后的坐着两个人。

较前一人,短须绕颊,如戟,环目方脸,相貌十分威猛,穿着一身深灰的劲装。

较后一人,垂花白长髯,儒中蓝衫,白净面皮,看去十分斯文。

宇文寒涛微微一皱眉头,继而哈哈大笑,道:“幸会,幸会,终南二侠竟然也赶来参与了这场盛会。”此人心地毒,惟恐金花夫人和周兆龙不认识终南二侠,先行出言叫出终南二侠之名,好让金花夫人和周兆龙知道来了劲敌,早作准备。

那儒中蓝衫,一派斯文的老者,轻拂前长髯,淡淡一笑,道:“兄弟和无为道长数十年往,情谊深重,自不能坐机不管。”那短须绕颊的大汉,却冷笑一声,道:“宇文寒涛,无为道长对待你十分仁厚,你却人面兽心,暗中施放毒物,伤害于他!”宇文寒涛脸泛起一片愧,垂下头去。

金花夫人冷冷接道:“今午之约,诸位是换‮物药‬呢?还是想借这机会,动手拼搏一阵?”云子说道:“今午之约,自然是以换夫人的‮物药‬为主。”金花夫人已放开舵盘,缓步走到船头之上,道:“道长那本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可曾带来了吗?”云子道:“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都在贫道身上,夫人的‮物药‬呢?”金花夫道:“‮物药‬自然是随身所带,但必得道长先行出三奇真诀和那玉仙子的画像,让我瞧瞧是真是假,然后再付‮物药‬。”云子微微一沉,道:“夫人不觉着此举有欠公平吗?”金花夫人冷笑一声,道:“你如若是不想易换,那就算了,咱们用不着多费舌…”回头一挥玉手,道:“咱门走!”展叶青刷的一声,长剑出鞘;喝道:“站住!”金花夫人当下脸一沉,冷峻他说道:“就凭你那几招把式?”展叶青正待反相讥,却被云子摇手喝止,道:“夫人如是想先看那玉仙子的画像,和三奇真诀,倒也非难事。”伸手入怀,摸出付白绢,抖将开来,高高举起,道:“夫人先请观赏玉仙子的画像。”光照耀之下,凝目望去,只见一个绝世无伦的美女,依附在白绢之上,罗衣轻飘,面带微笑,直似要乘风而去。

这哪里是一幅画像,简直是一活生生的玉人。

金花夫人素以美貌自负,但和那彩笔传神的画像一比,却自觉一无是处。

宇文寒涛、周兆龙己看得目瞪口呆,两眼发直,连萧翎也看得油然而生倾慕,暗暗叫几声神仙姐姐。

展叶青别过脸去,目光不敢落在画像之上。

高举着画像的云子,一脸虔诚之

那坐在舵盘下的老者,重重的咳了一声,道:“够了,收起来吧!”云子迅快的收起画像,藏入怀中,道:“诸位看清楚了?”宇文寒涛道:“画圣时天道之名,果非虚传,这玉仙子的画像,实算得天下第一奇宝。”周兆龙道:“秀可餐,古人诚不我欺,这幅画像,当使得天下美人自惭形秽…”金花夫人冷哼一声,接道:“不论她如何的传神、动人,还不是一幅像,岂能和真人相比!”周兆龙偶然的神志,突然一清,道:“夫人说的不错。”云子又从怀中摸出一本绢册,道:“这本三奇真诀,想来也不致使四位失望。”揭开黄的绢皮,高高举起。

金花夫人等的目光,是何等锐,纵然在深夜之中,亦能见物,那绢册上字虽不大,但在几人的目光中,却是清晰可见。

这几人都有着博的武功,看得数行,已瞧出上面所记,果然是极深奥、绝世的武学。

金花夫人秀眉耸动,似想跃过小舟抢夺,但却被宇文寒涛施展“传音入密”之术阻止,说道:“夫人不可造次,那终南双侠,在武林久负盛名、是两个极难的人物,力搏起来,咱们纵然不致落败,只怕也难以抢得三奇真诀,和那玉仙子的画像,何不以假药换回二物再说。”只见云子双手一合,收了绢册,道:“诸位已然过目了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当知贫道所言不虚。”金花夫人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玉瓶递了过去,道:“这瓶中有三粒丹丸,专解金虻之毒,每隔两个时辰,服用一粒,三粒服完,毒伤可愈。你把那玉仙子的画像,和三奇真诀一齐递来,咱们一手药,一手货。”云子淡淡一笑,道:“夫人,这易未免是不公平吧?”金花夫人温道:“一手画,一手药,哪还不公平?”云子道:“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夫人已然看过,那是货真价实,毫无虚假的了,但夫人瓶中的‮物药‬,如何能让贫道相信不是伪药。”金花夫人道:“要如何你才能够相信?”云子道:“敝师兄现在五里外一座茅舍之中,劳驾夫人同往一行,只要‮物药‬确能救活贫道师兄,贫道立刻奉书献画…”宇文寒涛哈哈一笑,接道:“道兄之话,未免是有欠思考,咱们相约在江心之中,以真诀和玉仙子画像,易药换物,而且规定双方只许四人参与,不得多带一人,这规定是道兄所订,此刻,不但要我等到江岸上去、而且还要等令师兄醒来之后,才能算数,此等之言,从道兄口中说出,前后不足半,但是却自相矛盾,不知道兄如何自圆其说?”云子道:“宇文先生能够想出一个办法,证明金花夫人手中玉瓶内的‮物药‬,确是专解金虻巨毒的丹丸,贫道就立刻奉过书画。”宇文寒涛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云子似已瞧出,这四人之中,以金花夫人为首,合掌欠身说道:“贫道既出示玉仙子的画像和三奇真诀,确系诚心以二物换药,贫道以武当派数百年来的信誉担保,绝不会有诡计,引夫人等入伏。”萧翎突然接口说道:“道长之言,甚是公平,我们应该如此。”金花夫人柳眉儿扬了一扬,娇声说道:“小兄弟,你说什么?”萧翎道:“彼此之间,相对为敌,那是难怪人家不能相信咱们了。”金花夫人笑道:“小兄弟的意思,是咱们应该真的救活那无为道长了?”萧翎道:“那是当然,一诺千金,岂可使诈。”金花夫人咯咯一笑,道:“好吧!就依小兄弟之见。”玉手一挥,接道:“道长带路。”云子望了萧翎一眼,掉转小舟,直向江畔驰去。

周兆龙划动小舟,紧追云子小舟而行,一面低声对萧翎说道:“三弟,咱们此来,只是听命金花夫人行事,且不可擅作主张。”萧翎本待反驳、却又咽了下去,道:“二哥责备的是,小弟以后不再多言。”金花夫人回眸一笑,道:“不妨事,你有什么尽管说出来,说错了也不要紧。”两艘快舟,疾驰在滚滚的江中,不大工夫,已靠江岸。

子一跃登岸,回首肃客,合掌说道:“有劳夫人跋涉。”金花夫人笑道:“就算那无为道长在龙潭虎中养息,我也是一样的敢去。”展叶青冷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金花夫人秋波一转,道:“你如是不信,何妨试试?”云子厉声叱道:“师弟不许多口…”回首对金花夫人笑道:“夫人说笑了。”这位玄门高人,一心以掌门师兄的安危为重,处处忍气声,耐受着冷嘲热讽。

终南二侠大部分保持着缄默,很少开口。

这是处荒凉的江岸,极目不见渔舟人家。

子当先带路,提气疾走,穿越过一片杂林,到了一座破落的茅舍前面。

子停下脚步,道:“敝师兄就在茅舍中养息,夫人请进。”闪身让到一侧。

金花夫人也不客气、一低头,当先进入屋内。

子横跨一步,挡住了宇文寒涛,紧随金花夫人入屋。

这是一座荒凉的茅屋,屋外生草,但室内却已扫得十分干净,一张竹之上,铺着厚厚的褥子,卧着一个长髯黑袍的道长,紧闭着双目,似是已睡过去。

两个佩剑的道童,分立榻旁,神情间一片沉痛。

萧翎眼看到奄奄一息的无为道长,陡然间想起了五年前的往事,那时,如非无为道长全力相护,只怕自己早已为宇文寒涛、江南四公子等擒去,大丈夫受人点滴之恩,当该涌泉以报,我萧翎岂能眼看着无为道长死去,不予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