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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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不会…不!不可能!忽地,像是意识到什么,裴子星用力地甩掉脑中那一闪而逝的吓人念头。
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会对卫桀…不敢再往下想,逃避地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紧紧合上眼,裴子星硬是了无睡意的自己在下一秒立即睡着。
不可能!不可能…
宛若在催眠自己相信这三个字,让自己对这三个字深信不疑,裴子星小声地喃喃自语,就连原本空白的脑袋,顿时也被这三个字。
不知是不是那自我催眠的功力发生了作用,还是怎样,在过了半个小时后,他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让瞌睡虫乘机钻了进来,呢喃声愈来愈小,小到再也听不到。好像才那么一眨眼而已,温柔的晨光在不知不觉中,已顽皮地钻过窗帘中的小小细,溜进房内,郑重地揭开另一个今。
眉头微蹙,不耐烦地将双手抵在眉上,阻挡即使是在秋天,仍令人讨厌的、不死心的、非要灼热他眼皮的光线,然而,它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转移了目地,连在他突起的锁骨上,开始另外一种折磨。
不悦地从边吐出含糊不清的话语,裴子星反地换了个位置继续睡,觉才睡几个小时而已,怎么这么快就天亮了?一点都没有睡后的充实,反而有种疲累的觉。自己虽然后来是睡着了,却睡得不安稳,就像心中有什么挂念的事,让自己无法安然入睡。说起来,都要怪那个人!
要不是他,自己怎会无端心烦,怎会变得这么容易钻牛角尖!裴子星将心中所有的不全迁怒到卫桀身上,恨似的蒙头大睡。
反正今天休假,没什么事要做,他大可不走出房间,一直赖在上,这样,他就不必去面对那个彻底打他思绪的罪魁祸首。
不知又过了几分钟或几个小时,太的光线已经穿透薄薄的窗帘,泻进来,洒进室光亮,照着还赖在上的懒骨头。
实在是受不了光的照,裴子星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撑起身子,双眸像找不到焦距似地在房内左看右看。
法兰克呢?它在这个时候不是都会来跟自己撒娇,要他起来帮它准备早餐吗?可能还在神游当中,裴子星在下时差点撞到一旁的柜子,赶忙接住立在柜子边缘的闹钟,将它摆正,目光不经意地瞄了一眼。
才九点半而已呀…忽地,混沌的脑子快速地掠过一个讯息…昨晚是不是有人说了某句话…
几乎是在下一秒,裴子星大叫出声,三步并作两步,仓皇地奔进浴室,梳洗还睡眼惺忪的自己,从衣橱内拿出外出服,迅速地换上,然后冲出房间。
登时,原本背对着他、不知在厨房干什么的一人一狗很有默契地同时转过身。摇着尾巴,法兰克兴高彩烈地奔到主人脚边,将身子靠上,撒娇般地磨蹭。
卫桀挑起眉问道:“刚才怎么回事?不会是从上摔下来吧?”他可没错过那声惊呼。
“不是!”他就只会捉他吗?裴子星着声低吼回去。
“等会儿我要出门,如果你也要出门的话,钥匙就让你带着。”他这里还有备份钥匙。
卫桀摇了摇头。
“最近太怠惰了,忘了还有一份报告要赶,我可不想被那个号称有千人斩的教授当掉。因为必修科目得修到通过为止,只要被当过一次,想要再通过就难上加难了。”微微怔楞了半晌,他第一次听到卫桀谈论到有关学校的事,这时,他才有点觉他比自己还小五岁。但是,虽然他比自己小,却比自己还要强势!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对于分数或是成绩那种小事看得很开呢。”难得见他正经的神情,他忍不住嘲讽他几句。
言下之意就是暗讽他对学校的功课不拿手,卫桀怎么会听不出来。
“对我这个平均每科九十分、排名在前三名的学生来说,名次总是那三个在换来换去,所以倒是不太计较那一两分的小事,只不过,还是有某科比较棘手。”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当跟他针锋相对、你来我往时,内心就会涌起一股无以名状的觉,就像是…既期待又兴奋。这一连串从未有过的受该作何解释?卫桀想了很久,静下心来思考,隐约中似乎知道答案是朝哪个方向前进,却又因为自己从没经历过而无法确定。从以前到现在,这是惟一让他无法确认其中缘由的一件事了。
闻言,裴子星登时哑口无言。原本是要嘲笑他的自己,却反被他漂亮的将了一军。哼,就算成绩再好,可不代表在其他方面就完美无缺!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强硬、总是扭曲别人的话意、恬不知、狂妄自傲、无赖…脑子里所能想得到诸如此类的形容词都可以套在他身上,而且是恰到好处,完全没有污辱本人的意思。
“是吗?那想必其他同学太过谦虚,才会让你这种人有出头的子。”裴子星凉凉地讥笑回去。
“如果你会在家的话,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法兰克。不过,对于不喜的人,法兰克可是会不假思索地斥退那人的接近。先提醒你,要小心一些。”最好乘机咬他几口,让他染破伤风。裴子星死盯着不明所以的法兰克,恨恨地咕哝着。
耳尖地听见那含在边对自己的诅咒,卫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愉悦。
“放心,我跟这小家伙处得还算不错,应该不至于列入讨厌人士当中,你说是吧?”最后一句,是对着法兰克问的。
出乎意料,像是要附和卫桀的话,法兰克低鸣了一声,抛弃主人充宠的摩抚,奔到卫桀的脚边,抬起头,宛若讨好的摇着高举的尾巴。
“等等!”他伸手将放在厨柜上的盘子递到法兰克面前,然后笑眯眯地凝睇着裴子星,眸里闪动着得意的笑意。
再次被堵得没话说,尤其还被某个正大坑阡颐、径自享受早餐的小东西背叛,这辱简直让他抬不起头。
“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心情糟透的他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随你们去哪里相亲相都行,我要出门了。”口气恶劣地丢下话,裴子星转身就要出门,却被人从旁一把扯住手腕。
他的力道不大,只是轻轻地用手掌包围住他的手腕,却让他无法回来。
“有事吗?”裴子星顿了一下,藉以藏起自己的慌张。
“不是还没吃吗?”摊开他的手心,卫桀将一包东西放上。
“这是我刚才做的三明治,虽然了些,但总强过外头买的食物。”语调轻柔,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坚持。又来了!心脏突然又大大地震动了下,几乎就要跳出口。
下意识地捣住口那令人害怕的反应,原本要拒绝的话到了边不知怎的倏地又了回去,他只有胡地应了一声,狼狈地握紧手中的东西,落荒而逃。